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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乱世 第170章.情殇两局

.情殇两局

嘎啦——!

那房间的门开启后又关上。

红莲一派淡然的来到床边坐下,舒浚却是发现,她的目光是极冷的。

“怎么了?”舒浚问的无辜而不解。

红莲却是很无谓的笑笑:“没什么。”

“只是在想,夏半清天天在府上给你瞧病,会不会一不小心,你就是把我替你吸痨之事,给说漏嘴了。”

“我当真没有告诉他,你还是不信我?”

舒浚解释的有些焦急,甚至整个人都坐直了。

红莲想想,又是淡淡勾了勾嘴角:“我并非不相信你,而是……”

“他日若你的痨病痊愈,你又该作何解释?”

“对外,你可以说是夏半清的功劳。”

“可是对夏半清……你不就只能将我,用过血气的方式来吸走痨病这个秘密,给全盘托出了吗?”

红莲话说的很冷,也说的很淡。

似乎真的只是不经意间,突然想到的而已。

舒浚一时间哑然,像是不明白红莲今日的这般态度。

却是窗外,岑夜万般震惊,俨然像遭了一道晴空霹雳。

若非他为躲掉红莲的听力,早是运功闭气,还封了右手外的身体穴道。

怕是此刻,该同之前的夏半清一样,被发现了。

想为了知道那血气的秘密,他也是同红莲套过好几次话。

而她次次,都是用在潜龙渊附近乱吃过东西来敷衍。

却是舒浚……!

她说她与舒浚早是认识了。

也就是说,这个秘密,她早就让舒浚知道了。

为了给舒浚治病?

所以便是用过血气的方式,将痨病吸到她自己身体里?

荒谬!

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可是那女人……!

之前一次次莫名其妙的伤风咳嗽,假不了!

一直不愿去找那冰窟窿看病,也假不了!

不断的否认并未被舒浚传染,更是假不了!

若全都是为了隐瞒这个秘密,那么在天牢的时候……

他担心不好的环境会加重她的咳嗽,才主动带了夏半均过去看她。

然而天牢出来以后的这几天。

她亦是找过舒浚几次。

可他,却是没听说任何,关于她还在因伤风咳嗽的消息。

而且前几天,夏半均还去羡泱宫找过她。

听小狸子同自己汇报情况时,本还嫌此人不会办事,都不知道两个人在书房里说过些什么。

却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用再多想乱猜。

是的。

他所震惊的,并非是那血气能够救人治病的秘密。

而是她为舒浚,竟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当作代价;

而是她能将这个秘密,轻易的告诉舒浚,告诉夏半均。

却偏偏要把他岑夜排除在外,当作小孩来骗!

他当真是生气,非常的生气,甚至握成拳头的右手里,指甲都快要刺入皮肉里。

原来对她而言。

自己不仅仅是个小孩。

还是个,可以随意欺骗糊弄的大蠢货!

岂料正在这时,那屋里又是传出一些声音。

这声音,岑夜似曾相识。

他曾在蓝国宫中,为躲避几个皇子戏弄而躲在某处时,恰巧撞见过有宫女同侍卫亲热。

吻得,甚是狂烈。

所以这声音……

定是人在亲吻时漏出的喘息无错!

所以那女人和舒浚……

此刻是在,干什么!

“红、红莲……?”

就在方才,少女二话不说便是将唇贴了上来,灌下血气后,便是狠狠回吸了两口。

舒浚毫无准备,自是惊得没掌控好节奏,喘的有点重。

红莲放开他之后,似在品味般的抿了抿嘴。

脸上依旧淡然,口气也依旧有些冷:

“你这痨病分明是在好转,距离上次吸痨也就只过了两三天,又怎会好端端的恶化呢?”

之前管家急急来找自己的时候,舒浚就知道。

病情恶化这茬儿,压根骗不到红莲,所以刚刚才说了夏半清几句。

“这都是夏先生和管家的主意,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抱歉。”

舒浚很干脆的承认了装病重,还很诚恳。

但红莲,依旧不是很想原谅他的样子,还微微眯起了眼睛。

可又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约是心虚,又或者是目光扎人,舒浚硬着头皮挤出一句:“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红莲立马便答了他,却还是冷淡。

舒浚着实有些不太明白红莲是怎么了。

若是为了装病重生气,那也该是在方才吸了两口痨病之后。

但是从进了房间开始,就已然是有些怪怪的。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舒浚忽地跌了眼帘:“红莲,你可是……”

“因为我上次说的那些话,觉得为难,所以决定日后,都要这般的对我冷眼相待?”

红莲没有再立马作答,而是多看了舒浚一会儿。

想了想,才浅笑着送出三个字:“或许吧。”

“……”舒浚怔怔,那神色已然是万般伤感。

“红莲,我只是……”

“你依旧像从前那般待我也可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而已,我并非是想要求你……”

“舒浚。”红莲淡淡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急切。

“有很多事情,知道和不知道,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说什么啊……”舒浚怔怔轻喃,眼中充满了不解和不信。

在他的认知中,红莲该不是这般决绝之人。

否则在他说想要娶她的那个时候,她就不会出现纠结和犹豫,不会最后给他来个缓兵之计。

却是现在……

为何?

为何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态度,似乎想要,同自己划清界限一般?!

就因为今天装病重骗了她?

就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

怎么可能!

难道是……?!

“红莲,你告诉我。”舒浚忽地凝重起来,甚至还有些神经质的,握住了红莲的手。

“谁是你的心上人?”

“是不是你将我说想要娶你之事同他说了,是他让你,要如此冷淡的对我?”

大概是舒浚这样,有些吓到了红莲。

便是心里一软,稍稍将态度缓和了些:“没有,与他无关。”

“那为什么?!”

任由舒浚如何的激动,红莲都仍旧一派淡漠:“我刚刚说了啊,很多事知道与否,差别是很大的。”

“……”舒浚不懂,不懂她这话中藏着的话,究竟是在指什么。

心里只剩得万分的悔——

他不该冲动的,不该不理智的;

不该在那个时候,将心中的情意向她袒露的;

这样;

她便不会如此无情的,想要同自己疏远了!

“红莲……”

他几近哀求,她却像心意已决:“舒浚,先安心治病吧。”

“我不要!”

他推开她,然后咆哮:“为什么?!难道……”

“难道我连独自将你放在心上,也不可以?”

“难道我……!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他突然咳的厉害,甚至是有些哮喘般的喘不上气。

明显是心气太急,直接将病症全全触动!

“舒浚?!”

红莲一时间亦是急了。

尽管同舒浚说过,若是他敢泄露秘密,便定然是要亲手杀了他。

可是那前提,是因此事给她带来了麻烦。

所以在夏半清真的有所行动前,她是不会……!

然而她明白,这些,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

她能理解舒浚的做法。

既然知他不是义贼帮的同伙,那么只要疏远他,不让夏半清有机可乘,便已经足够。

甚至在需要的时候,能够反过来利用他,去应付夏半清。

她没有揭穿一切,是不想失去舒浚这个朋友。

但却已然,无法再同他与过去一般。

无论立场背-景,或者处境目的,包括夏半清。

她与舒浚之间,早就不是如当初的那般简单纯粹。

现在于红莲而言,舒浚依然是她的朋友。

可除了答应过要医好他的肺痨。

她不会再同他之间,有更深的瓜葛。

仅仅只是朋友。

不交心,不倾诉。

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朋友而已。

“你先别激动,冷静下来,身体要紧!”红莲还是有些着急的,扶他坐好。

给他喂止咳药,他却又挥手推开。

“舒浚!”红莲有些恼了。

舒浚愣愣,眉目间的神色像是受伤更深。

但也没有再闹,乖乖把药吃下。

少了咳嗽声的房间里,气氛同之前没有太大分别。

却是红莲不知,方才趁着舒浚的咳嗽作掩,岑夜已是起身站在了窗外。

那窗子并未全部关紧,与窗框之间,稍稍留了些许的缝隙。

从岑夜所站的地方,虽画面不太完整,但也足够将床上两人的动向,看得清楚。

他当真是要看看,对于那个将她放在心上、甚至明说要娶她的舒浚。

她到底是要如何替他吸痨。

方才的喘息声,还有之前听到的偷吻……

过血气这事,他岑夜也是经历过的。

所以他是明白的。

但他以为,那是因为需要她救的人是自己,所以她才能那般的……!

他以为对她而言,自己应该是不同的。

他当真不愿意相信,她竟是对谁都可以不管不顾的覆唇相触!

这一刻,他站在窗外看得很清楚。

红莲是用何等暧昧的姿势,搂住了舒浚,抱住了舒浚,而后极深极紧的,将两人唇瓣贴合。

舒浚是对她有情有爱的,那双手,自是毫不掩饰的环在她的腰身上。

为了维持吸痨的节奏,方便内力能够顺利在舒浚体内畅行。

尽管明白舒浚的私心,红莲也是没有去拒绝,只尽可能的加快吸痨的速度。

不得不说,从远处看。

那两人当真是极尽的缠绵悱恻。

即便明白是事出有因,岑夜心里也还是……!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们,已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和表情。

只是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仿佛恍然大悟:

原来她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原来不管对方是谁,喜不喜欢,重不重要,她都是……

可以轻易便去亲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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