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 因她而来的劫

因她而来的劫

祈天澈轻笑,“要劫色,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那……这里?”小手往他的.胸.口.摸.去,滑入衣襟。

就要得逞的时候,大掌倏地抓住她的手往腰间放植。

“唔,那也不应该是这里啊。”怀瑾顺势抱住他,调皮地笑道堕。

真是的,警惕性那么高。

祈天澈转过身,屈指轻敲她的小脑袋,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

有她的陪伴,心才觉得平静。

“祈天澈,你在想什么?”半响,怀瑾在他怀里抬起头问。

“想,我们的宝宝贝贝。”他淡淡地道,贪婪地亲吻她的发香。

“还有呢?”她抬头,眉眼弯弯。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想,会不会来不及留下你。”

“不会的,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变成孤魂野鬼也会赖着你的。”为了表明,她张开双臂抱紧他。

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得意了,如果有小尾巴,恐怕都要翘上天了。

“怀瑾,若真有那么一日,回去,嗯?”他抚着她的发,在她耳畔叮咛。

他怎忍心她做孤魂野鬼,游走在人世间飘零。

“这种事你也信。”怀瑾朝他翻了个白眼,真是穷紧张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啦,再皱就像小老头了。”怀瑾看不过去他皱眉,踮起脚尖轻轻为他揉开。

祈天澈配合地低下头,大手轻轻托着她的纤腰。

并非他多想,而是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山头上,两人相依偎享受这静谧的夜空。

山头下,一股臭味伴着清风而来,正在就地歇息,吃干粮的士兵们闻到,都纷纷皱眉,往臭味飘来的方向瞧去。

就见一个妇人佝偻着身子,拉着一辆夜香车缓缓朝这边走来,几乎是同一瞬间,个个急忙捏着鼻子躲避。

看管楚墨的人也直接丢下他捏着鼻子避开。

楚墨想抗议,开口却出不了声,就连四肢都被绑着,眼看着那恶心的车越来越近,他只能青蛙跳地跳离。

山头上,怀瑾抱着祈天澈的手臂,靠在他肩头,两人并肩而立,丽影双双地望着满天繁星,真是从没觉得星星这么美。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少了颗少女心,因为少女忙着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忙着满世界跑,连课程都落下不少。

少女忙着追偶像的时候,她忙着吃了睡。

少女在忙着写情书的时候,她忙着扔情书。

少女忙着各种浪漫情怀的时候,她忙着杀人。

她还记得大一时,一学长开着超跑来约她看星星,她叼着棒棒糖,问他,“星星能吃吗?”

那位学长当场囧了,因为是富二代,又是学校的校草人物,被当众甩面子,于是不服,想强迫她上车,结果被她拧断手,扔上他的跑车,她拍拍小手离去。

自此,别说约她看星星了,连跟她说话都不敢了。

原来,拒绝所有人的青睐,只为等待遇见他,这个能让她安静下来一同欣赏沿途风景的男人。

“祈天澈,你说,回去的话宝宝贝贝先喊谁?”她问完后,微微皱眉。

奇怪,怎么觉得这句话在哪听过?

“喊你。”祈天澈想也没想地说。

“为何?”唔,好像这对话他们曾经说过?

“若不先喊你,我打他们屁屁。”

真的,很像。

不管了,人,有时候在做一件事往往会觉得自己曾经做过,说的话也曾经说过。

“不许虐待我的宝贝。”她甜甜笑开,拉他转过身来,板起小脸儿,郑重警告。

祈天澈抓住她的小手指,深邃如墨的眼斜睨她,带着很强的诱惑力,邪邪的,唇角似笑非笑。

“闭上眼。”好听的嗓音低低响起。

>

怀瑾甘心被蛊惑,听话地缓缓闭上双眼,期待他的举动。

叮——

一声细细的叮铃响起,怀瑾睁开眼,就见一串腰佩落在眼前,轻轻摆动,尾指般大小的小铃铛随着摆动微微作响,腰佩主物是一个木雕人偶。

咦?这人偶有点儿眼熟。

怀瑾一把抢过来,仔细一看,不由得笑了,是感动的笑。

“祈……”

然而,方抬头开口,就见眼前期待的俊脸倏地丕变。

只觉眼前一闪,他已经从身旁掠过,以极快的速度。

那一刹那,怀瑾如梦初醒,猛然想起那天夜里,那个梦!那个可怕的梦!

对话都差不多相同,只不过不同的是不是看夕阳,是看星星!

她猛地回身去瞧。

“不!”

她惊骇瞠目,脸色刷白,全身血液在那一瞬间倒流。

成真了!

那个梦,居然诡异地成真了!

因为他看到那人高举匕首朝楚墨刺去,尽管已经尽量赶去阻止,但是他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拉开楚墨,那把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口。

“爷!”李培盛惊喊,所有的士兵也蜂拥而上。

“居然是你。”那人抬起头来,祈天澈看清了她的脸,然后,毫不迟疑地,一掌——

“唔……”

那一掌还没打出去,有一抹身影快他一步。

楚嫣闷哼,捂着胸口,弯着腰,原本痛快的眼眸被恨意取代,狠狠瞪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

怀瑾手握天蚕丝,天蚕丝的另一端竟如同利刃般坚硬地穿透她的身子。

“李培盛,顾好你家爷!”怀瑾头也不回地冷声命令,她手持天蚕丝与乔装成老太婆的楚嫣对峙,眼眸冰寒刺骨,“你居然敢伤了他!”

明明没有风,在她周边却是衣袂翻飞,发丝狂乱,俏脸阴狠如同女修罗,让所有人大为吃惊。

“哈哈……我本来只是想杀了楚墨,再泼你黑狗血让你魂飞魄散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因为你,他才变成这样子!”楚嫣丧心病狂地笑了,越笑,她嘴角流淌下来的血丝就越多。

但她不在乎,她的恨意也被快意所取代。

是这个女人,是她打乱了原本属于她的美满人生,更对她百般折磨,还她沦落到连傻子乞丐都嫌弃的地步,被嫌弃也就算了,她还不得不拿那疯乞丐当解药,受那般耻辱,为的就是留着一口气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你该死!”怀瑾手背缠了一圈天蚕丝,运起内力猛地一扯。

那细细的一根丝刺在楚嫣心头里,此刻被怀瑾这般拉扯,像是翻搅着她的心。

她强忍着这般极致的痛,艰难地扯唇大笑,“该死的是你!若非你,我天澈哥哥还是那般高贵的做他的皇太孙,做他的皇上!因为我替他杀掉了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可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而今,他更是为了留住你甘愿拿命去换,你说,该死的是不是你!”

怀瑾微微一怔,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由李培盛扶着的男人。

他在看着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对她扯出一抹让她放心的笑弧。

可是,那笑弧怎么扯都不像。

随行的军医正在冷汗涔涔地医治他。

她回头,重新面对楚嫣,满脸煞气,手上的力度一点点绞紧,“你的解药哪里来的?!”

那股臭味,即便跳进粪坑里也掩盖不住,她之所以扮作倒夜香的老太婆为的只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人好不防备地躲避。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没能第一时间发觉她的靠近。

“哈哈……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够聪明!除了配药的人和你给了解药的人,你觉得还有谁有?”

“花无阙?你把他怎么了?!”她的一番好意竟是害了花无阙。

因为,楚嫣能肯定地知道是她给了花无阙解药,那她身上的解药必定是从花

无阙那里夺来的。

“哼!他死不足惜!在朔夜国的时候,他的出现就是我失败的开始!我杀他一百次都不足以泄愤!”楚嫣癫狂地笑道。

怀瑾眸光阴狠,手腕翻转,控制着刺在她心头上的天蚕丝,轻轻旋转。

“啊!”楚嫣疼得想倒下,但她一动,体内的天蚕丝所带来的痛楚更甚。

她明白,这女人正让她真正体会何为‘撕心裂肺’!

“娘娘,爷心口上的刀有毒!”身后,突然传来李培盛的惊喊。

怀瑾面色丕变,回头看了眼脸色迅速发黑的祈天澈,将天蚕丝卷在腕上,身形随着逼近,将天蚕丝猛地往上一提,“解药!”

疼得面部扭曲的楚嫣幽幽看了眼她的天澈哥哥,突然,兴奋地笑了,“哈哈……就算不能死在他的手里,能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足够了!”

“解药!”怀瑾右手一划,寒光闪过。

楚嫣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正在潺潺流血。

楚嫣没去理会,只是丧心病狂地疯笑着,“没有解药……你把我逼到那份上,我不死,强忍着委身于一个疯乞丐,留着一口气为的就是要让你痛不欲生!怎么可能会有解药?那是月朗国的禁药‘相思断肠’,早八百年前就被列为禁药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解药?哈哈……我最终还是赢了你!!”

怀瑾身子一震,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她好恨,恨自己。

所谓有因必有果,如果她没有那么整她,也许,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她好恨啊,好恨自己当日为何没有一刀剁了她。

她承认,当日抓楚嫣的那一刻起就想着利用她回去传假消息,因为她料想,这贱人之所以甘愿受俘,一方面是为了祈天澈,另一方面也是伺机想偷得军情。

如果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将她杀了,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怀瑾……”

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瑾从自责中回神,看了眼即使痛不欲生了还满脸得意的楚嫣,转身,腕上的天蚕丝也跟着拧了一圈。

“啊!!”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

怀瑾面无表情地抽出天蚕丝,众人皆看到天蚕丝抽离的那一刻起,楚嫣心口处形成一个圆的伤口,只差一点点,那个圆就要……掉了。

有些人不敢去看,有些人看到了则是怕得浑身冷汗,吞咽口水。

原来这位姑奶奶看起来不止整人手段了得,连杀人手段都这么……独树一帜。

太可怕了!

不过,也是这女人活该!

“把她绑到山后面去,一刀一刀地给我割,直到她说出解药为止!”

怀瑾说完,丢开手上的天蚕丝,收起满脸煞气,飞奔回心爱的男人身边。

“祈天澈,我在。”她抱着他,使劲地露出笑容。

而原本该死在刀下的楚墨早已吓昏了过去。

“就算……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说……我要让你一个人独活……他,陪我共赴黄泉……”

楚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明明已经痛不欲生,口气依然猖狂。

怀瑾想上前割了她的舌头,却被一只大掌轻轻阻止。

顿时,她所有的恨意全消,因为一向温暖的手此刻变得好冰凉。

李培盛递眼色,让人把楚嫣拖到后山去逼供。

“军医,怎么样?”怀瑾用双手去捂他的手,将所有的希望地寄托在把了半天脉的军医身上。

军医已经被她方才那一番形象给吓得心惊胆颤了,退出一步,扑通跪地,抖如筛糠地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小的无能,匕首上的毒是一种烈性毒药,蔓延极快,而且……小的从未见过。”

若换做平时,怀瑾会直接上前拎他的衣领将他揍个半死,可是,眼下,她必须冷静,再冷静。

“李培盛,还愣着干嘛,找璎珞!”怀瑾焦急怒吼,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心如刀绞。

“奴才已

经派人去找了。”李培盛忙道,事发那一刻,他惊醒过来就立即派人去办了。

若说这位姑奶奶是爷的命,经过方才一事,李培盛也明白,爷也是她的命!

不然,她不会恨成那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毁天灭地的狠与爷如出一辙。

此刻,她一回到爷身边,竟颤抖到无助,甚至连吼他都带哭腔了,可见,她心里有多慌,有多怕失去爷。

祈天澈看着面前这张焦急如焚的脸,他很想抬手抚一抚,抚去那上面的苍白,可是,力不从心。

“怀瑾,你的脸色都比我的还要白了。”他想扯出笑弧,奈何扯不成,反倒黑血不断溢出。

“祈天澈,你别说话……我求你……”怀瑾连忙拿袖子帮他擦掉,紧咬着下唇,不愿让满眶的泪水落下。

不能哭!还不到哭的时候!

“别咬……”祈天澈盯着快要被她咬伤了的唇,有气无力地出声制止。

怀瑾听清他在说什么后,连忙松了贝齿,粉嫩的下唇有着深深的齿痕,齿痕已经充血。

“在还没确定是否楚墨一死你就会魂归本身时,我不能见让楚墨死。”

“我宁可他死,我宁可去博一个未知的结果也不要你死,你明不明白!!”

她真的宁愿自己成孤魂野鬼,也不愿他有事啊。

“别哭……就算不是今日,来日也会如此。”在那把匕首刺入心口,在毒素蔓延全身时,他想,这也许就是那个老人说的因她而来的劫吧。

如果这就是因她而来的劫,他甘之如饴。

至少,这个劫依然还是为她好,而不是他会伤了她的那种。

而且,若这是个劫,也是他自己招惹来的,也连累了她。

“什么意思?”怀瑾听出他话里有话,她明明没有哭!

“唔……”祈天澈吐出一口血,道,“因为,你我之间,若要一个人挨,那个人只许是我。”

“笨蛋,我求你别说了……”怀瑾用手去挡他的嘴,不让他再费力气。

她看向插在他心口上的匕首,“李培盛,把那个军医拎过来!”

李培盛得令,立即把吓软了腿的军医拎来。

“这刀能不能拔?”怀瑾冷声问。

军医不敢看她的脸色,摇头,颤巍巍地说,“这一刀刺得甚深,又是在心口上,听闻皇上的心因常年受累而比常人脆弱,若是贸然拔出,只怕……”

下面的,军医不敢再说下去。

怀瑾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贸然拔出来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等致命的状况。

可是,若是不拔,匕首上有毒,这样怕是会让毒更深入他的五脏六腑。

“娘娘……”军医又弱弱地出声。

怀瑾冷眸一扫,“说!”

“匕首若是不拔,半个时辰后,血流不止,心供血不足,后果比不拔更危险。”军医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这毒也没解了,但若能多活一会可能就会多一分机会。

思忖着军医的话,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连生孩子都不紧张的怀瑾头一次害怕得彻底,就连面临生死关头都毫无畏惧的她,这一刻,怕极了死,不是怕自己死,是怕他。

比上一次,他中那劳什子的蛊还可怕,至少,那时候他还有希望。

眼下,她面临的才是真正的考验,一场赌生死的考验。

自诩赌神之后的她,这一刻,却一点儿勇气都没有,因为赌的是他的命。

“怀瑾,拔吧。”已经气若游丝的男人,做了决定。

怀瑾害怕地摇头,她不要,这场赌,她赌不起。

“乖,匕首刺入时,我运功抵挡住了,再不拔,我那股内力一破,这把刀会更深……”

闻言,怀瑾立即恢复冷静,犹疑地看了他半响,得到他肯定地点头后,小手才慢慢地,慢慢地握上插在他心口的那把匕首。

她很努力的,很努力的让自己的手不要抖,可是,从来什么都难不倒的她此刻却连

不颤抖都做不到。

一只大掌轻轻地覆上来,明明那么无力,却给她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她有了勇气握上刀柄。

“低头过来。”低如蚊呐的声音,他的伤势已经不容许他说得更大声了。

怀瑾毫不迟疑地俯首附耳听他说。

“我们的初见是在浴池……”

他低低地说,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回忆,不容多想,乖乖点头,继续听他说。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忠贞楼……”

嗯,就是那时候她才知道他就是那被她鄙视千百遍的皇太孙,两人还吵起来了。

“第三次见面,你抢了劈风的膳食……”

哼!还说呢,害她一不小心落下了一与狗争食的污点。

“第四次唔……”

他闷哼,她怔住,被手上的动作,被满手的温热液体。

但,那只是半响,她立即回过神来,丢开手里的匕首,用手去按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快!止血!”

“祈天澈,我恨死你了!”

倔了一整晚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了地滑落。

都这样了,他还顾虑她,还为她着想。

知道她下不去手,所以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引开她的注意力,然后,握着她的手拔刀!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极有可能会马上死,她恨死他了!

祈天澈很想为她拭泪,可是,方才拔刀已经用尽他仅剩的力气,他连想看清楚她的样子都办不到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思绪也越来越混沌,耳边只听得她的声音在响。

“祈天澈,你不能睡!给我睁开眼!你还没告诉我,你这雕像雕的是哪个女人!你居然背着我在心里藏了别的女人!”

呵……傻瓜,等我醒来,我会亲口告诉你,她是谁。

如果还能醒来的话。

“娘娘,皇上他……”军医突然停止了救治,颤抖地指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弱弱地出声。

而且,他的嘴角似乎噙着笑意,那样子看起来死得很安详。

“你胡说!你这个庸医!”怀瑾一把推开那个放弃施救的庸医,趴在他身前,双手拍他的脸,“祈天澈,你给我撑着,听到没有!不然,我带宝宝贝贝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你了!”

他不是怕她离开吗?他不是最最疼宝宝贝贝了吗,那就给她撑着!

“禀娘娘……”负责逼供的士兵回来禀报,却在看到现场哀伤的气氛后,不敢再往下说。

“是否问出解药了!”怀瑾喜出望外地抬头。

====

谢谢152xxxx0393的月票,么么哒( ̄3 ̄)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