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一天,阳光暖融融的,阿琳拿着新买的燕子风筝,和好友小敏去城郊的河滩公园放风筝。这公园空旷辽阔,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阿琳手里的燕子风筝色彩斑斓,就像马上要振翅高飞似的。小敏呢,在一旁摆弄着手机,打算记录下这悠闲的时刻。
“看我的!”阿琳笑着跑了几步,手腕灵活地一抖一送,那风筝就乘着风摇摇晃晃往上升,很快在碧蓝的天空里稳稳当当的,变成了一个小点。线轴在阿琳手里“嗡嗡”响,那是风跟线摩擦的声音,感觉就像风筝在空中欢快地跳舞。阿琳舒服地坐在草地上,感受着线轴传来的拉力,眯着眼享受这快乐。小敏也放下手机,抬头看着风筝说:“飞得真稳!”
可就在这时候,阿琳握着线轴的手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拉力从线轴传来,就好像风筝那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了。阿琳没防备,整个人往前一扑,线轴也飞了出去,在草地上滚起来,还发出刺耳的声音。风筝线绷得笔直,“嘣嘣”直响。
“啊!”阿琳和小敏都吓了一跳,小敏赶紧去追线轴。阿琳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天,哎呀,那只色彩斑斓的燕子风筝不见了,变成了一只漆黑的风筝,形状怪模怪样的,就像一片不祥的阴影。更吓人的是,风筝中间有个巨大的、鲜红的笑脸,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正冷冷地看着大地,那笑容空洞又诡异,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敏好不容易按住了线轴,那强大的拉力一下子就没了,线轴安静下来,线也松了。小敏跑回来,把线轴递给阿琳,担心地问:“阿琳!你没事吧?”阿琳脸色苍白,手还在抖。她接过线轴,眼睛死死盯着天上那只诡异的风筝。小敏声音颤抖地问:“那…那是什么东西?我们的风筝呢?”阿琳摇摇头,说不出话。她低头一看线轴,发现最里面有一缕像凝固血液一样的暗红色丝线,混在尼龙线里,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阿琳伸手想去碰那红线,小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又害怕地说:“别碰!这东西不对劲,太邪门了!我们快把风筝收下来扔掉!”阿琳被小敏的紧张感染了,心跳得厉害,她点点头,和小敏一起转动线轴。收线的时候特别顺利,好像那黑色风筝自己愿意下来似的。随着风筝越来越低,那张红色笑脸越来越清晰,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空气都变得又冷又粘。
风筝落在草地上,它通体漆黑,摸上去冰冷滑腻,像某种生物的皮。那张红色笑脸的颜料鲜艳欲滴,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腥气,阿琳胃里一阵翻腾。小敏壮着胆子,用树枝捅了捅风筝说:“现在怎么办?烧了它?”阿琳看着线轴上的红线,觉得这红线是关键。她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把红线从尼龙线里挑出来。红线细细的,摸起来冰凉柔韧,还有种不祥的滑腻感。
“烧这个。”阿琳声音沙哑地说,然后拿出打火机。小敏找了块空地,阿琳蹲下,把打火机凑近红线。火苗一碰到红线,“嗤……”一股浓烈刺鼻的焦臭味猛地冒出来,那味道又像烧毛发,又像烧劣质塑料,还夹杂着血腥和腐烂油脂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阿琳和小敏被呛得直往后退,捂着口鼻直干呕。
更奇怪的是,红线烧成灰烬后,焦臭味不但没散,还像有生命似的,缠在她们周围。再看那黑色风筝,红色笑脸好像更鲜艳了。
阿琳回到家,那股焦臭味还在她身上。她心神不宁地打开电脑,在本地论坛上搜“河滩公园”“风筝”“事故”“火灾”这些关键词。翻了几页,一条五年前的旧新闻跳了出来,标题是《河滩公园突发离奇火情,拾荒女子不幸殒命》。阿琳点开一看,新闻说五年前深秋,河滩公园偏僻角落一个拾荒女子在窝棚里被火烧死了,原因不明。阿琳想起小时候见过这个拾荒女子,大家都叫她“疯婆子”或“捡破烂的”,没想到她就是新闻里的红姨。
阿琳关了电脑去洗澡,正放松呢,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细微嘶哑的声音:“…线…缠住了…好疼…烧…好疼啊…”阿琳吓得一激灵,赶紧睁开眼,可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雾气。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怨毒,让她心里直发毛。
第二天上班,阿琳顶着黑眼圈,精神恍惚。午休时,前台告诉她有个同城快递。阿琳回到工位,看到一个没写寄件信息的文件袋。她犹豫了一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缕暗红色的丝线,和昨天烧的那缕一模一样。阿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文件袋掉在地上。她心里害怕极了,拿着文件袋冲进洗手间,点着了红线。
“嗤……”那股浓烈的焦臭味又冒出来,阿琳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次,她还听到一个更清晰的声音:“…还给我…我的线…缠住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火焰熄灭后,洗手间里的焦臭味浓得化不开,阿琳瘫坐在地上,她知道红姨的怨灵缠上她了,而且当年那场火灾可能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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