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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行 第9章 饴糖缓急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丁苒落荒而逃般离开了酒店餐厅。

**

毕业典礼后的d大的空旷了很多,旧人走了,新人却还没到。学校虽然规定是毕业典礼后三天,毕业生全部离开,但是基本大多数学生典礼结束当晚就离开了。丁苒进研究生宿舍楼就看到各处丢着杂物,各个宿舍也空荡荡的。

进宿舍,临铺林卓妮的行李已经收拾走了,对铺谢秋月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人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小姨,我已经收拾好了,您家司机是叫老马吧?”

丁苒本无心偷听,却在听到“老马”后凝神,竖起了耳朵。电话那头又说了些话,谢秋月挂电话后,从阳台上探出身~子向下寻寻觅觅。

毕业前学院学生会组织给贫困地区捐闲置衣物,丁苒就捐出去了一部分衣服,现在留下来的用两个行李箱就装下了。她想毕业了新的开始,很多东西都没要,扔了。

人有时候很天真,以为扔掉一些东西,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那些陈旧的回忆会一点点从皮肤渗透到内心深处。就像是丁致和在田正珺去世后收拾掉家里所有她的东西,美其名曰给丁苒创造健康的成长环境,人不能生活在过去。然而,他抹不去田正珺留给她的回忆,美好的回忆。

丁苒倚靠在衣柜前,很久都没有动,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中。周怀景早上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如那句“组成一个家”来的震撼,那是她期盼了一二十年的东西。小时候,田正珺说的最多的是:“等我们苒苒爸爸买上房子了,我们就算有个真正的家了。”后来,终于买上了还带独立小院的房子,田正珺却不在了。

惊醒丁苒的是几声短促的敲门声,和站在门口一脸难堪的老马。丁苒对老马笑了笑,转身继续收拾桌上的杂物。

“您是老马吧,您先把我的这两箱搬下去吧。”谢秋月像是没看到丁苒和老马的脸上的神色,自顾自地的开始安排。

待老马搬着沉甸甸的两箱子下去,她敲了敲丁苒的桌子,“丁苒,我们谈谈。”

丁苒心中的那股无力感又涌上来,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想跟她谈一谈,躲不过逃不了。

“蒋苓是我小姨。”谢秋月直接开了口。

丁苒脸上没出现惊讶的神情,只是觉得甚是讽刺,她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全名,自己家的事还不如一个外人知道的多。

谢秋月接着说:“丁苒,我原先看着你性子淡,对什么都随遇而安,以为你是聪明,想得透,现在看来是傻。”

丁苒此时在谢秋月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到那个为生活挣扎,而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女孩的影子。现在想来能这么沉得住气,是心思极重的。

“我不关心你那档子亲戚关系,我的事也轮不着你管。”丁苒没抬头,继续收拾桌子。

谢秋月又敲了敲桌,“你算不上跟我摆脸,你有本事六年前就应该跟你爸闹去,那周牧元也可能不会出生。丁苒,我不过是劝你,既然被瞒过了六年,那你现在应该学会去接受。你分开不他俩的,孩子就是羁绊。”

丁苒放下手里的东西,觑了门口一眼,才说:“谢秋月,我不知道你现在这番话是谁派你来说的,你回去告诉他,我可能最近十年都接受不了。”

丁苒的声音不大,是一副冷静的作态。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有多恼火,原本丁致和那点破事是让她感到失望,那现在出现的谢秋月那档子关系就是让她觉得是一种羞辱。

老马在两人陷入片刻的沉默时上了楼,直接走向了丁苒,“苒苒,我和你陈姨天天念叨你呢,改天闲着回来看看我俩。”

丁苒看着边上谢秋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马叔,您带我向陈姨问好。我刚去上班肯定挺忙的,这段时间就不回去了。”

老马尴尬笑笑,没勉强,然后和谢秋月搬着剩下的东西下去了。宿舍算是正式离开的只剩丁苒一个人了。

丁苒又埋头开始收拾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她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未来到底怎么面对这些人,这些事,她没有一点想法。

谢秋月就像是丁致和派来压倒丁苒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地让她觉得被抛弃了,一点也不想回去那个家。

丁苒签的医院是在一个星期后上班,医院宿舍也提前去住不了,她打算在学校蹭到最后期限,再去酒店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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