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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开物,我在古代养妻儿 第91章 《曲糵》酿酒,初试锋芒

与赵四海签订了长期供货契约。

一百两银子的预付款,如同久旱后的甘霖,彻底缓解了张大山一家在经济上的燃眉之急。

这笔钱,是他们盖新房的基石,是孩子们读书的保障,更是这个家未来发展的启动资金。

张大山并没有因为手头突然宽裕而大手大脚。

他深知这钱来之不易,更明白未来的挑战依然严峻。

除了留出大部分作为盖房和应急的储备。

他开始将目光投向如何让现有的资源,产生更大的价值。

地里的粮食,经过改良和灌溉,今年的收成值得期待。

但光靠卖原粮,利润微薄,还要受粮商的盘剥。

药材生意虽然利润可观,但受季节和资源限制,也需要投入大量人力去采集和炮制。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自家产的粮食,或者山里那些不起眼的野果,变成更值钱的东西呢?

张大山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天工开物》中的记载。

这一次,是《曲糵》篇。

这一篇章,详细阐述了各种酒类的酿造工艺。

“凡酿酒,必资曲药。”

“秫稻黍诸谷,皆可为酒。”

“或加以药材,或用诸般水果……”

书中的文字和图样,清晰地展示了从制曲、发酵到取酒的整个流程。

酿酒。

这个念头,让张大山的心头微微一热。

在这个时代,酒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重要的社交媒介和商品。

无论是逢年过节、红白喜事,还是日常待客、赠送人情,都离不开酒。

好的酒,甚至可以卖出比粮食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价格。

若是能掌握酿酒的技术,将自家收获的那些品质不算太好的粟米等粗粮,或者山里采摘的野果,酿造成可以入口、甚至别有风味的酒水。

这不仅能极大地提升粮食的附加值,开辟一条新的财源。

更能实实在在地“改善生活”。

至少,在辛苦劳作一天之后,能喝上一口自家酿造的、暖身解乏的浊酒。

或者在逢年过节时,能有一壶像样的酒水摆上桌面。

这对于长期生活在贫苦和压抑中的家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慰藉和幸福感的提升。

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张大山的高度重视。

他决定,立刻开始尝试。

首先,是制曲。

这是酿酒最关键,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步。

所谓“曲是酒之骨”,没有好的酒曲,就不可能酿出好酒。

《曲糵》篇中记载了几种不同的制曲方法。

有利用天然微生物的“散曲”,也有加入特定草药的“药曲”。

张大山仔细研究了书中的描述和图样。

考虑到手头的材料和简陋的条件。

他决定先尝试制作一种相对简单、利用谷物本身和少量草药发酵而成的“米曲”。

他挑选了一些颗粒饱满的小麦和糯米。

将其浸泡、蒸熟、捣碎。

然后,按照书中记载的比例,加入了几种他在山上找到的、具有特殊香气和发酵作用的草药粉末,如辣蓼、苍耳等,根据书中描述和现代知识辨识并处理的。

将这些混合物仔细揉搓均匀,然后压制成一块块拳头大小的饼状。

再将这些曲饼,放置在温暖、潮湿、避光的环境中,他特意在棚屋角落用草席围了一个小空间,让其自然发酵、长出霉菌。

这个过程需要精确地控制温度和湿度,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杂菌污染或者发酵失败。

张大山几乎是每天都要去查看好几次,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通风和湿度。

幸运的是,或许是方法得当,或许是老天眷顾。

几天之后,那些曲饼上,果然均匀地生长出了一层黄绿色的、带着特殊香气的菌丝。

初步闻起来,没有明显的酸败或其他异味。

第一步,制曲,算是初步成功了。

接下来,便是正式的酿造。

他选用了家里收获的一部分粟米作为原料。

将粟米淘洗干净,浸泡过夜,然后放入大锅中蒸熟、晾凉。

再将碾碎的、新鲜的米曲粉末,均匀地拌入晾凉的粟米饭中。

这个过程叫“拌曲”。

然后,将拌好曲的粟米饭,装入几个他特意用卖药材的钱买来的、洗刷干净的大陶缸中。

不能装得太满,要留出足够的空间供其发酵。

最后,用干净的厚麻布和加了水的碗(形成水封,就像现在的泡菜坛子),将陶缸口严密地覆盖、密封起来。

防止杂菌进入,也防止发酵产生的酒气过早散失。

做完这一切,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了。

发酵的过程,同样需要适宜的温度。

春末夏初的夜晚还有些凉意。

张大山便将那几个装着希望的陶缸,小心地搬到了靠近灶台、相对温暖的地方。

他还时不时地用手去触摸缸壁,感受着里面的温度变化。

甚至在夜里,他也会起身好几次,去给灶膛里添点柴火,维持着微弱的火苗,给陶缸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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