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仙很紧张,她在一分钟内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不下二十次,她的表情又有些亢奋,白逸在等着她的回答,这名少女潜藏的能量能不能帮助他们?"听着,我们现在需要武器、干粮和水,我们被搜走的东西在哪里?"白逸的气势凌人,茹仙突然大声说道:"你不要乱说,我才不要改变心意嫁给你呢!"
嗯?白逸突然明白过来:"茹仙,考虑一下吧,我比雷子要强多了。"
热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茹仙,你这是在做什么?"
好聪明的少女,反应真快,白逸看她一眼,笑道:"没什么,只是茹仙姑娘明天就要结婚了,我过来表示一下祝贺。"
"是吗?"热娜脸上有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逸心里闷哼一声,现在还有自己的打算么?话虽如此,白逸还是说道:"自然是要回家了,雷子的婚礼结束,我们也希望茹仙和我们一起离开。"
热娜什么也没有说,她伏到茹仙的脸前:"茹仙,你也想离开这里吗?"
完了,白逸替茹仙捏了一把汗,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好呢?假如是自己,会怎么说,想?看这热娜的样子,是把这里所有的人当成自己的财产了,茹仙对她十分忌惮,"首领,我听您的。"茹仙的回答让热娜十分满意,她的手抚着茹仙的腮帮子:"从小到大,你最听我的了,你要是不听话......"
白逸实在是呆不下去了:"首领,我先出去了。"
白逸走出去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四周依然有人在把守,这里就是一个看似自由的牢狱,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白逸他们又要被赶进屋子,小山突然隐在了黑暗之中,他的身子揉合成一团,隐在角落里,经过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小块阴影的,白逸暗自提了一把汗,迅速地进去,然后将门关上,但愿小山不会被人发现。
小山在地上滚着,一开始很谨慎,慢慢地,速度加快了,离那黑屋子越来越近,那窗户还留有一点缝隙,小山舒展开身子,手指缩在一起,伸进那窄小的缝隙里,用力一扒,那缝隙变大了一些,身子重新变成球状,然后弹了起来,跃了进去......
白逸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因为准备明天婚礼的事情,今天有些混乱,对于他们的防备也就松懈了一些,小山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容易进行隐藏,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小山是在半夜回来的,从后窗那里,像一个圆球一般弹了进来,然后将身子舒展开来,他的额头全是汗,一进来就嚷着要喝水。
"没被人发现吧?"唐三成有些担心,这地方就这么小。
"险些。"小山说话来了一个大喘气:"回来的时候差点撞上巡逻的人,幸好我缩成一团藏在了暗处,没有发现我。"
今天的黑衣人们确实松懈了很多,进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他们也没有发现,白逸问道:"打听到了什么?"
"那些人全是汉人,和我们一样,本来是想进沙漠来探险的,结果被引到了这里,还有......"小山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们说那个女人很疯狂,每个月二十号,她会在他们中间挑一个人杀掉!"
一个看似风情妖娆的女人却有一个特别的嗜好,人家信佛的初一十五吃斋念佛,她倒好,一个月择一个日子来杀人。
每个月二十号,这个日子一定不一般,白逸问小山还有没有问出点其它的东西来,小山说那些人在这里呆了有好几个月了,这中间有一个人亲眼看着有三个人分别在二十号的时候被处死,十分残忍,死嘛,痛快地死和生不如死是两个极端,但热娜的杀人方式绝对会让那人痛不欲生,直恨不得马上死了就好。
杀人还有仪式,是的,热娜会让人堆起一堆柴火,中间立上一根铜杆子,将要杀的人绑在上面,火被点着了,铜杆也慢慢地发烫......热度慢慢地上升,绑在上面的人除了要忍受空气的热度,是要命的是身下的滚烫,假如说一开始还能够忍得住的话,那么等皮脱去了一层之后,那种痛就会让人发出世界上最惨烈的嚎叫声来!
假如以为可以这样地死去,那你就太低估那位女首领了,看着绑在上面的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时候,她一声令下,人会从那种痛苦中脱离出来,背面已如黑炭一般,躺在地上痛苦不能的时候,她会执着一把刀走过去......
"割掉那人的嘴巴。"小山说的时候自己也打了一下寒蝉,光是听着,小山就已经觉得毛骨悚然了,现在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更是......觉得恶心。
为什么要割掉那个人的嘴巴?白逸有些不理解,或许杀人成狂的人都有一个特定的习惯,或是偏执于某种凶器,或是偏执于某种方式,或是时间地点,这个热娜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而且二十号,割掉嘴唇,似乎是她特定的习惯。
当一个人没有了嘴唇,又浑身漆黑的时候,与一只怪兽就没有多大区别了,围观的被囚禁的男人们全身都在瑟瑟发抖,那人虽然遭了酷型,又被割去了五官之一,可是仍然没有死,一口气犹在,手指在微微颤动,血从嘴里喷涌出来,鲜红的血和在沙子里面,犹显污浊......
热娜执着弯刀,慢慢走近那人,一双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反而平静了下来,假如他还有力气,应该会笑出来......解脱的时候到了!
可是......一切远远没有结束,热娜的刀从那人的脖子处慢慢向下滑落,到了那人的心脏那里,她冷笑着,又继续向下,一直到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手起刀落!血是飞溅出来的,溅落到热娜五彩斑斓的裙子上,平添了一分诡异的色彩。
那人从喉眼里挤出一声怪叫来,这是死前最大的污辱了!热娜的头轻轻朝后扬着,似乎十分享受这一刻,看到那人即将要断气的时候,热娜终于挥刀......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在一边,结束了!
唐三成"呀"了一声,惊叫起来,白逸看着他额头上全是汗:"你怎么了?"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热娜杀人的情景一样,太恐怖了。"唐三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做准备是想象力太丰富的原因,其实小山从长白山里出来没有多久,语言表达能力还比较苍白,形容词也不多,可是自己居然顺着小山的话一点点深入,直至在脑海里形成了刚才的画面,就连焦糊味,血瞬间喷射出来的腥味儿,都在自己的鼻下打转,唐三成摇摇头,努力要摆脱那惊人的一幕:"这个热娜,怎么感觉精神不太正常了,就算要杀人,也不能这么个杀法啊。"
"我觉得奇怪的是,她一个女人家,靠的是什么本事,可以让这些拿鞭的男人们替她卖命,一定会有过人之处的吧?"白逸反而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