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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当日,整个国公府跪求我原谅 第360章 迟来的痛意

什么?

姜遇棠错愕了下,边起身穿起了衣服,边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

这下,春桃迟疑了。

“应该是……”

姜遇棠无奈,整齐好了衣裙之后,出了主屋,还没有走出锦绣园,就在不远处的回廊上,看到了北冥璟走了过来。

他穿着常服,手中拿着拎着两三个暗色的布包,圆滚滚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在看到了姜遇棠她们之后,还对着她们扬了扬。

再想到圣上拎着人头的谣言,春桃顿时面如土色,抱住了姜遇棠的胳膊。

“郡主,您看。”

“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北冥璟走了过来,拧眉打量了几眼,对着姜遇棠问道。

不等姜遇棠回答,北冥璟又将手中的物件,给春桃递了过去。

“拿去厨房切了。”

“啊?”春桃瞪圆了眼睛,心有害怕,却不敢不接,哆哆嗦嗦拿在了手中,和烫手山芋似的。

姜遇棠先行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是喜欢吃香栾吗,正好了,内务府往御前进献了些来,便都给你拿了过来。”

北冥璟一顿,颇有些好笑地问,“你这丫头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所以说,这只是香栾……

春桃顷刻间尴尬了起来,“奴婢这就去。”

姜遇棠看着她的背影,都被气笑了,和北冥璟一同走在了游廊,朝着锦绣园走去。

她道,“师兄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休息吧?”

“才刚刚忙完。”

其实北冥璟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一回去,见紫宸殿内无人,心里面总是有些不得劲,便出宫来了此地。

他也觉得这样做有点傻,和个愣头小子似的,就还真这样做了,当看到姜遇棠的容颜,才感觉一切都对味了。

对于他来的理由,北冥璟没说,姜遇棠也没多问,彼此之间颇有些心照不宣,一同来到了锦绣园的主屋的厅堂内闲聊了会。

春桃去了厨房,叫人将香栾剥切好,饱满的果肉盛于白瓷盘内,清香扑鼻,连带着煮好的茶一并放置托盘,送了过来。

她刚走到了主屋门口,青黛就道,“春桃姐姐,我来帮你。”

春桃因为方才的误会,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便同意了下来。

姜遇棠听到动静,就见青黛端着托盘进来,周身脂粉香气扑鼻,妆面比先前艳丽了许多,眼珠子一直在北冥璟的身上。

“陛下,这是松萝茶,是取山泉水烹煮而出,口感清香悠长,你尝尝。”

青黛取起茶汤,放在了桌子上。

姜遇棠坐在对面,托着下巴望着这一幕。

对于这样的场景,在上一段感情中经历过,青黛打的是什么心思,心内也是明了的。

她的情绪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更多还是抱着某种观望的态度。

“你这丫头话太多了,”北冥璟略有不悦,又道,“搁下出去吧。”

青黛的脸上有些难堪,抱着托盘退了下去。

正厅内重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就这样光看着?”北冥璟敲了两下桌面道。

姜遇棠笑了下,“这不是相信师兄吗?”

能被拐跑的,那她就不要了。

“是这个理。”

北冥璟认同一声,接而和她说了起来,御驾亲征,将于十日后出发,前往边关。

直到暮色将至,这才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夜半。

谢翊和再次惊醒,披发屈膝坐在了床榻上,长指抵在了眉骨上,俊美的面庞一片晦暗。

他又梦到阿棠了。

梦里红绸漫天,喜烛燃着,她坐在了百子千孙帐床上,自个儿悄悄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了那张恬静好看的面容,水眸在烛火的照映下格外明亮。

“夫君,你来了。”

姜遇棠的红唇勾起,脸上的甜笑加深,眉眼都跟着弯了起来,是极致灿烂的笑容。

她问道,“我这样打扮,好看吗?”

谢翊和没有说话,只是在分辨这究竟是不是这个梦。

“大婚之夜,你怎么还板着个脸啊,哼,你心里面是不是在装着旁的姑娘。”

姜遇棠轻哼了一声,扔掉了喜帕,忽地起身,满头珠翠在乱撞着,纤细的腰肢一拧,一副要走的样子。

她还说,“罢了,和你这种负心汉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要你了。”

谢翊和的脸色一变,行动比想法还要更快一步,不由分说将人给拖了回来,紧扣在了怀抱当中。

他低着头,“又说这样伤人的话,是想要气死我不成?”

姜遇棠抿着的唇角上弯,嘟哝说,“你力气好大,抱痛我了。”

怀中温香软玉,是令人心猿意马的目眩,谢翊和低头凝视,绯色的薄唇不自觉勾起。

“再不说这样的话,我就松开。”

“知道了,看你表现。”

姜遇棠长睫如蝴蝶,颤颤巍巍的,她在他的怀中,偷偷抬目觑了一眼,柔声说。

“你要是对我好,我自然是不会走的……”

“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说着,谢翊和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妻子在他的怀中,长裙散落在了半空。

他问,“知道质疑夫君的下场吗?”

快步迈去,将人压入婚床,咬着她的耳朵,“今儿个晚上,叫你知道个厉害。”

一夜云雨,酣畅淋漓。

隔日醒来,床旁是看着他的姜遇棠,脸上带着甜香,指腹摩挲着他的眉眼。

谢翊和下意识抓住,将人拢在怀中,却听姜遇棠红着脸说。

“陛下,该起床了。”

谢翊和彻底怔住,“你唤我什么?”

“陛下啊,”姜遇棠在他的怀中,轻笑着说,“那我唤你师兄?”

是北冥璟?

谢翊和的眼前错乱,忽地发现,躺在这婚床上的男人,是当朝圣上北冥璟,与他无关。

是了,这是他们帝后的婚典。

这是一场冰冷荒诞的噩梦,却裹着蜜糖的外衣,在他最为恣意之时,露出了有毒的碎渣,扎痛在了心内。

良久,谢翊和才从这屋内缓了过来,肩膀的伤口发痛,血红渗出在了白衣上。

他下了床榻,拆下绷带,重新包扎,药粉如刀片刮如肉里,痛感在不断递进。

痛意席卷全身,却有种快意。

谢翊和希望这伤口永远都不要好。

他该深深,再深深的记住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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