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铁枪太岁张洲和神箭太岁赛由基吕坤,一看关卡上出现了小关羽云天彪等人的身影,两员虎将当下一齐出到阵前。
云天彪见了,不由在关上笑说道:
“二位将军,别来久矣啊!”
张洲和吕坤先是对视一眼,口中双双仰天大笑,随即齐齐指着云天彪骂道:
“兀那云天彪!
你这背反狂夫,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
俺们兄弟大老远弃了潍州兵马都监不做,归调在你的帐前!
本以为,能跟着你一起夺立功劳,光宗耀祖!
孰料你却背信弃义,贪生怕死,自己堕落为贼不说,还劝他人归降了梁山!
如此不知死活,俺们今日并同凌州两位团练使单廷圭、魏定国二将引军到来,你还有何理说?”
云天彪吃了俩人一通怒骂,并未生气,而是气定神闲的答道:
“你二人此言差矣!
世人皆知,当今朝廷昏昧,官家昏庸,奸臣弄权,非亲不用,非仇不谈。
王伦哥哥乃天降神人,仁德施恩,替天行道,威名赫赫!
二位将军来得正好。
倘蒙不弃,便请过来,日后随我同归山寨,如何?”
张洲、吕坤二将听得此言,不由双双大怒,聚马齐出。
一个似北方一朵乌云,一个如南方一团烈火,飞出阵前,直朝云天彪骂道:
“云天彪,你冥顽不灵,今日有俺们就没有你!
俺们决定啦!
就算放着梁山泊的贼人不剿,也定先杀了你这背主之徒!”
此言一出,独龙岗军寨诸将哪个不怒?
云天彪自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当下两眼一眯,沉声道:“念着昔日的交情,云某本打算带着你们一起在梁山聚义,逍遥快活!
奈何尔等却不知死活,非要一心寻死!
既如此,那就休要走了,云某这就出关好生与尔等较量较量!”
言罢,他当场点了马步队两千名!
霎时间,贪狼关中炮响连天,金鼓齐鸣,随即众将催马,大队贯出关门,拉开长蛇阵。
张洲、吕坤、连同旁边的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圭,一看独龙岗的阵势当间,是云天彪和大刀关胜、金镗无敌将召忻、扑天雕李应!
两旁众战将盔亮亮,甲明明,刀枪如麦德,剑戟似麻林,威风果然不小。
再抬眼往关卡上观看,上面的军威也颇不凡,队形严整,猛将如云,盔铠甲胄一划鲜明。
两军对圆,旗鼓相当。
那边魏定国先朝着张洲、吕坤问道:
“二位将军,可还要撒马斗将?”
张洲把掌中大铁枪一紧,点头叫道:
“待我来,我先打这头一仗!
今日若不狠狠厮斗一场,俺这心里恶气难出!”
“好,来人,擂鼓!替张洲将军助威!”
魏定国一声令下,凌州军阵里顿时,鼓声隆隆!
张洲催马前撞,上到近切!
云天彪一瞧,不由笑道:“这厮杀气腾腾,气势汹汹,看样子是打算与某见个真章啦!”
话音刚落,就听霹雳火秦明喝道:
“云总管乃是我独龙岗兵马元帅,焉能轻易出战?
小小一个潍州兵马都监,值得甚么!待俺去会会他!”
云天彪点头笑道:“秦总管武艺了得,你打头阵必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显显咱们独龙岗的威风!”
秦明把狼牙棒一摆,说道:
“诸位瞧俺的吧!”
说着,这厮就宛若旋风一般,呜呜呜的就刮了出去。
二将碰面,各自扣镫,张洲喝问道:
“呔!你这厮是什么人?
若是无名之辈,就速速滚开,让云天彪上来受死!”
秦明冷哼一声,说道:“无知小儿,竟然连俺也不认识!
听好啦!
俺乃梁山泊大寨主王伦哥哥帐下,独龙岗分寨贪狼关正将,我姓秦,单字名明,江湖人称霹雳火秦明的便是!……”
“你是昔日青州兵马总管霹雳火秦明?怎地连你也堕落为贼啦?”张洲先是一愣,随即冷冷道:
“算了,俺也懒得问你为何投降贼寇啦!
今天撞见俺,就让你尝尝我这条铁枪的厉害!”
秦明啐了一口,说道:“我呸!凭你也配!休走,吃俺一棒!”
说话间,狼牙棒高高举起,“呜”得破开风声就到了。
人的名树的影,青州附近州府,哪个不知霹雳火秦明的威名?
张洲虽然嘴硬,但手里却不敢怠慢,忙把铁枪一挂,说声:
“开!”
他哪里知道秦明这劲头,狼牙棒力贯千钓,张洲急切间用力自是挂不出去。
不等他抽回兵刃,秦明趁势一棒对准他胸前就砸,借着马向前的冲力,噗!砸的很真实。
叭!张洲翻身落马,甩出老远去。
秦明在马上哈哈大笑道:“就这般手段,也敢朝着云总管叫嚣?
莫非你在景阳镇时,就没有见过云总管的本事吗?”
说实话,张洲知道云天彪武艺了得刀法纯熟,但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