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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 第二章 人争一口气

人争一口气

县试,是科举大道的之前,钱先生怎么知道学生朽木不可雕?只怕早预存了夺取名额之心,今天不过是故意刁难吧?”

这倒是一个算不上破绽的小小口头之过,也许会被人拿出来非议,但打铁还须自身硬,眼下叶行远自身已经废了,钱塾师又怕什么?

所以钱塾师虽然被说中心思,但没有半点愧疚,指了指落在地上的卷子,淡淡的说:“叶行远,事实分明,天机与你无缘,谁给你的胆量继续嘴硬?”

读书考试关于自己前程,似乎是这辈子发达的唯一指望了,叶行远哪肯放弃?虽然自己现在好像与所谓的天机隔绝,但焉知不会渐渐恢复?县试是三个月后举行,又不是明天!

故而叶行远仍然据理力争:“县试名额以上次社学岁考为准,定下就不可变,这就是规矩!若朝三暮四随意换人,那还有什么必要进行社学岁考?”

“社学里,我就是规矩,你不接受,可以不来。”钱塾师盯着叶行远说,态度依旧强硬。他吃定了叶行远,只要叶行远是废人,就算吵闹的再凶,最后还是要乖乖认命。

叶行远完全没有废人的觉悟,毫不畏惧的与钱塾师对视,心里急剧盘算不停。看来钱塾师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县试名额换人的决定已然不可动摇。

往更深里揣测,只怕钱塾师收了见不得光的好处,要夺县试名额给别人。这时候叶行远大部分的记忆都已回来,对这钱塾师的性格经历也是了然。此人是个老童生,二三十年一直考不出来,年轻时还好,年纪越大就越发愚蒙顽固,还有些贪财。

一时间有些冷场,又有同窗好友拉了拉叶行远,低声劝道:“算了,你吵闹也无用......钱先生毕竟是师长,不好过于顶撞的。”

钱塾师确实也占着师长大义,叶行远知道自己实在不好再继续正面驳斥钱塾师,不由得暗暗想道,需要另求破解之道才是。

“没话说了就退下!”钱塾师挥挥手,让叶行远闪开。

正面顶不过,就从另一个角度入手?叶行远忽而隐隐然有所悟。回头环视一圈,却见有个少年人目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于是乎叶行远对着钱塾师拱拱手,风轻云淡的问道:“先生既然要夺走我的名额,那学生倒要反问一句,究竟是何人顶上了我?”

钱塾师沉吟一会儿,亦装作不在意的随口说:“你既然不成,那自然是上次的灵光满纸,我们服气。但叶行方不过跟我们差相仿佛,占这个名额不足以服众,先生且三思!”

也有人明知自己争不上,干脆胡搅蛮缠,“依我看来,这个名额应当抽签才公平。”

好好的社学课堂,顿时成了闹市一般,熙熙攘攘一片纷乱,钱先生的师道尊严摇摇欲坠。“肃静!”钱塾师气得满脸通红,连连敲击桌案,但仍控制不住局面。

这里都是半大小子,正处于血气方刚的时候,有机会起哄闹事都很来劲。比起老师,他们更怕的是父母,但关于此事,他们也都知道父母肯定支持自己闹,不会因此受到责罚,于是乎更无所畏惧了。

“钱先生,人做天看!你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心,仔细与大家解释吧!”叶行远说罢,功成身退,事了拂衣去,挥一挥衣袖,留下了一片喧嚣,悄然离开社学。

下面不用看了,这名额就像是一块肥肉,拿在手里人人觊觎,抛出去之后却是一片争食,正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自己这招,算是变相的以退为进。

公道在人心,钱塾师没了公道,自然也就失去了人心。权威荡然无存,光凭着扯破喉咙叫喊,又有何用?再说了,所有学生都看到机会的前提下,不管是谁敢私相授受,也扛不住全乡人的压力。

在社学中,身处漩涡里的钱塾师瞥见叶行远离开,但却不敢阻拦,甚至还有点畏惧。不过他心里的异样挥之不去,这个学生先前不过是个读书好的书呆子,怎么昏迷三日后变得如此精明狡诈?

面对愈演愈烈的鼓噪,钱塾师忽然也意识到,如果自己还不松口,只怕下次就是全部学生的长辈来自己这里闹,那会更头疼。

想至此处,钱塾师当机立断的高声道:“方才所言递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既然你们有心上进,那么三日之后,重开社考,中的门道,去参加社学重考还是扑街的命!关键是要尽快恢复灵力感悟天机,慢了都不行,毕竟距离重考只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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