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天下
他心浮气躁,极少出门的他命人拿来衣服,上山散心。刚迈步出大门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一黄衣黑两个点,他跑到近处掀开一看是两个孩子。慌忙拿出随身背囊里的清水,灌入二人口中。二人被激醒来,起身盯着他。
庄主见左边一人身着名贵的金丝黄衣,盘龙图腾,举止轻浮,约莫十三四岁。右边一人眉清目秀,身着黑金丝,绣着蟠龙。他问曰:“二位是谁家少年”?左边那人不敢说话,右边那人指着左边那人说:“此乃当今天子”。
庄主慌忙跪地:“草民参见少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协问:“你是何人”?庄主:“吾乃前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见十常侍卖官鬻爵罢官故隐居于此”。刘辩:“可有吃的”?崔毅:“粗茶淡饭,圣上恕罪”。
刘协:“我是陈留王,你且起身,我兄弟遭十常侍之祸,迷了道路,逃亡至此,现食不果腹,崔毅迎驾”。崔毅谢恩起身,引着二人走向庄园。园子占地极大,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内院。崔毅吩咐厨娘准备最好的饭菜,将二人让到大厅。
刘辩居中而坐,刘协左手坐下,崔毅垂首拱立。不到片刻,熟食、热炒一道道的呈上。少帝不等筷子在手,抓了一个鸡腿,且嚼起来。刘协:“你招待有功,回都后自当行赏,退下吧”。崔毅拜别帝、王,命家眷火速向帝都报信。
一名崔毅庄园青年家丁,遇到闵贡和兵士,跪地陈述少帝和陈留王正在庄上。闵贡扬天长啸说:“天不亡我大汉也”,他一指兵士说:“快马去皇宫,慢了我宰了你”。兵士跨上战马迅捷冲向洛阳方向。
闵贡和兵士同家丁一起进庄,崔毅跪迎门前,闵贡下马搀着他向内廷走去。二人到得台阶下,崔毅敲门。刘协:“何人如此大胆,打扰少帝用膳”?门外人答曰:“草民崔毅,闵贡将军寻帝、王踪迹到弊庄”。
刘协小声冲刘辩说:“圣上,别吃了,大臣来接我们了”。刘辩放下筷子嘴里嘟囔者说:“进来”。双门打开,闵贡和崔毅跪地。刘协:“起身回话”。二人谢恩起身,闵贡见一桌上杯盘有十几道菜,吃的几乎涓滴不剩。
他哭诉曰:“罪臣救驾来迟,万死不辞”。刘辩:“罢了,罢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闵贡:“圣上乃真龙天子,自然相安无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移驾还都”。刘辨:“走吧”。
君臣骑马出庄,崔毅站在庄头凝望。
行不到五里,袁绍、袁术、曹操、唐州、淳于琼、卢植、王允等百官接连而来。所有寻帝、王的兵士加起来约有两万人。少帝和陈留王换乘皇辇而行,北邙山上蔚为壮观,实应了:洛阳小儿口中所歌唱的谶语“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前行约二里,但见前方狼烟滚滚,兵将所穿之衣甲不似中原之物。卢植问道:“谁的兵马”?一兵飞报曰:“董卓率大将董旻、华雄、李儒、胡殄、段煨和三千虎骑而来”。文武百官尽皆变色。
卢植冲袁绍看了一眼说:“袁校尉,你出的好计策”!袁绍脸现尴尬,心里后悔不已。三千虎骑人数不多,但浑身的杀气,令两万兵士战栗不已。董卓一马当先冲到皇辇前问:“天子何在”?刘辩浑身哆嗦,沉默不语。
陈留王勒马向前呵斥道:“汝是何人?敢直呼天子”?那肥胖的将军答曰:“西凉刺史董卓”。陈留王:“汝来保驾,还是劫驾”?董卓:“特来保驾”。陈留王:“即使如此,天子在前,为何下马不拜”?
董卓看了一眼李儒,李儒点头。董卓缓慢下马叩首曰:“臣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辩:“爱卿平身”。董卓:“谢圣上”。刘辩:“回宫”。董卓上马,五将跟在身后,三千虎骑,威风凛凛开道在前。董卓心头暗喜道:“天下将归我手,帝都,董卓来也”!
董卓骑马与少帝并行,脸上可谓春风得意。方才陈留王,临危不惧,机智表现大有王者之风。董卓心里便有了废长立幼的打算。迎驾的百官和车队浩浩荡荡的在北邙山上前行,寻回少帝和陈留王的讯息经闵贡的兵士传遍洛阳。
帝都城门大开,红色地毯铺到城外三里,市民们欢呼雀跃,手捧花卉彩帐等待队伍归来。长乐宫中的大殿上,何太后头戴凤冠,身着刺绣锦缎衣,浓妆淡抹,不时的盯着门外。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大队人马逶迤到了西城门。
城门外站满百姓,董卓红马当先入城,当他看到洛阳城的繁华和是市民富足时,禁不住哈哈大笑,所有人望着董卓不知他笑从何起。董卓冲五将一挥手,董旻、华雄、李儒、胡殄、段煨策马奔来。
董卓扭头冲三千虎骑说:“真是好地方,儿郎们昼夜辛苦,他们都是你们的了”。华雄大刀一挥,三千虎骑纵声长啸,舞奇形怪状的兵刃,见人便砍,碰到漂亮女子当街侮辱,洛阳城里城外乱作一团,死去无数男丁。曹操手握轻钢剑,手筋凸出。
那晚于仁之用宝剑劈了唐周脸庞后,临行前将神兵插在了宫阙一角。羽林卫收拾残局时,青釭剑重新归于他手。卢植气的浑身发抖,双眼欲要喷出火来。袁绍、袁术、王允等百官无不悲愤,但无一人敢只身站出。
董卓率华雄等五将奔到少帝身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刘辩吓的魂不附体,董卓笑道:“圣上,我的虎骑兵如何”?刘辩双唇相击说不出话来。闵贡忍无可忍一晃胯下马,铁剑飞旋,朝董卓击来。
华雄的马比他更快,从上至下一刀将闵贡劈成两半。闵贡的兵士约有三百人呼啦啦抽出手中铁剑,叫骂董卓。董卓怒吼:“找死”。华雄一骑飞出,大刀上下翻飞,单见刀光浮影,人头和残肢断体不住飞洒。
他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兵士们如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董卓飞扬狂笑,华雄一人飞招走势,杀了半个时辰。三百兵,无一幸免。刘辩吓的晕厥过去,刘协虽然胆大,双眼内全是恐怖的红色,险些落马挨地。
华雄衣甲上几乎被血染红,叫一声,手提一人头,右手托刀,回到董卓左侧。董卓:“将闵贡头颅拖拽,命虎骑们将三百兵用绳拴在马上,我们去看看巍峨的皇宫”。几人大笑,掠马向前冲去。
百官命人救醒少帝,随行的兵士阴沉着脸色,朝皇宫而走。大街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方才还满脸热情的市民们只嫌自己的双腿不够长,跑的不够快,都市一片狼藉。这一切,唐州看在眼里,他心说:“我道我自己心狠手辣,这才是横行天下的虎狼之军”。
他脸上两道刀疤扭曲,已定下投董卓之意。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四生肖将、小二和受伤的两名金执事,趁着全城大乱,化装成难民成功混进王中庭的府邸。几人到了庭院,禀告阿来,阿来无比高兴迈步去厅堂,被范退思拦下。
范退思:“总管,去忙吧,我想给他俩一个意外”。阿来点头允诺,笑着出门。一干人等来至门外,听见两人急促的商议声;苏半城一拍桌子说:“哼,岂有此理,那董卓恁地野蛮,难道满朝文武全是废物”?
王中庭:“苏大哥,听阿来说那名叫闵贡的将军挺身而出”。苏半城:“我说的便是如此,也不知道先生他们到底出了城没,还是躲在帝都”。苏半城:“这几日全城紧闭,很难出城”。苏半城:“真是急煞人也”。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哥哥放心,我们没事”。苏半城:“是先生,是先生”!王中庭一抬折扇,走到暗室机括处。苏半城三步并做两步走,猛然开门。范退思拱手道:“苏先生勿念”。
苏半城将范退思迎进客厅,于仁之等人鱼贯而入。范退思见王中庭站在暗门前,冲他一点头,跟他进入。阿来在外关闭外门,暗门紧紧合上。苏半城、于仁之等人分宾主落座,于仁之讲了这几日之事。
王中庭听完后问道:“这么说,先生要逗留洛阳很久”?范退思:“不杀唐州,永不出城”。苏半城:“金坛他们如何”?小二:“已收到一金执事传讯,全部脱险”。王中庭冲范退思说道:“多亏了先生,我王家万贯家资得以保全”。
范退思:“董卓的骑兵来过了”?苏半城:“我们分号的伙计跑得快,将那恶贼的凶兵之状,早早告知,中庭的几百家店俱已关门。虎骑抢了大半个洛阳,听说马、车都装满了,才满意而回,现在府邸暂时安全”。
范退思皱眉道:“他这叫杀一儆百,中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恐怕您的店铺要关上很长一段时间”。王中庭:“我的掌柜和伙计们全在地下”。白夜行:“莫非还有”?于仁之:“我们说话有回音,想必整个地下是通的”。
王中庭一笑曰:“于大侠好本事”。范退思:“这样我们便可以同唐州周旋到底”。所有人望着他,范退思:“不知中庭可有兴趣入我太平教”?苏半城:“天下大乱,何处是归宿?愿意跟先生和兄弟姊们们共建太平国度”。
于仁之:“公子可想好,以后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王中庭:“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有幸相识相知,足慰平生”。苏半城:“好”。范退思:“今日以茶代酒,祝王公子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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