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是莫家大少爷,莫海。
这位是周思呈的死对头,平常两人就不对付,叫出来跑赛车的人也是这人的主意。
自从知道周思呈不是周家老二后,他差点没给笑过去,平常处处压他一头的人没想到是个冒牌货。
“喂?嘉润,奇怪,怎么没声啊?”
周嘉润眼里闪过疯狂,八百万,他怎么可能有八百万,就这样这么轻易的送人了!!他连八百万后面有几个零都不知道!
他不可能这么有钱,是谁给他的,究竟是谁。
周嘉润脑海中想过一万种可能,但就只能是简单的猜忌,应证的话还不得而知。
“周嘉润!!”
手机还在不死心的呼叫他,这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没…今晚出来吗?”
“不…”“别给我不来,今晚老三生日,你人怎么样都得到!”
对面像是害怕听到他拒绝般,匆忙的就挂断了电话。
周嘉润脸色微变,他能感受到那个圈子在有意无意的排斥着他,但在自己欺负周思呈后,才能融入进他们,但也仅限进行时的时候。
——
车刚停在地下车库里,季余文就恰好睁开了双眼。
一只大手轻缓地放置在他头上,轻轻的揉了一下,就这一下竟让心间泛起一阵阵涟漪。
他睡眼朦胧的看着前方,仿佛一匹牵线木偶,秦观一动他也跟着一动。
秦观看着他无意识的小动作,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终于拐回来了!
虽说是这么说但他也没有掉以轻心,心里呈一级警报情况,内心出了几百种意外方案,只要这人稍有退缩的动作,立即可以做出随机应变。
“下车吧。”他看向身边的人,声音忍不住放轻了下来,这能算得上他真正意义上的温柔。
好似平常全是假象,而在这个拥挤的汽车里才流露了真情。
先前的温柔只是他的修养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现在的这个温柔,是他发自内心还有心虚的哄骗。
“哦。”季余文轻应声走了下去,他倒要看看这人会不会金屋藏娇了。
对于来到他家,只能说是两个人同时默认的。
因为他也好奇这人家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可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齐铭,简直完全都在他的x癖上。
【……】
干嘛!
【没。】就想问哪个你不喜欢?!
滚滚滚,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
秦观没有让他走,而是轻松的把他抱了起来。
季余文有些不明白,医生还有时间锻炼的?他身下那硬邦邦的手肘算什么?!
这人不光抱起他走路不喘,甚至还带起了风。
衣摆随风飘动如同摇曳的树枝,花繁叶茂给夏天带来一阵清凉。
早上八点后并不会有太多的人出现在小区,更何况他们从地下车库上去,压根就见不到人影,最多也就隐约的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回声。
“滴——”
秦观按了指纹打开了门,一阵消毒味道扑鼻而来,那浓郁的味道堪比工业乙醇。
秦观把他放下来后,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肌肉记忆让他拿起橱柜上的洗手液在手上粗略的洗了一下,随后拿起那一小瓶的消毒水,在身上全面消毒后才转头看向季余文。
现在季余文明白了,这人身上的消毒水味并不是在医院染上的,而是这人!他妈就跟泡在消毒水没什么区别!
秦观伸手过来,季余文猛地后退一步,他歪头看着面前的人:“我进你家还要消毒?”
秦观被拒绝的手指微微蜷缩,在他没有回答的同时,面前的少年清楚的明示:“我不消毒,也要去你家。”
“嗯。”他思索了很久,最终点头答应。
能强忍着一个大细菌体进入自己的领地,可见这是他做出了多大的让步。
季余文看着面前昏暗的房间,忍不住抬头,把手放在类似开关的按键上。
“嗒吧——”
房间在十几年前的青春里迎来了第一道主义的曙光。
季余文眯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果然,这人确实和他想的一样,温柔什么的全是假象。
这和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有的有的,老鼠家里没他家大。】
……
三房两厅的大居室竟然能做到一尘不染,甚至还摆放整齐。
看他这洁癖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请人来打扫的。
666cos扫地机器人不叫我。
【……】
阳台边上放了架跑步机,还有就几个健身器材,这也就是他身上肌肉的关键。
在他愣神的片刻,秦观悄悄拿过消毒水在他身上喷了几下。
细密的水珠从喷壶口轻盈地飞洒而出,酒精如水雾般漂浮弥漫在空中。
他回过神时,身后的人还在喷,是不是他往旁边抬手就可以cos爱莎公主了?
在他眼神攻击后,身后的人才收敛的默默放下手中的瓶子。
“这都是你自己扫的?”季余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一个房子是他自己打扫的?
“嗯,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好睡觉。”
就这样,季余文没反驳的就被人抱进了浴室,就在他以为面前的人还有什么特殊服务的时候,秦观站起身来走了出去,顺便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
季余文扶着靠着墙冲洗身上的污垢,沐浴露连带他的寸头一用都洗了起来。
这是寸头唯一的好处了,其他的他压根想不起来寸头有啥好的。
洗完后,他走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里的人做着鬼脸,好久没洗过这么痛快淋漓的澡了。
秦观则是跑回卧室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在什么也没有。
等季余文裹着浴巾走出门后,秦观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好了,到你了。”
秦观点点头走到他的身边,一道惊呼,这人一抬手就把他抱了起来。
季余文有点看不懂了,直到被放到沙发上,脚裸上感受到一片冰凉,才知道是这人给他上药。
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受伤的脚被放到他膝盖上,眼神专注的像在完成一台手术。
“好了,这两天先住我这。”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季余文就看着他没有说话,反正自己想走谁都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