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谨言 11第十章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的弟弟啊……”

“呸!”李锦琴压根没意识到苏秀华在话里给她下了套:“谁知道那个下流种子是个什么东西,王八羔子的贱--种,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李锦琴话一出口,李大老爷的脸色就变了,说秀华姨太太肚子里怀的是个贱--种,那他成什么了?!

大夫人想捂住李锦琴的嘴,奈何李大小姐骄横惯了,仍旧不依不饶的叫骂着,李谨行也上前凑热闹,一脚踢在了秀华姨太太的心口上。苏秀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闪不避,被踢了个正着,直接倒进了李大老爷的怀里,喷出了一口血来。

李大老爷气得脸色铁青,大喝:“反了,当真是反了,你这个孽子!”

就要挥手去打李谨行,大夫人一头撞在了大老爷的怀里,哭叫着:“你要打谨行,不如打死我!我们娘三也好作伴,等到谨丞回来,看看他爹多能耐,为了个姨太太,就打死了他娘和他弟妹!”

大夫人哭喊着,也顾不得颜面了,秀华姨太太已经被抬进了屋里,丫头急急忙忙又去请大夫。腊梅趁机在一旁挑拨,三言两语的,西屋里的这把火,烧得更旺了,直闹了一天,到了半夜也没消停。第二天,大老爷也没去上班,据说,是被大夫人抓花了脸,根本就出不了门了。

“嫂子,你可没看见,当时那个热闹啊,比得上旧日里请年酒,戏台上唱戏的了。”

三夫人一边帮二夫人整理着婚礼宴请的名帖,一边呵呵的笑着,二夫人想想当时的情景,也觉得可乐。

“要我说,这苏秀华当真是狠得下心,对自己都能下狠手。”

“这怎么说?”

二夫人奇怪的看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见屋子里没旁人,凑到二夫人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身边的一个丫头和她屋里的画眉说得上话,据说,苏秀华私底下找大夫看过了,这一胎怀着本就不稳,大夫说,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啊?”

二夫人当真是吃惊了,“真的?”

“真的。”三夫人点点头。

二夫人看着手里大红的请帖,叹了口气,“谁也不容易。”

三夫人哼了一声,“看着吧,先是一个苏秀华,又来一个腊梅,够咱们那大嫂喝一壶的了。你说,老太太会不会事先就知道?否则,怎么会突然就把腊梅送过去了?”

“这是哪跟哪啊。”二夫人嗔了三夫人一眼,“这和老太太有什么关系,别胡说。”

“是,我胡说。”三夫人挑起了修得精细的眉毛,“就当是我在胡说。”

“你啊。”

妯娌俩正说着话,李谨言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娘,三婶,在忙呢?”

“言儿来了,快过来。”

李谨言走到二夫人身边,扫了一眼桌子上大红烫金的喜帖,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随即将手里的木盒子放到了二夫人的面前,“娘,你看看。”

“给我的?”

“恩,您看看,喜欢不?”

二夫人已经掀开了木盒的盖子,没等她说话,三夫人却已经出声了,“这是香皂?”

“还是三婶有见识。”李谨言拿起一块,递给三夫人:“肥皂用多了伤手,市面上在卖的香皂也没有我做的这个好。”

“是吗?”三夫人用帕子垫着接了过来,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还别说,这味道还真比你三叔弄回来的那些好。”

李谨言笑道:“这可是侄子我亲手做的。”

“你做的?”二夫人当先诧异的问道:“亲手做的?”

“当然了。”李谨言又取出了一个小点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三朵香皂花,虽然样子略显粗糙,可还是让二夫人和三夫人都眼睛发亮。

“亏你怎么想出来的。”

三夫人捧着盒子就不撒手了,“嫂子,你让让我,这个就给我吧,回头让侄子再给你做。”

二夫人笑道:“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行,给你。”

三夫人忙招呼丫头进来,把盒子收好,“快给我送回去,省得嫂子反悔了。”

“哎!”

丫头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香皂,还以为是什么珠宝首饰,小心翼翼的捧着,李谨言勾了勾嘴角,看来,这生意的确有门。

等到三夫人离开,二夫人问李谨言,“是想要做这个生意?”

李谨言摸摸鼻子,“娘果真是明察秋毫,巾帼英雄!”

“别给你娘灌迷汤!”二夫人不清不重的拍了李谨言一下,“娘不问你这方子是哪里来的,可你想好没有,这生意做起来,是算李家的还是?”

二夫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李家还没分家,虽说李谨言做生意的本钱可以从他的“嫁妆”里面出,若李大老爷如果起了心思,李老太爷发话,他们还真没太好的办法。他们关起门和李庆昌针锋相对没大碍,她是李庆昌的弟媳,是平辈,可如果牵扯上李老太爷,事情就麻烦了。

二夫人赵凤芸也算是了解自己的公公,为了李家,他当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谨言知道二夫人的担心,便将自己之前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过,磺胺的事情暂且瞒着,毕竟,在这个年月,比起香皂之类的,抗菌消炎类的药物价值,堪比黄金。

“这个生意,我打算交给楼家。”

“给楼家?”

“对。”李谨言说道:“娘,这只是个小生意,你放心,儿子是不会吃亏的。”

二夫人见李谨言的态度坚决,便也没继续问下去,既然儿子乐意,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何况,儿子今后是要在楼家生活的,这么做,也能让他在楼家站得更稳。难道,儿子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些?

如果李谨言知道二夫人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当真会头顶滑下三道黑线,肯定会说一句:娘,脑补不是个好习惯,您当真是想得太多了。

公历1911年12月16日,农历辛亥年十月二十六,是楼家下聘的日子。

一大早,李家上下就忙碌起来,连日来鸡飞狗跳,就没消停过的大房,也难得的安静下来。

早上十点,李家的正门大开,大老爷里李庆昌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李谨言也被一起叫来。按理来说,他等在这里是不合适的,奈何二夫人不方便出面,作为二房唯一的男丁,他只能站在了大老爷的身后。难得的是,成日里不照面的三老爷李庆云也出面了,李谨言对他这个三叔的印象还不错,当面笑呵呵的和李庆云打了招呼,至于李庆昌,不在外人面前,李谨言和李庆云,都不怎么爱搭理他。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远处终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整齐划一,就像是战鼓的鼓点,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李谨言抬眼望去,一片银白中,十几个身着铁灰色军装,一身彪悍之气的军人,正策马而来。打头的,正是楼逍。

楼少帅胯--下是一匹黑色的战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身上黑色的斗篷在冷风中翻飞,露出了猩红色的衬里,像是喷洒在银白世界里的鲜血。

李谨言眯起了眼睛,只觉得双眼都似乎要被这个策马踏雪而来的男人刺痛。

队伍到了近前,楼逍拉住缰绳,战马的两只前蹄抬起,发出了意犹未尽的嘶鸣,楼逍从马上一跃而下,黑色的马靴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白色的手套包裹着一双大手,宽大的黑色帽檐,遮挡不住他锋利的眉眼,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开了刃的战刀。

这是一个帅到让人连嫉妒之心都无法升起的男人。

随着那个男人的走近,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起来。

走到近前,楼逍用手里的马鞭顶了顶军帽,目光专注的看着李谨言,那双黑色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

这一刻,李谨言突然间明白了,怦然心动,是种什么感觉。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