碎玉轩的清晨总被一阵“沙沙”的写字声打破——不是翠妃画别苑设计图,也不是小禄子记账本,而是淳常在蹲在廊下的石桌旁,手里攥着支炭笔,在麻纸上奋笔疾书,旁边堆着半碟没吃完的甜椒糕,笔尖还沾着点糕屑,活像个赶稿的现代小编辑。
“淳常在,你这又在写什么‘独家猛料’呢?”翠妃端着杯甜椒茶走过来,瞥了眼纸上的字,“‘御花园深夜黑影之谜——是猫还是人?’ 你这标题,比紫禁城小报之前的‘美食测评’还抓眼球,是想当‘后宫第一娱记’啊?”
淳常在赶紧把纸往怀里藏,脸上却忍不住笑:“翠妃姐姐别取笑我!自从当了小报特邀记者,宫女太监们都来跟我爆料,说御花园最近怪事多,我不得去挖挖秘闻嘛!再说,大家看了高兴,小报传得也快,比天天待在宫里绣花有意思多了!”
她边说边掏出个巴掌大的“采访本”,封面画满了辣椒和八卦符号,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三月初五,御花园西角,王嬷嬷追蝴蝶摔进辣椒丛,簪子掉了还嘴硬说‘捡辣椒’”“三月初七,小太监小福子偷摘彩虹椒,被王婆子抓包,谎称‘帮六阿哥摘的’”“三月初九,深夜御花园有黑影闪过,疑似……”
“你这本子,比我的辣椒菜谱还热闹!”翠妃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出声,“王嬷嬷摔进辣椒丛这事我知道,第二天她还跟我抱怨‘辣椒叶扎人’,原来被你当秘闻记下来了!”
“那可不!”淳常在得意地拍了拍本子,“这些都是‘接地气的后宫日常’,比那些娘娘们的请安礼仪好看多了!宫女太监们都爱听,昨天华妃姐姐宫里的小太监还来问我,‘下次能不能写御膳房王厨子偷偷给李厨子使绊子’的事呢!”
正说着,华妃提着辣酱罐走进来,一进门就喊:“淳常在!你那新写的‘御花园秘闻’呢?我宫里的宫女都快把我门槛踏破了,催着要新一期小报!”
“华妃娘娘别急!”淳常在赶紧掏出刚写好的稿子,“这是今天的‘独家’——‘御花园辣椒丛惊现神秘爪印,是狸猫还是……?’ 我昨天蹲在辣椒园旁边,看到地上有奇怪的爪印,比猫爪大,比狗爪小,还沾着辣椒籽,可有意思了!”
华妃接过稿子,念了两句就笑喷了:“你这观察得比御厨看火候还仔细!还‘沾着辣椒籽’,我看八成是哪个小太监的鞋印,被你脑补成‘神秘爪印’了!不过这样才好看,比那些干巴巴的礼仪规矩强一百倍!”
得到两人的认可,淳常在更有干劲了,当天就抱着采访本扎进了御花园,开启“特邀记者”的挖料模式——她蹲在辣椒丛后,盯着来往的宫女太监,看到小太监偷偷交换甜椒糖,就记“御花园角落惊现‘糖糖交易’,当事人:只是分享!”;看到嬷嬷们围在一起聊太后的养生经,就写“慈宁宫养生秘方外泄?嬷嬷们扎堆讨论,场面火爆!”;甚至看到御花园的老狸猫偷喝了太监的茶水,都能编出“御花园‘猫主子’嚣张作案,竟敢偷喝宫人茶水,无人敢管!”
新一期小报刊登后,后宫彻底沸腾了——宫女们凑在一起讨论“神秘爪印”到底是什么,太监们笑着认领“糖糖交易”的主角,连御花园的王婆子都拿着小报找淳常在,非要她改改“追蝴蝶摔进辣椒丛”的描述,说“老身是不小心,不是笨”。
淳常在的“八卦雷达”越来越灵敏,为了挖更劲爆的秘闻,她甚至开始“蹲点”——每天天不亮就去御花园偏僻的东角,那里少有人去,据说常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这天清晨,她刚躲在假山后,就看到两个陌生太监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手里提着个黑布包,嘴里还嘀咕着“记号……辣椒园……中秋”。
淳常在心里一紧,赶紧掏出采访本,借着晨光飞快记录:“御花园东角惊现陌生太监,疑似‘外来人员’,提及‘辣椒园’‘中秋’,身份成谜!” 她还想再听清楚,却不小心碰掉了身边的辣椒枝,“哗啦”一声响。
两个太监瞬间回头,眼神阴鸷地看向假山方向,淳常在吓得赶紧捂住嘴,缩在假山后不敢动。等那两个太监走远,她才哆哆嗦嗦地出来,发现地上留着个小小的泥印,形状像个“影”字——跟之前翠妃提到的余党令牌上的字一模一样!
她赶紧抱着采访本跑回碎玉轩,冲进院子就喊:“翠妃姐姐!华妃娘娘!我挖到‘大新闻’了!御花园有陌生太监,还提到‘中秋’‘辣椒园’,地上还有‘影’字记号!”
翠妃正在给弘昼编辣椒形状的小香囊,闻言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华妃也赶紧放下辣酱罐,两人凑过来看淳常在的采访本——上面除了文字,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影”字,旁边标注着“陌生太监留下的记号,与余党令牌字迹相似”。
“余党?”翠妃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在御花园东角干什么?还提到辣椒园和中秋,难道是想在中秋的时候,对辣椒园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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