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个待收复宇宙——‘因果界’已锁定,”叶灵儿的冰镜在星舰指挥台呈现出缠绕的光链影像,镜面中无数因果线交织成网,每根线的一端系着“因”的光点,另一端连着“果”的光斑,光链的过度缠绕已让部分区域呈现死灰色,“此界因‘因果法则’失衡陷入‘宿命纠缠’,‘前因国’主张一切结果皆由前因注定,试图用‘因果锚’固定所有生灵的命运轨迹;‘后果国’则认为结果可改写前因,用‘逆溯镜’强行篡改已发生的事件,两国的争斗导致‘因果循环链’出现九百处死结,界内生灵要么被宿命束缚无法动弹,要么因频繁改因而魂飞魄散。”
赵高的暗金龙身缠绕着数道半透明的因果线,龙爪上的鳞片因“因果反噬”出现奇特的纹路——爪尖的鳞片印着“昨日饮水”的画面,爪根的鳞片却显露出“明日溺水”的景象:“上周潜入前因国‘宿命殿’时,我的龙身差点被‘因果锚’钉死在命运轨迹上——他们的‘宿命算法’能精确到百万年后的每次呼吸,若被锚定,连挥爪的力度都无法自主控制。后果国更凶险,‘逆溯镜’改写的不仅是事件,还有生灵的存在根基,执法队的一名队员只因改了‘三日前未救一只蚂蚁’的前因,就直接失去了‘怜悯’这一特质。”
苏墨站在舰桥中央,永恒之帝境的权柄悬浮于半空,权柄上的平衡回纹正以“因5果5”的动态比例旋转,将星舰周围的“宿命之力”与“改写之力”同时中和。他面前的全息沙盘上,因果循环链的死结标注着不同颜色,黑色死结已完全失去能量流动,触之即会被吸入“无因无果”的虚无。
“前因王、后果王,停手吧,”苏墨的声音透过“因果共鸣阵”传遍界域,权柄直指沙盘中央的“循环核心”残骸,“看看那些被死结困住的‘困果者’——他们的过去与未来互相吞噬,既记不清自己为何存在,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变成什么。再这样下去,整个因果界都会被死结填满,你们追求的宿命注定与结果改写,终将变成让所有存在彻底湮灭的‘无因果域’!”
前因国的虚空升起由青铜齿轮组成的宫殿,前因王端坐于齿轮中央,周身环绕着亿万因果锚,每个锚都链接着一个生灵的命运:“平衡?不过是无法洞悉因果真相的妄言!”前因王的声音带着机械的精准,“上次后果国用逆溯镜改写了‘我方十年前未研发宿命算法’的前因,导致我国三分之一的因果锚失效,若不重新固定所有因果,前因国迟早会在混乱中消亡!”
后果国的云端浮现出由镜面组成的城堡,后果王立于镜墙前,周身闪烁着无数改写事件的光影,手中的逆溯镜能映照出任何事件的可改节点:“僵化的老顽固懂什么?”后果王的声音带着变化的灵动,“你们的因果锚让生灵变成提线木偶,上次‘宿命算法’预测我境将有大旱,你们竟眼睁睁看着万亩良田枯死而不干预——结果不是用来接受的,是用来改变的!”
随着两人怒吼,前因国的因果锚与后果国的逆溯镜同时发力,九百处死结中的三百处突然爆发出强光,因果循环链开始反向转动——老者变成婴儿,已死的生灵重新活来却失去所有记忆,活蹦乱跳的孩童突然化作枯骨,整个因果界陷入诡异的“时光倒流与加速”混杂状态。
“叶灵儿,稳固循环核心!”苏墨权柄一振,四十三道光带突然交织成“因果平衡网”,将黑色死结暂时隔离,“赵高,带领执法队疏导因果线,解开可修复的死结!”
叶灵儿的冰镜化作千万面,嵌入循环核心的裂痕中:“冰镜·循回!”镜面中浮现出“因中有果、果中含因”的螺旋回纹,竟开始松动那些死结,让停滞的因果能量重新流动。
赵高带领执法队穿梭在因果乱流中,龙爪精准抓住缠绕的因果线:“执法令·解缠!”他们按“前因引导后果、后果反哺前因”的原则梳理线条,被宿命束缚的生灵逐渐恢复自主,因改因而失质的存在也找回了被剥离的特质。
苏墨趁机冲向前因国的宿命殿,前因王见状操控亿万因果锚组成囚笼:“宿命功·天定!”囚笼的栏杆上浮现出苏墨从出生到永恒的所有事件,每个栏杆的间距都精确到无法让他的神体通过分毫。
“平衡道·因果转!”苏墨权柄划出螺旋回纹,回纹在栏杆上开出动态通道——通道的宽度随他的动作实时变化,既遵循“前因(权柄挥动轨迹)决定后果(通道宽窄)”的规律,又保留“后果(通道反馈)调整前因(挥动力度)”的空间,完美避开了宿命囚笼的束缚。
前因王的齿轮宫殿突然出现卡顿:“不可能!因果的确定性怎么会……”
“因果从不是僵化的锁链,”苏墨的权柄抵住宿命殿中央的“宿命核心”,螺旋回纹顺着核心蔓延,“前因是后果的根基,后果是前因的延续,就像种子(因)会长成树木(果),但树木的生长方向(果的能动性)也会反过来影响种子扎根的深度(因的可塑性)——这才是因果循环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