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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第714章 有点难听

有点难听

琼娘妃儿与几个孩子哭成一团。

但其他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边上,因为这里不仅有王巨的妻子儿女,还有大长公主殿下带着她的养子。

不过旁观者清,张难陀心中有些狐疑……李妃儿哭也罢了,一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二是丈夫遇刺的担心,可你做为大长公主,眼中也闪着点点泪花算什么哉?

还有,王巨刚一进家门,这个大长公主就来了,别人一起称呼参见大长主殿下,宗子殿下。

赵天赐虽不是赵念奴生的,可已经是她的养子,而且这次秋祭,赵顼加恩了一个从七品职官。做为大长公主的孩子,称为世子是不行的,因此是谓宗子。

然而王巨只说了参见大长主殿下,并没有说参见宗子殿下。

还有,看眉角,这个宗子殿下颇象王巨哎。

难道这中间有着什么秘密?

不过张难陀只是在心中想想,不会傻呼呼问出来的。

“大家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巨说完,心中也有些发苦。

其实当时情况是,王巨看到了坡顶上的山匪,及时勒马,然后又“迅速”看到山林里的埋伏,立即下令拨马逃跑。

那时,就是山林里的人往外冲,一边射箭,他们这一行人仅是在射程的边缘,况且只是山民猎户所用的普通桑木弓,能可怜的射到身前的几只箭,不会有速度,不会有力量,完全可以做到一边用提刀拨挡,一边平安地逃出去。

但为了让人无可诋毁,王巨必须替琼娘挡上一箭。为什么替琼娘挡箭,琼娘有身手拨打射来的箭支吗?那么受了伤,刀箭无眼。谁敢怀疑与攻击?

然而就没有想到这群人手中居然有制式弓,他的公服里是穿着胸甲的。可那一箭,生生将胸甲洞穿,当时让他痛得差一点摔下战马。

这个意外太可怕了,韩韫一个劲的请罪。

不过还好,没有出人命,包括手下侍卫,皆只是受了箭伤,否则王巨心中更加后悔。

野龙咩胜说道:“大娘子。还是先让少保先躺下来吧。”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王巨扶着躺在床上,王巨看着几个孩子说道:“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些礼物,可惜落到那群山贼手中。”

平儿说:“爹爹,只要你平安,比什么礼物都强。”

“哟,平儿,不错嘛,都是小大人了。”王巨高兴地说。

“爹爹,我都在太学上学了。”

“学得如何?”

“还行吧。”

婵儿却在边上说道:“太学里有人欺负弟弟,那些少年郎还说爹爹不是好人。是屠夫。”

王巨脸色立即阴了下来。

做为中国式的家长,一般小孩子打打闹闹,不会当真的。大人别参杂进去。那怕这个评书攻击王巨,王巨都能理解,但弄到十岁孩子头上,王巨不能不恼火了。

琼娘脸色也变得难看。

妃儿立即解释道:“官人,琼娘,你们也不要担心,长公主将宗子也送到了太学,宗子时常保护着平儿。”

王巨冲赵念奴投去感激一瞥,然后看着赵天赐。道:“宗子,我这次也给你带来了礼物。”

赵天赐傲傲地一耸肩。表示不在乎。与王巨的几个孩子相比,他是完全生活在蜜糖里的。特别是因为蔗糖作坊的分红,包括大宋惇,世人都低估了他们的潜力。

其实若不是王巨请求,将章惇调到交趾,章惇已经正式上位了。但王巨也没有坑章惇,经过交趾的镀金,一旦章惇回到京城,赵顼只会更加重视。

但眼下王巨看上去确实是孤立无援,如果老王提携,未来王巨在朝堂上日子将会好过得多。

难怪呢,他心中又想到。

一家人正说着话,小黄门进来了,王巨有伤,虽然躺在马车上,可是马车速度也不敢快,况且还有陕州那么多官兵护送,一进京城,就引起了百姓关注,因此也立即传到了皇宫。

小黄门也看到了赵念奴,立即施礼。不过心中同样古怪地想,怎么大长公主殿下也在这里?

阿弥陀佛,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实际就是他乱想也无所谓,不但赵顼,包括高滔滔也知道了赵念奴与王巨之间有着暧昧关系。

小黄门说道:“王公,陛下传你进宫。”

“你回去对官家说,人都伤成这样,如何进宫?”赵念奴不满道。

“无妨,妃儿,你去坊里买一张胡床过来。”

胡床就是椅子,实际只要是能折叠的凳子,坐椅,靠椅,躺椅,都属于胡床,因为从游牧民族传过来的,所以称为胡床,正是因为胡床的出现,到了宋朝家俱才进一步发展,有了高大的椅桌板凳与床榻。

王巨说的胡床就是指一种能折叠的躺椅。

“这样,会不会有言臣弹劾?”妃儿小心地说。

“我都伤成这样了,谁来弹劾?”

几个侍卫抬着躺在胡床上的王巨向皇宫出发,妃儿在门口又说了一句:“要不要多派几名侍卫跟随?”

丈夫遇刺,真将她吓着了。而且她也不解,在郑白渠丈夫就遇过一次险,但那是西夏人出手的,然而大宋内部,谁有这么大仇恨哉?

实际刺相案发生后,许多胆小的京城高官,也或多或少有点儿提心吊胆。

“这是在京城,如果再有人行刺我,那我朝真成晚唐了,”王巨笑道。

侍卫抬着王巨到了皇城前停下,王巨家的侍卫是不能进宫的,守城门的立即进宫禀报,赵顼让近卫抬着王巨进宫。

到了延和殿,赵顼迎了出来。

王巨想在胡床上坐起来,让赵顼按下来,说道:“王卿,重伤在身,不必多礼。”

那就不用多礼吧,真痛啊。

到了延和殿,赵顼想问的很多,不过先问的是案件经过。王巨说道:“臣只是受了一点伤,并无大碍,不过臣这次回来,有许多要务要向陛下禀报,但带伤在身,暂时不能进入中书处理政务了,请陛下将两府相公一起召来,臣索性一起说了吧。”

这个说法也能成立,实际他还要养伤的,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将前前后后交待一遍,省得在这个养伤的时间里,大家继续纠缠不清。

赵顼额首。

不仅是两件案子,赵顼关心的有很多,如大理与交趾的一些情况,虽然王巨在奏折里写了一部分,也有其他人反映了一部分,不过王巨作为总指挥者,详细的情况,只有王巨当面说,才能真正了解。还有那个海外呢,海外不提,但那些商货走私,可是不小的损失……

并且依政案子就是为银子引起的,王巨当时说了一些原因,也被张难陀记录到奏章里,但王巨没有说清楚,那么张难陀也不会记录清楚。这个也要问的。

都不是小事。

一会几名宰相全部到来,东府的王珪、蔡确、张璪,西府的冯京、吕公著、孙固。友好的无疑只有老王,蔡张二人与王巨没有过节,但作为变法派,应当略略偏向王巨。但西府的就不大美妙了,冯吕二人虽不会仇视王巨,但略略会有些排斥,孙固那就不用提了。更要命的是他是赵顼的老师……

六名宰相陆续坐下。

王巨道:“请陛下与几位相公先观阅三篇文章。”

说着,拿出张载写的《爻变》《圣王》《的一》。

爻变的中心思想就是王巨的大中庸,讲的是因时调控,然而做为政治,大方向得明确的。

就象89年事件,实际就是大方向发生了严重分岐导致的结果。

事件后,不好的方向就是权利进一步集中,加上经济时代,造成官员进一步*。

但这个*是可以控制的。

因此在这个不好的另一面,却是让大家看穿了美帝的真面目,还有防止中国滑行泰国那种局面,若是后者发生在中国,说不定会非常非常的严重。

所以在王巨心中,二祖的地位是无比的崇高。

那个与现在的王巨无关了。

但道理一样,王巨意图就希望这三篇文章成为宋朝未来一个大方向的标准。

当然,这个想法赵顼是不知道的,他看后同样嗟叹良久:“张载也是一个贤人,王公,能否给张载一道任命……”

“别,陛下,”王巨立即阻止道:“陛下,恩师性格温厚,不适宜呆在朝堂。”

赵顼与几个宰相都让这句话咽着了。

这叫什么话哉?性格温厚的人不适宜呆在朝堂,难道这个朝堂只适合小人呆吗?太不听了,太难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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