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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冰心劫 第777章 卖柴人

回到永平坊,李家别院前。还没到门口,周寒便透过车厢的窗口看到门前,一个瘦小精干的汉子,身边放着一担柴,正与别院的张厨娘说话。

花笑顺着周寒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口道:“这个卖柴的,最近来得勤快了。厨房里用得了那么多柴吗?”

周寒白了花笑一眼,“你那么能吃,柴肯定用得多。”

“掌柜的!”花笑小嘴一撅,委屈上了,“我们都是一锅吃饭,厨房也没为我另外开火啊!”

“你就没有偷吃过?”

“嘿嘿,掌柜的,看破不说破!”

周寒没有理会花笑那嬉皮笑脸。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前,她推着花笑下了马车。

“大小姐回来了!”张厨娘展开笑容,大声打招呼。

周寒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卖柴的汉子,迈过院门。

花笑跳到汉子面前,好奇地问:“哎,你卖的这是什么柴?”

“姑娘,这是上好的松木柴。”

“多少钱一担?”

“卖给贵宅是十八文一担。”

“哇,这么便宜。你赚得也太少了吧?”在江州时,花笑经常为糕点铺子买柴,很清楚各种木柴的价格。

花笑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买东西的只有嫌卖家卖的贵,还有嫌卖家卖的便宜的。

“你是哪里的?”花笑一点没觉得自己语出惊人,继续问。

“我——”

卖柴汉子,有点懵。

“花笑姑娘,我那厨房还等着用柴做饭呢,以后再说话吧。”张厨娘把话接过去。她冲汉子一瞪眼,“愣着干嘛,还不把柴给我挑进去,等着用呢。”

“哎!”汉子应了一声,挑起柴,随张厨娘进了院子。

花笑追上周寒。

“你怎么对一个卖柴的感兴趣?”周寒问。

“掌柜的,你说家里的柴用的快,是因为我吃得多。我不服,我要看看,厨房买的柴是不是有问题。”花笑撇着小嘴说。

周寒被花笑逗笑了,“柴有问题吗?”

花笑把周寒拉进内院,然后才说:“掌柜的,柴没问题,但是卖柴的人有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

“在南庙山修炼时,我接触过不少卖柴人,他们身上的味道,我熟悉。他们长久在林子里砍柴,身上沾着浓浓的草木味。刚才那个卖柴的,身上的草木味,却很淡。”

周寒笑了笑,“你想得太多了!”

“不是——”花笑还想辩解,周寒却走了。

花笑转身,就看到朝颜正向她们走来。

“小姐!”

“有事吗?”周寒问。

“刚才夫人派人来过,送了几领裘衣。夫人问大小姐还需要什么,我擅自作主,又要两筐炭。上次夫人送来的炭,都给我们分了,大小姐屋里用的,没剩多少了。”

周寒知道朝颜是为她好,只点点头,没说什么。

花笑一听有裘衣,拔腿就跑进屋里。

周寒也不理会,问朝颜:“怎么没看到夕颜?”

“她身体不舒服,在屋中休息。”

“我去看看她!”

周寒说着抬脚就要往西厢房去。

“小姐,”朝颜叫住周寒,“夕颜没什么事,就是晚上没睡好,她已经睡下了。”

“哦,那我不打扰她了。”周寒回过身来,“朝颜,你去照顾她吧。如果需要大夫,尽管叫人去请,费用只管到管家那儿去报销。”

“多谢小姐!”

周寒摆摆手,便回去了。她一进屋,就看到花笑抱着一件雪白的裘衣,在那里傻笑。

一阵阴风拂面,吕升出现在周寒面,惊慌地道:“掌柜的,你快看看吧,花笑中邪了!”

“发生什么事?”周寒问。

吕升往桌上一指,道:“花笑一进屋,就从那里翻出这件白色的裘衣,然后闻闻,就开始坐在那里笑。笑得好吓人。”

周寒往桌上一看,桌上还有两件裘衣,一件银灰色,一件棕黄色。它们应该是叠放整齐的,已经被花笑翻乱了。

“她自己好歹修炼了五百年,中什么邪!”周寒走到花笑面前,一把夺过雪白的裘衣。

“花笑,你犯什么病了?”

花笑抬头见是周寒,赶忙站起来,把周寒按在椅子上。她的心情似乎不错。

“掌柜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花笑指着周寒手里的裘衣。

“什么,不就是一件裘衣吗。”

“是裘衣。这是一件雪狐皮!”花笑高兴地说。

“嗯,我看出来了,这有什么值得你高兴?”

“我最讨厌那帮骚狐狸。尤其是雪狐。我们是天生的对头。我在深山中修炼时,骚狐狸经常趁我在练功,偷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吃食,害得我经常挨饿。”

“嗬,还是为吃的啊!”周寒嘲笑一句,将雪狐裘衣放在桌子上。

“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大事。”

“这张皮可不一定是你修炼时遇上的那些雪狐的皮。”

“反正是它们雪狐家的。看见它们的皮,我就解恨。”

“行!”周寒笑了,“能用这张皮,消减你心中的恨意,也不错。把这里收拾了,然后去告诉厨房,让他们上饭了。你不饿,我可是饿了。”

花笑一边收拾裘,一边问:“掌柜的,平时张罗饭菜不都是朝颜吗?”

“听朝颜说,夕颜身体不舒服,我让朝颜去照顾夕颜了。”

“哦!”

花笑把裘衣抱走,放起来,就跑出去了。

不多时,花笑跑回来了。

“掌柜的,你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周寒白了花笑一眼。

“你说夕颜身体不舒服,我进内院时,分明看到夕颜刚从外面回来。”

“哦,她看到你了?”周寒并不吃惊。

“没有。她走在我前面。”花笑凑到周寒身边小声说,“掌柜的,是不是很奇怪。朝颜为什么骗你?她分明是在给夕颜打掩护。”

“不用管她们。”

“她们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真是的,掌柜的,你对她们那么好,她们一点也不念你的好呀!那天我只是开了玩笑,瞧把朝颜吓得,居然跪下了。”

“我从没想过让她们感念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她们感觉到,在我身边,她们仍是奴婢。她们是受过训练的勾陈卫,厉王的威势,在她们心中很难磨灭。”

“掌柜的,我们以后是不是多防着她们点。”

“不必,她们做什么,随她们,想来她们也不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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