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猛地看向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的花姐。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又似乎在寻求认同。
“花姐……你……你怎么看?”
“陈少,我……”
花姐紧张地绞着手指,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说!直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雷烦躁地低吼,伸手一把捏住花姐的下巴。
他的力道不轻,眼中带着戾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花姐吃痛,却不敢挣扎,强忍着恐惧,挤出媚笑:“陈少……我……我觉得……谭少毕竟代表的是谭书记……那是咱们东南省的天!
为了一个孙茂林……实在没必要和谭少闹得太僵,丢了谭书记的面子……”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雷的脸色,“孙茂林……确实不配您道歉……但、但给那位京城的叶少……低个头,道个歉……其实……其实也算不得丢人……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够了!”
陈雷猛地甩开花姐的下巴,烦躁地站起身。
他就像一头困兽般在巨大的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昂贵的波斯地毯被他踩得变形。
“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晦气!真他妈的晦气!”
他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满心不甘和憋屈。
花姐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垂首默默站在一旁。
良久。
陈雷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露出一丝破罐破摔的扭曲笑容。
“妈的!烦死了!不管了!”
他用力一挥手,仿佛要把所有烦恼都挥开。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一把搂过花姐的腰,用力揉捏着,语气带着发泄的欲望。
“花姐!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憋了一肚子邪火!你知道该怎么办吧?给我安排一场‘硬菜’!要最劲爆的!让老子好好泄泄火!”
花姐强忍着不适,脸上瞬间堆起职业化的妩媚笑容。
“是是是!陈少您放心!包您满意!奴家这就去安排,保证让您把烦恼都忘光!”
她扭着腰肢,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花姐的曼妙的腰肢,
陈雷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淫邪贪婪的笑容。
……
极乐殿。
这是一间超级豪华的包间,只属于陈少的包间。
在这里,陈少就是绝对的帝王。
而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女人,都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
纸迷金醉,是这里最好的诠释。
醉生梦死,是他陈大少最真实的写照。
帝王厅厚重的隔音门外。
花姐刚出来拐进旁边的走廊,就听到陈雷办公室里那部专线电话正发出急促而尖锐的铃声!
一声,两声,三声……
铃声在空荡奢华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和……不详。
花姐有心想去接电话,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
毕竟此时的陈少,谁也不能打扰。
这是陈少的规矩,在他忙‘正事’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中途被人打扰。
当然,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这样。
只是打扰陈少的后果格外严重。
曾经就有一个倒霉蛋被陈少从顶楼扔了下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半小时后。
“皇冠至尊”楼下,一辆没有任何标志、车窗漆黑如墨的黑色奥迪A8如同幽灵般悄然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深色呢子大衣、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儒雅却隐含威严的中年男人率先下车。
他抬头看了一眼夜总会金碧辉煌的顶层,镜片后的眼神冰冷如霜。
紧接着,几个身材精悍、动作利落、穿着便装的男子迅速下车,簇拥着中年男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无视门口的保安,径直步入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整个过程安静、高效、肃杀。
此刻,顶层的“极乐殿”
——一个比帝王厅更私密也更放纵的专属空间内。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撕扯着空气,迷幻的灯光疯狂闪烁。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酒味和一种甜腻的香水气息。
陈雷衣衫不整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周围是几个穿着暴露、画着浓妆的年轻女子。
他脸上挂着迷醉而癫狂的笑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遥控器,对着前方一个透明的“舞台”兴奋地指指点点。
舞台中央,正在进行着一场不堪入目的表演……
花姐坐在他身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荒诞堕落达到高潮之际—— “嘭!!!” 一声巨响!
“极乐殿”那扇厚重、隔音效果极好的合金大门,竟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猛地踹开!
门锁变形,门板重重砸在墙壁上! 震耳的音乐戛然而止!
闪烁的灯光也瞬间切换成刺眼的白炽灯!
整个空间如同瞬间从地狱被拉回了冰冷残酷的现实!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陈雷脸上的癫狂笑容瞬间冻结,他醉眼朦胧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