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明被林野控制在那栋别墅里已经好些时候了,一直没个消息传出来。付晓明和白洪明在远处心急如焚,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
付晓明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这都这么久了,金副议长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洪明也是一脸凝重,说道:“谁知道呢,林野那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付晓明停下脚步,拍了拍白洪明的肩膀,说道:“不过好在有陆承钧在,他比咱们都有分寸,而且我觉得他比金溪明更高明豁达,有他在,金副议长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两人对视一眼,付晓明眼睛一亮,说道:“听这声音,肯定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到了。”
白洪明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没错,这动静,估计就是议长来了。”
付晓明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儿居然都惊动最高层了,看来麻烦大了。”
很快,直升机降落在了别墅前。议长从直升机上下来,陆承钧、金溪明、林野还有隗鑫都赶忙迎了上去。议长看着众人,笑着打趣道:“哟,这阵仗可真不小啊,都别这么严肃,咱们进去慢慢说。”
众人跟着议长进了别墅。一进屋,议长就看向林野,问道:“林野啊,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农业科研计划,进展得怎么样了?”
林野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议长,您还有心思问这个呢,我现在都面临着被清剿的危机了,哪还有心思谈什么计划啊!”
议长笑了笑,说道:“行,那咱们先说说眼前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也别急着说,我指定一个人来客观地跟我汇报。”说着,议长指了指隗鑫,“隗鑫,你来说。”
隗鑫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地讲述通明镇矿难的真相:“许小明兄弟为了自己的利益,封锁了矿难的消息,还阻挠救援,结果导致上百名矿工死亡。后来有记者来调查这件事,却被菜刀帮暗杀了。郑山吉知道后,带着东城紫竹集团的人赶了过来,铲除了。”
议长听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道:“好你个许小明,居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隗鑫,你马上安排人去挖掘那些矿工的遗体,一定要妥善安葬。还有,让军方和东城紫竹集团一起参与救援工作,务必把这件事处理好!”
金溪明一听,忍不住质疑道:“议长,让军人参与救援,这合适吗?”
议长眼睛一瞪,严肃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情况紧急,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就这么定了!”
林野看着议长,由衷地说:“议长,您这处理方式,我林野佩服。我这就派王平带着五百张紫战士去协助隗鑫。”
议长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陆承钧,你在电话里跟我说要爆发战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承钧看了看金溪明,示意道:“议长,您还是问问金副议长吧。”
金溪明立刻说道:“议长,东城紫竹集团无视国家法纪,必须严惩!”
林野冷笑一声,反驳道:“金副议长,你可别乱扣帽子。我们东城紫竹集团建立了一套严格的行为准则,自从我们来了岭东省,这里的治安好多了,警务机关都清闲了不少,老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了。你倒是说说,我们无视法纪的依据是什么?”
金溪明涨红了脸,大声吼道:“东城紫竹集团就是蔑视法律的事实,必须严惩不贷!”
林野毫不示弱,反唇相讥:“法律要是成了恶人的保护伞,那这样的法律就该被蔑视,就该被摧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得仿佛要擦出火星来。议长实在听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都别吵了!”
议长先看向金溪明,语重心长地说:“金溪明啊,你维护法律的心是没错,可你这行事也太呆板了。你换个位置想想,要是你是郑山吉,看到那么多无辜百姓被欺压,你会怎么做?我告诉你,我也会和郑山吉做一样的事。”
金溪明听了,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接着,议长又转向林野,缓缓说道:“林野,郑山吉的行为虽然正义,但他确实违法了。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它,也不能超越它。就像当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倒是成就了自己重兄弟情的名声,可陈圆圆呢,被后人指责了多少年?你要是为了郑山吉开战,郑山吉是会得到你的庇护,可他也会被后人戳脊梁骨,这比坐牢可痛苦多了。”
林野被议长这一番话点醒了,只觉得心头狂跳,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您的意思是,只有让郑山吉坐牢才是对他好吗?”
议长摇了摇头,说:“维护正义的人不该坐牢。我倒是有个处理方案。”说着,议长看向金溪明和陆承钧,“金溪明、陆承钧,你们俩也别老揪着私人恩怨不放了,得顾全大局啊。”
金溪明和陆承钧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显然还难以和解。
议长接着说:“我打算嘉奖东城紫竹集团,树立他们维护正义的形象。同时,让郑山吉参与救援行动,将功抵过。林野,你觉得怎么样?”
林野想了想,只要不让郑山吉坐牢,其他的都好说,便点头同意:“行,只要不让我兄弟坐牢,我没意见。”
金溪明却觉得这样太便宜郑山吉了,冷哼一声说:“就这么算了?太便宜他了。”
林野眼睛一瞪,说:“那要不这样,我以郑山吉的名义向希望工程捐款,怎么样?”
金溪明伸出一根手指,说:“不低于十亿。”
林野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十亿就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