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娟也想拉架,但不敢过去,怕被殃及池鱼。
更何况她现在还懵着呢。
大伯哥说徐文元……害的公公?
可是……可是徐文元害公公干什么?
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徐文元啊?
“大哥……这事也不一定就是人家徐哥做的,徐哥这些年没少照顾家里。”
无仇无怨的徐文元害死人,图啥啊?
边志文拉不开人,赶紧扑到了徐文元身上,挨了边叙一脚!
痛得边志文惨呼一声!
他的腰啊!
断了!断了!
人到中年,腰何其重要!
边志文有些恼火地说:“大哥,你别打了!”
边叙火气上头,一脚把边志文踹到一边去了!
“你给我滚开!”
蔡娟急忙把人拉起来,“你没事吧?”
边志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踹岔气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蔡娟急了,“大哥!你这下脚也太重了!”
边叙眼神像是刀刃一样,泛着危险地带着寒意的冷芒。
蔡娟闭嘴了,不敢再说什么。
边志文一手被蔡娟扶着,一手扶着自己的腰,疼的龇牙咧嘴也说不了什么话。
徐文元咳出了嘴里的血水,目光死死地看着边叙,
“边叙!我对你爹孝顺的就跟亲儿子一样!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
他一手撑着地坐了起来,擦掉嘴角往下流的血,讽刺又嘲弄地说道:
“你……你这些年没回来,我在替你孝顺你爹,照顾你家里。
你回来后和家里断绝关系,也不回来。
多少人说你爹白养了一个儿子,不说平时,逢年过节都不回家?”
“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教训我?就因为我想娶沈流芳?让你觉得难堪没面子了?”
“你用这种事诬陷我,谁会相信?”
“平时对家里不管不顾,对爹娘不来不看,这时候却跑出来替父出头,谁会信你?”
“你出去问问,在街坊邻居眼里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徐文元咬紧了牙龈,忍住了身体上的剧痛,“不孝不义的东西!”
边叙挺拔的声音僵硬了一瞬,深邃眼眸里一片冰寒之色。
边志文缓和过来了,立即过去捂住徐文元的嘴,
“徐哥!你少说几句!”
徐文元拨开他的手,“我少说几句,他就放过我了?”
“在我提出要娶沈流芳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会再拿我当朋友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也会这么下作,给我泼脏水!”
边志文有些昏头了,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他心里对大哥和爹娘断绝关系的事有埋怨。
但也清楚大哥不会像徐文元说的这么下作。
可徐文元……他也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这些年徐文元的为人,他也是看在眼里。
他看向边叙,“大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北城忍不住了!
他无条件相信大舅,“二舅!这些东西里面被下药了是真的,不是徐文元做的,还能是谁?”
“是你?还是二舅妈?”
边志文恼羞成怒道:“你给我闭嘴!”
蔡娟也恼火地说:“你怎么不说你也有可能?”
北城:“我眼睛看不见,怎么下药?我妹妹当天回城,但她没有单独进爷爷房间的机会。”
蔡娟脸色大变,“你这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你二舅?”
北城:“你和二舅两个,我相信二舅做不出来。”
他二舅做不出来,她这个二舅妈就能做的出来了?
虽然她平时也因为公公找事阴阳怪气,背后叨叨几句,可真不至于搞到害死他的地步。
蔡娟脸黑了下来,怒视着北城,这些日子她真是白给他吃喝住了!
居然怀疑她!
北城又道:“但二舅妈和徐文元之间,肯定最有嫌疑的是徐文元。”
蔡娟迟疑地看向徐文元。
如果她公公真的被人下药害死的,她和志文不可能。
北城是个瞎子也做不到下药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徐文元做的?
可……为什么啊?
徐文元靠着桌腿撑着身体,嘲弄地看着北城,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抓着他们的短处,开口毫不留情,
“你们一个背信弃义,改掉姓氏! 一个和自己父母断绝关系从不回家!”
“你们这种行径这种人品,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徐文元舌尖在伤口处抵了抵,吐出一口血水,“你们配吗?”
边叙眼底布满肃杀之色,正要说话。
沈流芳带着宝珠从屋外进来,“徐文元,你这嘴塞了开塞露了?怎么老往外喷粪?”
她在院里站了一会了。
屋里这几个没一个人有用的!
“人话倒是会说,人事半点不做。”
徐文元没想到沈流芳回去了,还能再回来。
只是有些泄气,他现在有些惨兮兮,本以为多少会博得一点同情。
没想到她上来就骂他一顿,一点面子不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