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恼了,猛地一甩胳膊,再次把徐老汉甩倒在泥中,还恶狠狠地说:“你再闹,我可揍你了!”
徐老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乡亲们啊,求求你们了,快跑吧,海啸马上就要来了!”
部分人有点犹豫了,毕竟徐老汉是这片海域经验最丰富的渔民,他的话不能全不当回事。
这时,一个叫小浩的十岁男孩跑过来,拉着妈妈的胳膊说:“妈妈,我们相信徐老汉吧,他不会骗我们的。”
妈妈却摇摇头:“傻孩子,别听他瞎说,我们多捡点鱼,卖了钱好给你凑学费。”说完,又继续低头捡鱼。
徐老汉还不死心,又去拉其他人,可他年纪大了,根本拉不动,还一次次地被推倒在泥里。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像要哭出血来。
小浩实在不忍心,跑过去把徐老汉扶起来。徐老汉声音嘶哑,拉着小浩的手说:“孩子,你赶紧去高山上避难,一定要快啊!”
小浩坚定地点点头:“徐老汉,我相信你。”说着,他拉着妈妈就走。妈妈一开始还抗拒:“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可没走几步,就看到远处一群橄榄绿的解放军一边跑一边高声预警:“海啸要来了,大家快往山上跑!”
妈妈这才信以为真,跟着小浩赶紧往山上跑。
在军队的引导下,上千村民有序地撤离到高山上。到了山上,他们发现已经聚集了大量避险的群众。
等大家都安定下来,德清突然发现徐老汉不见了。他正着急呢,就看到小浩扶着徐老汉慢慢走过来。
众人看到徐老汉,都深受感动。德清走上前,满脸愧疚地说:“徐老汉,是我不好,不该不信你,还推你。我敬你一杯酒,算我赔罪。”说着,他递上一杯酒。
徐老汉却一把倒掉酒葫芦里的酒,发誓说:“从今天起,我戒酒了。以后咱们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抗灾自救!”
全国上下也迅速行动起来,投入到救援工作中。公路上、铁路上,一辆辆车子昼夜不停地转运难民。名山大川也都免费开放,接纳受灾的群众。
而在脚盆国的海域,海啸已经逼近到不足十海里了。多国的钻井船还在风浪中坚持作业,海浪像小山一样,把船打得东倒西歪。已经有十余艘船翻覆,上百人失踪。
安装工作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只剩下喜明号要完成最后一个点位的安装。毛利纯下令其他船先撤退,可各国都拒绝了。
华夏的“太阳号”船长第一个站出来说:“我们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伙伴,和喜明号同进退!”
紧接各国的船长也纷纷响应:“对,一起完成任务,一起撤!”
脚盆国首相山本正德得知这个情况后,深受震撼。他赶紧和喜明号船长田中一鸣通话:“一鸣,你们一定要完成任务,平安凯旋!”
田中一鸣坚定地说:“首相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说完,喜明号鸣笛立誓,各国船只也齐鸣回应,现场气氛热血沸腾。
毛利纯站在脚盆国指挥部里,眼神冷峻,对着通讯器快速下达一系列命令:“导航员,立刻准备,给我把航线规划好,确保钻井船能安全撤退!雷达开机,把海面给我扫描清楚,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汇报!”
“是!”导航员和雷达操作员齐声回应。
毛利纯接着说:“空中预警机全部起飞,给我死死盯住海啸,实时把数据传回来,一秒钟都不能耽误!还有,炸药引爆系统开机,必须精确到分秒,这次行动,一艘钻井船都不能消失,我们输不起!”
此时,在樱花号钻井船上,工人们还在紧张地进行着最后炸药的安装工作。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一个人敢有丝毫懈怠。
而在华夏方南省临时海啸指挥部内,议长、陆承钧、金溪明和李晓萌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大屏幕上显示着海啸的实时动态,距离海啸预计登陆时间已经不足二十小时了。
议长眉头紧锁,担忧地说:“不知道脚盆国那边计划进展得怎么样了,这时间可越来越紧了。”
李晓萌说:“议长,我爷爷刚传来消息,就剩最后一个安装点了,十分钟后引爆。”
议长长叹一口气:“唉,只剩十分钟了,就看这最后的结果了。”
就在这时,林野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指挥部。议长看到他,忍不住抱怨道:“林野,你怎么才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林野苦笑了一下,说:“议长,我这可是第一次来方南省,路不熟啊,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
议长没好气地说:“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这些。你看看这大屏幕,天都要塌下来了!”
林野抬头看向大屏幕,看着那汹涌的海啸画面,竟然笑着说:“哟,这动画做得还挺逼真啊,现在这动画科技真是发达。”
李晓萌之前就注意到林野进来了,她知道这就是议长一直推崇的人。虽然她也承认林野长得帅气有魅力,但心里却认定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听到林野这么说,她忍不住讥讽道:“哼,连真海啸和假动画都分不清,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林野虽然大度,但被这么讽刺心里也不爽。他转头看了看李晓萌,觉得她像个理性又眼高于顶的知识女性。议长见气氛不对,急忙介绍说:“林野,这是李晓萌。晓萌,这就是林野。”
林野出于礼貌,伸出手说:“你好。”
没想到李晓萌却冷着脸,扭头不握手,还打断议长说:“我没兴趣认识什么闲人。”
林野怒了,问道:“你为什么针对我?”
李晓萌娇蛮地回应:“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着?”
林野气恼地说:“我懒得跟你计较。”
李晓萌却不依不饶:“你说谁奇怪野蛮?不说清楚没完!”
两人就这么针锋相对起来,指挥部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陆承钧和金溪明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