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中秋家宴本该是团团圆圆的光景 —— 鎏金铜炉里燃着桂花檀香,甜腻的香气裹着月饼的酥香飘满殿;殿外挂着的红灯笼映着月光,把石板路照得通红;宗亲们手里捏着甜椒月饼,嘴里说着吉祥话,可眼神却总往翠妃这边瞟,像在看什么稀奇物件。翠妃抱着弘昼坐在角落,手里攥着那支珍珠钗,指腹都快把钗头磨平了,心里的 OS 早就刷屏:“这哪是家宴,这是景仁宫的‘批斗大会’预演,连瓜子都没给够,差评!”
没等她啃完半块甜椒月饼,皇后就端着盏燕窝粥站起来,语气温柔得像裹了层蜜糖,却藏着淬毒的针:“太后,陛下,今日中秋团圆,臣妾有件事想禀报,关乎大清安危,不敢隐瞒。”
这话一出,殿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啃月饼的声音都停了。翠妃心里 “咯噔” 一下 —— 来了,总攻开始了!她悄悄摸了摸暗袋里的解药瓷瓶,刚才趁众人不注意,已经偷偷喝了半瓶,现在舌头还没发麻,幸好端嫔配的解药起效快。
“皇后有话直说。” 太后放下佛珠,眼神冷得像御花园的秋霜。
皇后挥了挥手,张嬷嬷立刻带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盖着红布的木盘走进来,红布一掀,里面摆着两封书信、一块玉佩,还有本皱巴巴的账本 —— 正是之前栽赃翠妃的假通敌书信、伪造的 “藩王玉佩”,还有被改得漏洞百出的假账本。
“太后,陛下您看。” 皇后指着木盘里的东西,声音陡然拔高,“这是臣妾让人在碎玉轩搜出的‘通敌证据’—— 书信上写着翠贵妃与漠北藩王勾结,承诺帮他谋夺皇位;这块玉佩,是藩王特有的‘狼头佩’,上面还有翠贵妃的胭脂印;还有这本账本,记录着翠贵妃挪用国库银,给藩王送粮草的明细!”
翠妃差点被刚喝的茶水呛到 —— 胭脂印?她最近用的是玫瑰胭脂,那块玉佩上的印子明明是朱砂,这栽赃也太不走心了!她刚想开口反驳,周大人就带着几个前朝大臣 “噌” 地站起来,像被按了开关的木偶。
“陛下!此等通敌妖妃,绝不能留!” 周大人指着翠妃,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她身上,“臣等已经联名递折,恳请陛下即刻拿下翠贵妃,押送大牢,彻查通敌一事!若放任不管,恐动摇大清根基!”
跟着起哄的还有户部的李主事(之前改账的那个,现在被景仁宫威胁),他哆哆嗦嗦地说:“陛下,臣…… 臣之前查账时,就发现翠贵妃的账本有问题,现在看来,她果然是挪用国库银通敌!臣愿作证!”
翠妃看着李主事吓得发白的脸,心里忍不住吐槽:“大哥,你演得也太假了,手都抖成帕金森了,还敢来作证?景仁宫找演员也不找个专业的,比我现代小区的广场舞大妈演话剧还离谱!”
华妃当场就炸了,掏出辣椒喷雾就要冲上去,却被端嫔死死拉住:“别冲动!现在动手,正好中了她们的计!等她们抛出更多证据,咱们再一一拆穿!”
皇后看着混乱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又拍了拍手:“臣妾还请来了位客人,能证明翠贵妃与藩王的关系。”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人走进来,高鼻深目,却操着口蹩脚的京腔,还故意捏着嗓子装 “藩王使者”:“吾…… 吾乃漠北藩王使者,特来…… 特来指认翠贵妃!她与我王约定,中秋后…… 后里应外合,夺取京城!”
翠妃差点笑出声 —— 这口音,比她第一次学广东话还别扭,连 “里应外合” 都说成了 “里应外河”,一看就是从戏班子找来的临时演员!她故意咳嗽两声,语气带着点调侃:“这位‘使者’,你确定你是漠北来的?漠北藩王的使者,说话会带京郊的口音?还有你这衣服,袖口的针脚都没缝好,是从哪个戏班子租来的?”
“使者” 被问得一愣,赶紧低头看袖口,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张嬷嬷赶紧打圆场:“翠贵妃!你别混淆视听!使者长途跋涉,口音变了很正常,衣服磨损也是难免的!”
“磨损?” 翠妃站起来,走到木盘前,拿起那块狼头佩,对着光晃了晃,“那这块玉佩怎么解释?漠北藩王的狼头佩,是用和田玉做的,你这块是玻璃仿的,里面还有气泡,太阳一照就能看见 —— 皇后娘娘,您要是想栽赃,至少找块真玉吧?这玻璃佩,连御花园的小太监都不会上当!”
殿里的宗亲们忍不住窃笑起来,有人还凑过来看玉佩,果然看见里面的气泡。皇后的脸瞬间白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就算玉佩是假的,书信和账本总假不了!上面有你的字迹,还有内务府的备案!”
“我的字迹?” 翠妃拿起假书信,指着上面的 “辣” 字,“皇后娘娘,您忘了?我写‘辣’字是‘辛’加‘束’,你这书信上是‘辛’加‘朿’,多了一撇,上次在慈宁宫我就说过,你怎么还没改?还有账本,甜椒一斤二十文,你写‘一斤二两银子’,御膳房的物价表就在这,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