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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天冷了披件黄袍吧! 第449章 血莲令!

从郡守府出来,秦泽的马车不疾不徐地在青石板路上行进着。

车轮碾过路面的咕噜声,规律而单调。

秦泽靠在柔软的锦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身前的紫檀木小几,眸光深邃,若有所思。

“呵呵,寒州副都督……”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笑非笑。

吴晗这个老狐狸,今天这出戏唱得可真是情真意切。

又是推心置腹,又是许以高位,仿佛自己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般。

可笑!

秦泽心中冷笑。

他跟吴晗是什么关系?

吴晗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他会好心举荐自己去当什么劳什子副都督?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他吴晗的脑子被门夹了!

这所谓的“美差”,百分之百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就等着自己傻乎乎地往里跳。

要么是想把自己调离金城这权力中枢,方便他在背后捅刀子。

要么那寒州本身就是个龙潭虎穴,凶险万分。

至于吴晗想借推举自己与自己和解?

秦泽想都没有想过。

原因很简单,明争暗斗这么久,两人间的仇恨早已不是谁投降示好就能轻易化解的!

“不过……”

秦泽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你吴晗主动出招,那我便接着。”

“不过眼下局势不明,还是等一等再说!”

他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将计就计,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秦泽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冷冽。

不多时,马车在秦府门前缓缓停下。

秦泽掀开车帘,动作潇洒地跃下马车。

“老爷,您回来了。”

管事老早就候在门口,见秦泽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嗯。”

秦泽淡淡应了一声,正要迈步入府。

管事却又凑近一步,低声道。

“老爷,有两个叫葛重和孙一夫的两位来了,已经等候多时,说是……有要事求见。”

“哦?”

秦泽脚步一顿,眉梢微微挑起。

这两个家伙,消息倒是灵通,自己前脚刚回府,他们后脚就到了。

“让他们去正厅。”

秦泽丢下一句话,便径直朝着府内走去。

……

秦府,正厅。

葛重和孙一夫二人正襟危坐,神情略显局促,不时端起茶杯呷一口,却又仿佛尝不出其中滋味。

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泽一袭青衫,负手而入,神态从容,目光平静地扫过二人。

“参见秦爷!”

葛重和孙一夫见状,如同弹簧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忙不迭地躬身行礼,态度毕恭毕敬,与先前在自家地盘上的豪横判若两人!

“不必多礼,坐。”

秦泽走到主位坐下,随意地摆了摆手,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谢秦爷!”

两人小心翼翼地重新落座,只坐了半个屁股,腰杆挺得笔直。

秦泽端起侍女刚奉上的香茗,轻轻吹了吹,并不急着开口。

葛重见状,与孙一夫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揣摩着这位爷的心思。

最终,还是葛重硬着头皮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江湖人的粗豪,却又刻意压低了些:

“秦爷,您离开金城后,我便依照您的吩咐,对那不识好歹的金刀帮出手了。”

他说到此处,略微停顿,观察着秦泽的神色。

见秦泽面无表情,只是悠然品茶,葛重心中更是忐忑,继续道:

“那金刀帮的余孽也算有几分骨气,负隅顽抗,给我们添了点小麻烦。”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场血雨腥风的火并说成了“小麻烦”。

“不过,秦爷尽管放心,些许跳梁小丑,不足挂齿!如今,整个金城,除了咱们流沙帮,再无其他成气候的势力!”

葛重拍着胸脯,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金刀帮,已经彻底从金城除名了!”

孙一夫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看向秦泽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秦泽闻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啪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厅堂内显得格外清晰。

葛重和孙一夫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秦泽的目光缓缓扫过两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犹如春风拂过,却又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

“这么说,如今金城的地下世界,已经尽归流沙帮掌控了?”

“是!是的秦爷!”

葛重连忙应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全凭秦爷运筹帷幄!”

“很好。”

秦泽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统一了金城的地下势力,你们流沙帮,也算是金城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了。”

这话让葛重和孙一夫心头一凛,不知秦泽是褒是贬。

“如此一来,我秦泽手中,也算是又多了一张能用的牌。”

秦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力量,永远是越多越好!

葛重和孙一夫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强行挤出笑容。

“能为秦爷效力,是属下等的荣幸!”

秦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

他本以为,这二人今日前来,主要便是为了汇报吞并金刀帮一事,顺便表表忠心。

然而,就在此时,葛重却突然给身旁的孙一夫使了个眼色。

孙一夫心领神会,神色一肃,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摸起来。

片刻之后,他双手捧着一件物件,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

那是一块令牌。

一块约莫巴掌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血红色的令牌。

令牌的材质非金非玉,入手冰凉,表面似乎有暗红色的光华流转,隐隐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令人闻之欲呕。

令牌的正面,雕刻着一朵怒放的血色莲花,妖异而邪魅。

秦泽的目光落在那块血红令牌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一挑。

他能感觉到,这块令牌,不简单。

“这是何物?”

秦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探究。

孙一夫见秦泽发问,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敬畏之色。

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块令牌,而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回禀秦爷!”

“此物,乃是……血莲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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