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
"姐姐,你真的好傻啊,真的好傻,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你值得吗?"没有人会回答淑妃娘娘的话,淑妃转身向着轩辕澈的宫殿走去,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轩辕澈,尽然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愤怒,看一眼四周,这才走到轩辕澈的床边。
淑妃神色莫名的看着还在床榻之上的轩辕澈,低语道:"皇上想起姐姐了吗?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想来皇室是不会忘记的吧!皇上是有话想说吗?呵呵呵呵......在我爬上了你的床,而你也乐意的接受了这一切的时候,姐姐就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为你,说白了,你纵使有千千万万的女人,但是你却不能这样对她的妹妹,这就是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见你,一直不原谅你的原因,可是你?可是你有了新人可还记得旧人的眼泪。我曾经不顾你的禁令偷偷的跑去看姐姐,那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就这般消瘦了呢?当时我也恨我自己,可是更可恨的是你,你说是不是啊......皇上!"
淑妃的手放在轩辕澈的心口,感觉那个心跳那般快速,想必是极度愤怒,极度的想要起身掐死自己,想到这里,淑妃妩媚一笑,继续说道:"轩辕澈你知道吗?我和姐姐是草原上最美丽的两朵花,姐姐更是文武双全,当时可汗就说过将来要把草原交到姐姐手上,可是遇上了你,她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为了你我们背井离乡,为了你,我们放弃自由关在这小小的牢笼里?你只知道自己给了她全部的宠爱那就足够了,不,那远远不够,那怎么可能够,姐姐那样的一个人物?都是你,让我们姐妹成仇?让我们姐妹再也回不去那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对了,你想知道蛮族的首领是谁吗?我告诉你蛮族的首领那就是姐姐当年的未婚夫,当年要不是你,姐姐肯定会和努尔呼哧成婚,就是现在整个北方的王,你说他怎么能够容忍你这样夺走他心爱的女人!呵呵呵呵......"笑得有些癫狂,有些触目,有些心惊。
轩辕澈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掰开来一样,在那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那风华绝代的她,被她吸引,带她回来。那个女子,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笑起来那么干净,那么纯粹,那美妙的舞姿,开朗的气息,一下子就占据了自己的心,那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那个女子......现在的自己除了还有意识意外,整个人就这样躺着,也说不出来话,第一次这样觉得的无奈。
可是淑妃却依然还是不放过他似的,继续说道:"轩辕澈很快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我姐了,可是不知道我姐会不会原谅你?"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眼里还有着晶莹的泪光闪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就是我的那个苦命的姐姐的忌日,呵呵......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知道?"
"死了,她死了,什么时候发生的?自己都不知道?"轩辕澈感觉一种痛从心底里发出。轩辕澈心底深深的悲伤,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淑妃看到他的眼泪,有一刻的呆滞,随机笑道:"还会流泪吗?很好很好,那就说明我说的什么你都是听得到的,很好,很好,不如这样,我今天行行好,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那就是姐姐还为你生了个女儿,你猜猜我们的公主该多大了?你说说你的女儿现在怎么样呢?知不知道你啊?可笑吧,你却是全然不知道?你知道你的女儿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你也全然不知?原本高高在上的凤凰却落得连宫女都不如,你......你对得起她吗?对得起她们吗?"
轩辕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个女儿,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膝下没有一个公主而遗憾,可是明明自己有,却是一点不知道,心里像是被火烧铁烙一般,现在是连哭都是没有资格的。
当年蝶儿将一个婴孩送到自己这里的时候,自己以为只生了一个孩子,没有想到尽然是龙凤胎,可是为什么只送来一个孩子呢?可是那个孩子最后还是......齐齐哪莲蝶,多么美丽的名字,那仿佛蝴蝶一样的翩翩起舞,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至今当年那翩翩飞舞的身姿,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曾忘记,可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太年轻太气傲,没有想到的却是一场生离死别,负气的结果就是终身的悔恨。莲蝶,我的蝶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一个已经作古的人,怎么还能听到别人的呼唤和无尽的忏悔呢......轩辕澈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让自己动一动,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皇上不要妄想还能动弹,你就好好等着吧,等着看吧,当年为了你的江山你背弃了我姐姐,现在你就看着你的江山易主吧!"淑妃的邪恶的声音一直在轩辕澈的耳边回响。
轩辕澈的心中闪过一丝坚定"多希望能活着看一眼我的女儿,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楚,为了女儿,为了这百年的基业自己也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不能放弃。"当淑妃没有守在身边的时候,轩辕澈不停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现实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动动手指,可是当有人在的时候,还是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深宫中每一步都要步步小心,每一个计划都要步步为营,每一次的成败都是步步惊心,一个不小心就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每一次,都不允许自己出错。
淑妃穿着华美的拖地长裙,走动间带着无数的风情,摇曳生姿,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淑妃脸色有些不好看,是姐姐的忌日让自己失控了吗?还是快要胜利了自己反而有些不稳呢?要知道这深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好置自己于死地,可是自己依然能稳坐第一把交易,那份心机,那份沉着,那份冷静与自持也是最大的原因。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头,指甲扎进肉里的疼痛让自己清醒不少,再做一番安排和布置才疲累的回到珍熙殿。
而此时一个太监快速的走到淑妃娘娘的身边,为她按摩起来,淑妃觉得一阵放松,这当淑妃昏昏欲睡的时候,刚才还小心翼翼的给淑妃按摩的小太监,一下子冷漠的笑起来,抽出藏在袖中的小刺刀,高高的举起,要向淑妃刺下去。
只见她一下子睁开眼睛,锐利的盯着他,小太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半秒的迟疑,就已经落入下成,失了先机。看到自己刺杀失败,一下子咬舌自尽。
大夫隔着帘子搭在一只洁白纤细的手腕上,认真的听起脉来,这脉相时而沉石,时而平缓,时而急奏,说是生病,从脉相看又不是,说不是生病,那么为什么人会昏迷不醒。越听感觉自己额上的汗越多,有些不知所措,多年来从来未曾遇见这样的脉相。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最后还是起身恭敬的说道:"夫人还是另找大夫看看吧,请恕在下医术有限,抱歉,告辞。"
何氏听完,心里一急,焦虑的问道:"大夫,小女到底是真名情况,还请告知一二,老身感激不尽。"
"夫人,不是在下要隐瞒什么,只是小姐的病情还真是不好说。脉相似正常,可是又带一丝急奏,而且小姐这样昏迷不醒,在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不如你们再找别人看看。"大夫说完一拱手,背着药箱仓皇匆忙的离开了。
张正站在门边,听着大夫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这样的状况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没带面具的脸上显出几分深沉和严肃。
何氏看到大夫毫不犹豫的走了,不由得哭泣起来,想起这段时间女儿时常露出的眼神,不由得怪自己,明明知道她心里藏着事情,为什么不和她谈谈呢?只顾着念经祈祷易轩而忽视了她,如今这样的局面,何氏一下子又生出好多白发。
张正看着何氏心痛难忍的样子,走上前,轻拍何氏的后背,才劝慰道:"夫人不要着急,情急之下请来的大夫医术不好也是有的,我这就差人再去请,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请御医来给小姐诊治,一定不会有事的。"
何氏泪眼婆娑的看着张正,看到他的那一抹坚定和自信,给了她无限的信心和勇气,对,怎么能现在就哭呢?怎么都要找大夫治好女儿的病,坚定的点点头,说道:"张正,谢谢你,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