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如西瓜一样炸开,血红与乳白飞溅,现场惨不忍睹。
许多路过的人吓了一跳,惊声尖叫,“有人跳楼了!”
值夜的保安一看,摇摇头,“脑花都炸开了,肯定没救。”
良久,警方和急救车赶来,医生瞄了一眼,就判定,“没救了。”
三十层的高度,正常人谁也活不了,警察在拍摄现场时,认出了尸体是谁,“他不是昨天杀害父母,不知逃到哪里的高一学生,江轻。”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有人指指点点,“原来是一个杀人犯,估计知道逃不掉,选择以这种方式了解生命。”
有人嗤之以鼻,“这种杀害亲人的,就应该枪毙一百次,跳楼自杀太便宜他了。”
目击者不少,这件事很快在网上流传开来。
江轻的尸体被救护车拉去医院验尸间,准备做一下尸检。
昏暗环境内,手术台上,法医与助理戴上手套和口罩,对血腥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老师,尸体手里拽着一把神色钥匙,太紧了,打不开。”助理全力去扳江轻的右手,纹丝不动。
“钥匙?”法医挑眉,也尝试取钥匙,费力半天没用。
两人专注钥匙时,江轻损坏严重的大脑在自我修复,细胞再生。
“呼!”男法医抹了一把冷汗,“弄不开,先检查一下他的大脑。”
“好。”女助理回应,八卦道,“老师,听说他杀了自己的父母?”
男法医轻叹一声,“这个年纪的孩子被逼到杀害父母,那原生家庭一定存在问题,当然……也不排除他患有某种精神疾病。”
女助理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倒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点,那可是生他养他的父母,我想不出,什么情况下,孩子会对父母动刀。”
男法医用镊子,取出尸体一块血肉,放在培养皿里,察觉不对。
他迅速踱步一旁的显微镜,调整倍数,观察这块血肉,震惊道:
“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细胞在无限分裂,没有死!”
“嘶……”女助理倒吸一口气,脸色发白,“老师,别说这种不科学的言论,他死了都超过一个小时,脑细胞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也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男法医沉声道,“他也许真的没有死,也许是一种医学奇迹,赶紧联系院长,对尸体全面检查。”
女助理刚要去打电话,验尸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氛围,这环境,这离奇的事,让女助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当助理才半年,头一次遇见这事,能不害怕吗?
相比之下,男法医很冷静,“你害怕什么?肯定是走廊的窗户没有关好,风吹的。”
他走过去,握住门把手,“嗯?”
打不开,似乎有谁在外面拉着门把手。
密闭空间内……突地吹来一股阴风,萦绕在两人脖子处。
“啊……!老师!”女助理眼眶含泪,躲在男子身后,瑟瑟发抖。
手术台上,鬼气缠绕,大脑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灯光一闪,角落出现鬼影,全身滴水,身体浮肿,肌肤惨白。
淹死鬼爬了过去,抓住女助理脚踝,仰头哀嚎,“喝~喝不下了!”
“啊!”女子白眼一翻,晕倒。
男法医瞳孔大地震,世界观受到冲击,“鬼?”
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跑,淹死鬼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我死的好惨……你还把我解剖……”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脚踩断淹死鬼的手。
江轻右手捂住后脑勺,“好疼,你好吵……”
愣神一秒,淹死鬼立马化为一团黑雾,重新凝聚在江轻身后,鬼手要贯穿心脏。
“给你脸了?”江轻语气冰冷,右手鬼气扩散如蛛网,吞噬厉鬼。
男法医瘫坐在地,颤声问,“你……没死?!”
江轻默不作声,脑海浮现一段画面,那是一所精神疾病医院,那是218房间,那是一个坐在窗边发呆的青年。
“静……静静!”
记忆碎片又浮现一些,江轻握住心口,疯癫自语,“一定是这地方,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
他冲向大门,一拳砸开,方寸之地萦绕鬼气,速度快到极致。
繁华夜市,车水马龙的街道,三五成群喝酒的朋友。
江轻如一道闪电在黑夜疾驰,“精神疾病医院,在哪?”
良久,他驻足一处公园,问一名遛狗的女生,“你好,这附近有精神疾病医院吗?”
“啊?”女生懵了,“呃……不知道。”
她很警惕,牵着捷克狼犬离开。
嘟嘟嘟——一辆辆警车驶来。
警察下车,持枪对准江轻,那名男法医也在其中。
“双手抱头,蹲下!”为首警官大声呵斥。
面对一把把漆黑枪口,江轻一点不怕,反而走近问,“你们知道附近有精神疾病医院吗?”
警官疾言厉色,“二次警告,双手抱头,蹲下!”
江轻目光一冷,“我在很友好的问你们,为什么要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