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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乱世 第95章.祸事精

.祸事精

“禀王上,红莲虽与二皇子相识不久,但二皇子为人忠厚诚恳,性格耿直,对武学热爱,有对排兵布阵颇有兴趣。”

“红莲认为,一个人只有对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才能拿出最大的热情投入钻研,并且可以成才。”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既然二皇子逃学七年,且根据红莲观察,二皇子逃学时多是躲在僻静处练武,看功底,乃是可造之材。”

“红莲人轻言微,也读书不多,但对武学上的事情,还是颇有自信。”

“因此恳请王上,准了二皇子之所求!”

“桑海大人既是二皇子殿下的启蒙师父,也该知二皇子,乃是不可多得的武将人才,是吧?”

红莲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居然把话丢给了桑海。

桑海完全预料,当即就是一愣,脑子的反应也没跟上,手里就是抱拳,颔首应了句:

“正是!”

然而紧接着,在旁边一直没作声的世子,就是跳出了一声冷笑:“哼。”

随即便是见他把头一转,看着窗户外面。

却是王上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一句有话要问,又把少年那张面瘫的脸,给唤了回来。

“你对此事,是如何看的?”白王问的冷冷清清,可已然是在试探岑夜。

看他对自己这个二皇弟,究竟是如何想的。

“岑夜离宫七年,虽过去同二皇弟关系不错,可毕竟时间太久,又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对二皇弟到底是不是武将良才,着实不太清楚,王上自作定夺吧。”岑夜完全不给面子,说完又是看回了窗外。

白王挑挑眉毛,便是看向红莲:“你也听见了,世子自己都说离宫太久,对白国之事生疏。”

“孤的儿子不多,四皇子尚且年幼,如今能够栽培的,就只剩下夜儿和策儿两个。”

“并非是孤不愿答应,孤乃一国之君,凡事以大局为重。”

“这大局之中,择出优秀的储君人选乃是首要。”

“红莲即便读书不多,如此简单的道理,孤觉得,也应当是能够理解的吧?”

白王字字句句,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红莲。

分明是觉得她想为岑夜铺路,所以故意鼓动了岑策,才来提出要彻底从武之愿。

尽管白王心里也明白,这条路,确是最适合岑策的,只是岑夜那孩子……

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还不知道呢。

何况还恨他这个父王,恨得不得了,半文钱的账都不买。

要是不给他些教训,从此恃宠而骄的话,将来如何治国?

虽然白王的心思,红莲并未猜透全部。

可唯独岑夜这死孩子自掘坟墓,她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此刻她真恨不得飞起一脚,把那身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的白衣,直接从窗户里踹出去!

让他好好的,继续看个够!

红莲虽能猜到些白王的想法,却是半点猜不到岑夜的。

然而相比红莲猜到的部分,桑海和岑策能猜到的,就更少了。

最起码,他们不会想到。

白王这好似专门打了岑夜脸一般的拒绝,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觉得他可能并非亲生。

听到白王一番话的瞬间,岑策心里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他额娘也在御书房里,定会是非常非常的高兴吧。

这么多年来,他额娘一直与世无争般的生活,无非觉得父王心里,没有什么能比王后重要。

哪怕是有再多的妃子,再多儿子;

哪怕是把这些儿子全都加起来;

那在父王心里的重量,也都是比不过一个岑夜的!

可是现在,父王居然如此否决了岑夜,还表示对自己看好,想要有心栽培?

无论父王的这番话是真是假,又或者有没有什么目的。

他岑策已然觉得足够了,日后就算真能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世子之位。

他多半也还是不会,坐上那把属于王者的宝座。

如果要问他为何。

他或许会说,那一国的君王,并非是他奢求得到的东西。

如果再问他奢求得到的是什么。

他应该会说,远离朝纲权位,与心爱之人,惬意江湖吧。

岑策知道别人都说他怂包。

可是怂包有怂包的好,不是吗?

“父王,儿臣当真对治国的大道理不敢兴趣!”岑策上前一步,再次恳请白王。

却是这次回答的人,变成了岑夜。

“既然王上都如此说了,二皇弟又何须执着推辞?”

“还是二皇弟觉得,因为我这个世子在场,所以想装装谦逊,怕太过高兴的谢恩,会惹我不快?”

岑夜边说边走到了岑策面前,脸上的表情和讲话的声音一样,都是无甚情绪,令人完全捉摸不透。

岑策自是要比岑夜高上一些,尽管岑夜是微微仰头看着他,但那股无形的气势,反倒好像岑策才是矮一截的那个。

岑策皱了眉头。

他看不懂岑夜的反应,也不知道要怎么回话。

便是见这白衣的少年,转身面向白王,揖了个礼:“王上今日客人繁多,岑夜改天再来好了。”

“无妨,孤平时太忙,也没什么时间见你,既然今天来了,有什么事,就说清楚了再走吧。”白王竟是主动留了岑夜,红莲意外。

正想着多半是要等其他人离开之后,来个滴血认亲什么的。

却是岑夜那死孩子,又不买自己爹爹的账了。

“岑夜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又是早起,何况方才还看了场比武、听了番受惊的话。”

“即便找王上有许多的事,现在也是有些太累,讲不了了。”

岑夜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王,说着便再揖了个礼:“那么王上保重龙体,岑夜这便先行告退了。”

那少年说完就是走了,同红莲错身而过的霎那,还冷冷扫了她一眼。

红莲当真是想追上去抽他一顿,问问他今天来御书房,到底是干什么的!

今天要不是他在这里,岑策的事情十有八九能够成功。

他着实就是个害人精!

他害别人倒也就算了,哪里有连自己也跟着一起害的?!

白王都这般明显的表态,说有可能让岑策继位,难道他心里就一点都不担忧?

之后要留他下来,分明是想给他个父子单独谈话的机会,两个人好好沟通沟通。

他竟是又狠狠甩了白王一道脸色,满不在乎的走了!

既然如此的喜欢装模作样,那便一开始就别来这御书房凑热闹呀!

红莲简直快要被岑夜气炸了,回去的一路,都闷着脸不说话。

岑策看她这般恼怒,也不敢去招惹,何况他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形容起来,该是只有四个字:哭笑不得。

两人在景阳宫分手之后,红莲就是往澜玉苑去,而岑策则是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去华星宫找岑夜谈谈。

可是要谈些什么呢?

如此一想,怂包又是纠结了很久,终究还是没能去成华星宫。

红莲回到澜玉苑,那兰妃便是弱声弱气的凑到跟前来问。

不知是真心实意的,还是要来看看笑话。

红莲也没把她放眼里,就把御书房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尤其是在听到白王对岑策抱有期望的时候,兰妃一贯弱气的神情里,竟然闪烁出了一道光芒。

“哼。”红莲冷冷一笑,回房吃饭睡觉。

这女人有没有野心,会不会就此起念,她已经不想再管了。

岑夜那死孩子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他要是准备为了亲嘴那点破事,一直和她呕气,一直不肯放下芥蒂过来,听她解释邪气的事,她便就一直在这澜玉苑住下去。

反正她红莲以后,也要肆意妄为,照着自己的喜好办事!

何况当务之急,还有比岑夜更让红莲闹心的事。

过个两三天,她便是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宫,去桑海家中赴宴。

所以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顺便去一趟夏家,见见夏半均那冰窟窿。

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不知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想出个结果。

如若还是没有,她又要不要再同他表白一次?

或者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学岑夜那死孩子一般,搂住了狂吻一通?!

即便那冰窟窿再怎么迟钝,也总不会连狂吻了之后,都还是不明白她的心意吧?

可她与岑夜又不一样,又不是男孩,失控暴走这种事,会不会太假了?

倘若自己当真对那冰窟窿这般做了,难说不会适得其反,把人家给吓着,从此敬而远之……

红莲也清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有些无聊。

可是她也没办法。

之前不想便还好,这只要一开始想了,竟完全没法停下来。

尤其是住在澜玉苑里,同冬儿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更是要琢磨那冰窟窿了。

她认识冰窟窿的时间比自己久,对冰窟窿,多半比自己了解。

想着去找她问问,旁敲侧击一下,看要是狂吻了,究竟会不会把冰窟窿吓跑。

但又实在不想看她提到冰窟窿时的那副神情。

等着出宫的几天,当真叫红莲好不纠结,就是陪着岑策去南书房上课,也害得她连打瞌睡的精力都没。

于是一直到了出宫去桑家的路上,红莲都仍旧没能做好心理准备。

没决定等见了夏半均,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又或者是,万一那冰窟窿根本就不想见自己,又该怎么办。

“你这几日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病了?”

岑策与她同坐一辆马车,想她最近都老魂不守舍的,犹豫了多天之后,现在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怎料这一问,竟即刻发现红莲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没错!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便能顺理成章的去见那冰块了,也不会担心自己出现的太过突兀!

“岑策呀岑策,你到底是我徒儿,连认识的人,都如此和我的心意!”

马车中,红莲忽然笑得无比豪放,还一个劲儿拍着岑策的肩膀,确是把他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这臭丫头到底是要干什么,一路到了桑家,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时不时的,犯了癫痫般的,抽出几声诡异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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