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传
王巨说道:“陛下如要问,但请切记一句,只可听,不可传,否则臣与吕吉甫将会成天下众矢之的。(23w”
“这么严重?”
“真的严重。”
“那你说一说。”
王巨先拿出一张地图,在地图上用手指头大约画了一个圈子:“陛下,这一带就是主要权贵外戚的集居地,当年连耿直的包拯下去查隐田,都不敢查下去,因为包拯查的主要就是这一地区。”
王巨再指着开封说道:“看看这一地区与东京的关系?若是学习武则天迁都,并且迁得狠一点,一下子迁到长安,会产生什么效果?”
“很难……”估计赵顼一时还没有想明白,甚至他都未想到西夏,只想到一动首都,这几百万百姓怎么办,未来供给怎么办。
“是难,但是世袭更难。陛下,臣不大清楚朝廷制度,请问恩荫有几种?”
这个赵顼是很清楚的,他说道:“大约五类吧,,说道:“这是韩琦上来的书奏。”
王巨打开一看,上面写道:
臣不知朝廷措事本末,更不知来投蕃族得壮兵几人,种谔领熟户又有多少。不过臣想他不令大帅知委,必无合用钱帛粮草随行(指没有经陆诜同意,种谔不可能带着粮食钱帛去绥州),那么种谔到西界内,用何施设?
且横山一带蕃部,自延州东部到环庆原绵亘数百里,未必所有大族酋豪都背叛西夏而投我朝。种谔只是一边寨小臣,不容朝廷逐路帅臣通谋协心营置,等其横山众族皆有顺汉之心,然后才能逐路兵将、夫力、钱帛、粮草、版具之类百事毕备,数日齐发,方为得计。
今当陕西连岁旱灭,兼闻沿途弓箭手蕃部秋粮不收,荞麦又为早霜所害,比户正此疲困,谔乃引数族投来人户,深入西界,欲成大事。朝廷若不深谋远虑,欲因其狂易邀功,擅兴不受节制之举,遂令各种应接彼界亡殃之人,为何?
朝廷又不曾与各路帅臣预谋(赵顼复种谔官,台谏反对,赵顼替种谔掩饰,说是自己下的密旨同意种谔这样做的),及新经优赏之后,灭旱民困之时,未有大段粮食钱帛兵力战具,及开展兴修城寨,控扼要害,捍卫投汉蕃族等次第之举。
又,鄜延、环庆、秦凤三路帅臣皆是权官,转运使例亦新差,势力不加(指不管是不是密旨,薛向前去下令,那怕是转运使,也必须由陆诜同意),只就种谔小子一时狂易之失,是将劳扰关中亿万生灵,以至天下受弊之举。
兼西夏既闻彼边蕃族叛己,大怒边臣招纳,以为曲在朝廷,复乘我素无预备,必大集诸兵收讨,更于我之诸路,更互訩突,则是西边用兵,战奭未有已时,臣大为朝廷忧之。
再说陛下谕臣,才到相州两三月就移永兴,臣当国家危难之际,岂敢辞避?致彼,朝廷必以边事责臣,如若防备,利害多多。若只空身而往,安能少济国家?望陛下与两府大臣熟图胜策,及广出钱帛兵力,以济之,免成国家大患,不可收拾。
“王巨,韩琦这是反对种谔之举了?”赵顼说道。
这让他有点担心,毕竟韩琦有过很不好的举动,万一他生气了,真敢将种谔卡嚓了,就不知道未来王巨成长起来,会不会也卡嚓一些贪懦的武将。
关健是韩琦杀人只凭高兴,王巨杀人那是看情况,杀该杀之人,两者还是有区别的。然而最关健杀一个武将罢了,种谔不当杀哪。
“陛下,你来看这一句,今种谔乃一城寨小臣,不容朝廷逐路帅臣通谋协心营置,俟其横山众族皆有顺汉之心,然更须逐路兵将、夫力、钱帛、粮草、版筑之具百事毕备,溇日齐发,方为得计。”
“这有什么不对?种谔虽得到绥州,确实各堡砦未规划,但想守住绥州,不让西夏人收回去,就必须筑堡砦,也必须要钱帛粮草夫力兵将版具战具。”
“是啊,一是要钱的,他到了陕西后,不能出事,否则众人落井下石,他会落得什么样的光景?然而他又很想去陕西,所以必须迎合朝堂大多数大臣的心愿,于是这才将种谔批得一文不值。但到了陕西后,此一时,彼一时,当真不顾陛下高兴与否,斩杀一员重将?”
现在韩琦知哪里,知相州,都不算首州。
然而新的诏书下达,变成了判永兴军兼陕西路经略安抚使,整个陕西军政财一把手,韩琦不想啊?想!但害怕大臣们在暗中捣鬼,因此必须先迎合了再说。如何处理种谔,那必须等进京时,看赵顼动态了。
“会是吗?”
“陛下,若非如此,他早在夏初便辞去相位了。”
干嘛与你呛啊,当真想谋反?还不是为了留恋屁股下面的位子!现在首相没得做了,陕西的一把手也不错哪。(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