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只是不到一月，方远就再次看到了万族前来。
方远为首，直接带着麒麟一族开始截杀。
这一次，方远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以混元阵法为基础，勾连那体内的毁灭天雷。
虽只是一缕，却也是极其恐怖的。
尤其是在这虚空之中，还激荡起了那虚空之力。
短短一个时辰，数万人陨落在了虚空之中。
“他变了。”
“之前的他，虽说也是杀伐果断，可是依旧是还留有那么一丝余地。”
“可现在，雷霆之势清扫一切，不留任何的活口。”
“如此，因果之力只会不断的叠加。”
覃飞盯着前方的方远，眼汇总露出了一抹凝重。
一次变故，却是让方远变得多了一丝丝的铁血姿态。
“这是好事，不是吗？”
“之前的方远，一直都在恪守底线。”
“可是现在，这些人却已然是打破了那所谓的底线。”
“如此，方远还需要管那么多吗？”
“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担忧之后的因果？那岂不是一个笑话？”
通天道人调侃着。
规则，乃是强者制定。
之前的方远，只是在利用规则。
最起码，能让朝圣之地一直延续下去。
可现在，那些人却已经舍弃了一切，方远也拥有了制定规则的能力。
“并没有什么不妥，在场之人，谁不是如此过来？”
“这种转变，才该是一个势力主应有的魄力。”
凤祖笑了笑。
此刻，方远已然是带着人折返了回来。
“你我聊聊。”
龙飞突然开口，带着方远直接回到了五域之中。
朝圣之地旧址，这里已然是野草丛生，破败不堪。
更别说那一番动静之后，这里彻底塌陷了下去。
“心魔入体？”
“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
龙飞一脸凝重的看着方远。
方远一愣，有些不明白龙飞这是什么意思。
随即，龙飞点出了方远的手段。
“前辈，你是在跟我说笑吗？”
“当初在蓬莱岛的时候，前辈可是没少杀人。”
“更别说，在龙凤浩劫之中，前辈可是亲自带着人屠灭了数十个势力。”
“以至于，最终只有龙凤、麒麟三族鼎力。”
方远笑了笑，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大石块之上。
“方远，你我不同。”
“你本应该有着更好的选择。”
龙飞沉声道。
“前辈，可曾听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修士的规则，比江湖更加的残酷。”
“又或者说，前辈已然是想要成为另类圣人？”
方远盯着龙飞道。
“我只是不想你毁掉自己，随着我不断的接触这一方天地，随着不断的介入这些大战之中，我想清楚了一些东西。”
“我等如此走出，只怕这辈子不会有机会染指那仙人之体。”0
“那庞大的因果加持，都会让我们举步维艰。”
“你若是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也会与我等一样。”
龙飞叹了一口气。
随着这一次出世，接触了太多太多东西，这让龙飞的认知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他的这一番感悟，那绝对不是作假，甚至于是第一次对外人说起。
“前辈，因果之力而已。”
“我杀他们就是因，毁灭一切，就是果。”
“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因果加持而已，我会成长为他们的报应。”
方远一字一顿道。
“你。”
龙飞没想到方远如此的执拗，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辈，没得选。”
“踏入这一方世界，就必然是要想到这些的。”
“前方之路，我已然看到。”
“我会踩着他们的尸体，我会扛着那所谓的因果，一步步走下去的。”
“前辈且放心，他们不死，我不会出事的。”
方远难得笑了笑。
龙飞沉默了，他原本还想要劝说的那一番话也说不出口。
“前辈，且看前方的。”
“我朝圣之地，本不想卷入这大争之世，卷入这天地浩劫。”
“可结果呢，依旧是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若不是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手段，只怕，朝圣之地早就消失了。”
“哪怕是踏足天外天，不也一样难以逃脱？”
“我奢求不高，我不希望天外天长满野草，再也听不到人族的声音。”
“规则既然已经被破，那只有生与死。”
“不是吗？”
方远喃喃道。
龙飞拍了拍方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方远一直都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留下传承，留下火种。
可是是非非当中，依旧是难以脱身。
“吃人的世界。”
“我为何不去做那个吃人的存在，为什么要去当那被吃的存在？”
方远缓缓起身，身上的那一股气势冲天而起。
野望，在这一刻，彻底的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