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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极品婆婆后,带崽卷成首富 第344章 谁是狗

他们一些人连字都认不了几个,哪里懂什么《礼记》?

“这就是为什么要读书,”叶松柏说,“只有读书才能明白道理。刚才你们笑话我,我不生气,因为你们没人教导过,也不是真的心存恶意。”

他拄着拐杖走到大家中间,声音沉稳:“腿瘸了,只是身体有残缺。但要是品德不好,就算四肢健全,也不算真正完整的人。”

“殿下,你刚才笑我,并不是你品德有问题,而是你还没懂礼仪二字,我不怪你,希望你今日懂礼之后,再也不要说出那样的话了好吗?”

说着,他看了眼十二公主,十二公主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好了,今天我们就来讲讲,什么才是真正的'残缺’。”叶松柏说道。

九皇子突然插话:“先生既然这么有学问,那能不能讲讲《考工记》里关于造车的内容?”

这问题很刁钻,明显是想为难他。

他是这群小皇子中年岁最大的,如今已经十岁,知识面相比起别的孩子们要广很多。

叶松柏微微一笑,用拐杖在地上画起了车子的结构图,一边画一边解释每个部件的名称和作用。

最后他说:“造车和做人是一个道理。就算材料有些缺陷,只要用对地方,照样能成为一辆好车。”

皇子们都不再嬉闹,认真地听讲。

这位瘸腿的先生虽然走路不方便,但讲起课来却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不似寻常夫子一来就引经据典,而是先引入一段故事,从故事的寓意中得出书中文字的结论。

这群小萝卜头最大也不过十岁,平日里最讨厌这些师傅引经据典,叶松柏这一套很是对孩子们的胃口,一个两个都听入了神,就连平日里最爱跟大学士犟嘴的九皇子都听得津津有味。

下课时,十二公主第一个站起来向叶松柏行礼。

叶松柏拄着拐杖回礼,动作依然不太方便,但此刻再也没有人敢笑话他了。

一群小萝卜头立刻呼啦啦地围了上去,“夫子夫子,我们刚刚都认真听讲了!现在能告诉我们,您刚才在看什么了吗?”

叶松柏将手拢成方才的形状,含笑示意十二公主上前来看。

公主凑近瞧了又瞧,咦?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呀。

“殿下可瞧见什么了?”

小公主摇了摇头。

叶松柏微微一笑,像是变戏法似的,忽然从掌心里抽出一长串牛轧糖。

皇子公主们何曾见过这等新奇零嘴,顿时全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他轻轻撕开糖纸,将一块牛轧糖送入小公主口中。

小公主眼睛一下子睁得圆溜溜的。奶香裹着坚果的香气在舌尖化开,这东西……可真好吃!

“今日诸位殿下听讲用心,所以我才从手心里变出这好吃的糖果。下次若大家继续保持,说不定还能变出更美味的点心来。”

小萝卜头们嘴里嚼着香甜的牛轧糖,一个个仰起脸,眼睛亮闪闪地望着叶松柏。

这个新来的夫子真好,从不板着脸训人,还主动给他们吃从来没尝过的好东西!

叶松柏看着这一张张天真期待的小脸,心底暗笑:小妹做的这新奇零嘴,果然好用,哄小孩子真是一绝。

尚书房的其他侍讲看着以往要闹的他们头疼的小萝卜头居然这么听叶松柏的话,都纷纷惊讶。

以往他们授课,这群孩子不是捣蛋就是打瞌睡,哪里像是这么有活力?!

皇帝正批阅奏折,闻听太监低声禀报,唇角不由微微一扬。

看来这位乡野夫子,倒真有几分本事。

国子监那些侍讲,仗着自己有点功名,不愿拉下身段去哄着孩子,讲课太过刻板拘谨,动不动就之乎者也。

小孩子天性活泼,若只一味照本宣科,讲得枯燥无味,谁又能听得进去?

这个叶松柏,倒是懂得因材施教,懂得变通。

而此时,上书房。

正是休息时间,六皇子看着正襟危坐的七皇子,忽然开口道:“听说七弟曾经的师傅也来了上书房?”

三公主立马说道:“可不是嘛,一个秀才,居然也有资格来教皇子公主,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七皇子本来是在专心温书,今日师傅来上书房来得晚,来了便直接去给小皇子公主们上课去了,他没机会去见,此时师傅应该已经回国子监去了,因此他还没有见过师傅。

七皇子眸色暗沉,“三皇姐,我师傅是父皇亲封的侍讲,你是在质疑父皇的决议?”

“你!”三公主脸色阴沉,这卑贱的乞丐竟然拿父皇堵她,可她偏偏不敢反驳,“我当然对父皇的决定没有异议。”

六皇子见状,嘴角咧起弧度,“三皇姐,你是不知道,那叶侍讲还是个瘸子呢。据说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哈哈哈哈......”

他不质疑叶松柏的才学,只嘲笑他的残疾,这下这个贱种总不能拿父皇来说事了吧。

三公主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哦~原来是个瘸子啊,乞丐配瘸子,倒也是相配。”

其余的皇孙公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七皇子眸色阴沉,“与其嘲讽别人,不如管好自己,瘸子教出来的乞丐能在测验之中回回都压你们一头,难道,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连瘸子教出来的乞丐都不如?”

“顾荣!”六皇子忍不住大呼七皇子的名字,自从回京之后,他便改回了顾姓。

七皇子闻声,轻掀眼皮,目光斜睨过来。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如何?”

那张狂邪魅的模样,看得六皇子心头火起,“你别仗着父皇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条半路被捡回来的野狗罢了。”

“那你呢?我的好六哥,”他往前踱了半步,姿态慵懒,却带着逼人的压迫感,“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养出来的一条……连亲娘都能忘的、摇尾乞怜的狗?”

他话音陡然一厉,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我若是野狗,尚且认得生我的娘亲!可有些人,为了块像样的骨头,连自己亲娘是谁都忘了,你说,这等东西,又算什么?!”

四下瞬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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