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一统2
绕过了詹路易吉和德拉塞尔的营寨,来到了粮道东边的一处平原。运粮的士兵并没有发现阿部淞南的骑兵队,依然顺着大路往前走。阿部淞南见机不可失,带着骑兵迅速冲了上去。听见了马蹄声的运粮队猛然回头,惊慌地看着杀过来的阿部淞南。护军命令所有人不许撤退,直接迎着阿部淞南的骑兵开始厮杀。
“将军,阿部淞南袭击了我们的运粮队!”
“好,动手。”詹路易吉一声令下,早已经埋伏好的五千骑兵从东西两面夹击上来,将阿部淞南死死地围在里面。
阿部淞南苦叫连连,心中悔恨不已。琼斯军小团领军长其子冲到阿部淞南身边与他拼斗。阿部淞南终归是守城大将,长其子根本抵敌不过,于是勒转马头往回跑。阿部淞南发现了一处空隙,撇下骑兵,独自一人逃出重围。回头一看,千张骑兵已经被全部歼灭,阿部淞南松了一口气,马不停蹄地往千张赶。正以为得了活命的机会,哪想旁侧传来一声怒喊:
“哪里跑!”
詹路易吉挺枪从侧边杀了出来,阿部淞南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弄掉了缰绳。詹路易吉朝着阿部淞南的胸膛一枪刺去,单手将他挑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阿部淞南四肢颤抖了一下,胸膛淌出一大片血,很快就断了气。
长其子带着骑兵赶了过来,詹路易吉又命他带骑兵换上千张守军的衣服,带着几个空箱子来到千张城下。
“快开门,我们抢到粮食了!”长其子喊道。
“阿部淞南将军呢?”守军问。
“阿部淞南将军在带人断后,命我等先将粮食运进城来。”
长其子回头看了一眼埋伏在城楼下的士兵,然后又冲城楼的守军催促着。守军看衣服是自己人,于是派人打开了城门。埋伏好的士兵贴着墙壁冲了进去,几下便砍翻了把守城门的守军。长其子看准时机率骑兵一阵冲杀,接着便在城里的卫戍营放起火来。
静候在城外的呈平部队也紧随其后,没过多久,千张城的大街小巷便全是普拉奇军和琼斯军的身影。
冈田丸崎见大事不妙,带着药师丸生山和二十几个侍卫往南门赶,希望可以突围出去。德拉塞尔带着一支骑兵恰巧路过南门,一看对面马上的身影十分熟悉,大喝一声,挡在了冈田丸崎面前。
“哈哈,原来是你啊,想去哪儿啊?”德拉塞尔大笑道。
“主公,我挡住他,你趁机逃出去!”
冈田丸崎带着二十几个侍卫迎向德拉塞尔,德拉塞尔鄙夷地吐了口唾沫,抡着大刀直取冈田丸崎。药师丸生山策马扬鞭,埋着脑袋穿过了人群。德拉塞尔见药师丸生山要逃,奋力拼开冈田丸崎,调头便去追药师丸生山。
冈田丸崎稳住了脚步,也往城外追去。
跑了十余里,德拉塞尔见药师丸生山的马快,于是从马鞍上取出弓箭来,瞄准药师丸生山的背脊射去。只听得弓弦响处,药师丸生山翻身落马,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痛苦地看着天上。
德拉塞尔得意地笑了笑:“跑?看你往哪里跑!”他策马上前,照着药师丸生山的脖颈便一刀下去,然后将他的透露系在马脖子上,调头回了千张城。
冈田丸崎见主公被斩,自己也打不过德拉塞尔,于是趁着夜色逃到了临水城向八尾前冈求救
实力悬殊的战斗没持续太久。詹路易吉命部下扑灭了城里的大火,将破损的城墙修补修补,然后打开城内的仓库,将粮食分到各个团里去。
索隆军刚刚开到千张城郊,见琼斯军的士兵把守在城门口,索隆不禁笑道:“看来咱们连一场热闹都没赶上。走,进城去。”
龙锦程命行军司令先带城里去通报詹路易吉和德拉塞尔,大军随后便来到了千张城下。詹路易吉和德拉塞尔出城迎接索隆,三人一见面便拥抱在一起。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昨天刚刚拿下了千张。”詹路易吉说。
“城守呢?杀了?”索隆问道。
“别提了,本来老子想抓个活的,谁知道药师丸生山的马比老子不知道快多少,这心里一着急呵呵”德拉塞尔憨笑着说。
索隆冲他甩弄着手指,“你就是这火爆脾气。”
“不过守城大将冈田丸崎逃到了临水,我和德拉塞尔正想着怎么打临水。”
“刚好,三军到齐,一起去!”
进到药师丸生山的官邸,三人围着坐下,龙锦程侍立在索隆身后。索隆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几圈,“临水的情况你们了解了吗?”
“已经派人了解过了,临水和千张的地况很相似,但唯一一点不同,那就是临水距离东朝海比较近。面对咱们如此强大的攻势,八尾前冈肯定会想从海上逃窜。不过从千张到临水也就四五天的路程,八尾前冈要想全身而退我看是不可能的。”詹路易吉道。
“那咱们后天就开拔,尽早拿下临水。”
索隆将在甘东和方城带来的粮食分给了普拉奇军和琼斯军一部分,三军又休整了一日。隔天一早,索隆军、普拉奇军和琼斯军各排好三个方阵朝临水进发。
八尾前冈,其父八尾前仲原为上杉家家臣,因与上杉一竹平定散人有功,便受封临水城。后紫炎朝廷南撤时,他奉命前往呈平协助前田叶抵挡今川军。但八尾前仲接到命令后选择隔岸观火,呈平失守后他便顺降了今川家。朝廷南撤后两年便因病离世,将国守之位传予八尾前冈。
当八尾前冈得知呈平大军二十几天便连下甘东、宗军和千张三城,心中恐惧万分,连忙问守城大将——山桥平八郎和甘利嵩虎,如何应对。
“从千张到临水只有四天的路程,而要将城内的部队全部撤到海上则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这”山桥平八郎犯愁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八尾前冈焦急地在屋内徘徊着。
冈田丸崎得到八尾前冈的收留,向八尾前冈建议道:“呈平人的大军连连得胜,肯定会盛势凌人,十分傲慢,因此,对于防备上肯定会松懈。咱们只要在他们到临水之前,先于半道截击,肯定会促使呈平人对临水加倍小心,不敢轻举妄动。然后主公再趁机带领部队登船撤退,到了河南再想办法。”
“既然你在千张与呈平人交过手,应该对呈平的大军有所了解,就让你带兵去伏击呈平大军。”
冈田丸崎面有难色,德拉塞尔那口大刀在他心里仍存留阴影。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冈田丸崎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在卫戍营里领了三千骑兵出了城。
普拉奇军走在中央,德拉塞尔手提大刀,悠哉地环顾四周,边看还边吹口哨。“将军,你说这仗打得也太顺了点吧。”身边的护军也半开玩笑地说。
“顺?你想要不顺的也行啊,等围城的时候我让你冲第一个,不拿下城楼就砍了你的头!”德拉塞尔看都不看他一眼。护军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于是放慢马速退到后面。
普拉奇军侧翼的骑兵也放松了警惕,加快了速度朝前赶。忽然两旁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德拉塞尔还没弄清是哪里来的部队,冈田丸崎便带着骑兵杀入了普拉奇军的阵中。侧翼的普拉奇军骑兵未及防备,好几百人被疾驰而来的马匹冲倒在地上,踏成了肉泥。
中间的军阵也慌乱起来,毫无主次地对骑兵进行攻击。德拉塞尔指挥前阵的骑兵调头,列好队形后朝最敌军最集中的地方杀去。冈田丸崎冲着两旁的步兵一统乱刺,临水的骑兵也将普拉奇军的中军冲开了一条道。
德拉塞尔一眼便认出了冈田丸崎,抡着大刀便冲他杀了过去。冈田丸崎手一抖,带着骑兵拔腿便跑。
追了好几里路,冈田丸崎带着骑兵一转弯,瞬间消失在德拉塞尔的眼前。德拉塞尔回头一看,自己的部队已经被搅成了一锅粥,混乱不堪。他急忙带着骑兵回去,短暂的整理后,普拉奇军又回复了整齐的三个方阵。
后便赶来的索隆见普拉奇军走的如此之慢,于是让龙锦程过去问问出了什么情况。龙锦程去没多久便回来说:“刚才普拉奇军遭到了临水骑兵的偷袭,因此才耽搁了一下。”
“偷袭?”
“是的,不过没有大碍,普拉奇将军已经重整了大军。”
索隆疑惑着,临水的敌人居然还敢出来袭击我们的大军,这不是螳臂当车吗?想到这儿,一个念头闪过索隆的脑海,索隆冲龙锦程道:“八尾前冈肯定是要逃跑,所以才想拖住咱们的脚步。你赶紧带四千轻骑兵敢去临水东边,务必要阻截住八尾前冈,坚持到琼斯军过来。”
“是!”
龙锦程从前军抽调了四千轻骑兵抄小路赶往临水,索隆派了行军司令告诉德拉塞尔自己的担心,德拉塞尔觉得索隆想得不会有错,于是让普拉奇军加快行军速度。
冈田丸崎回到临水向八尾前冈复命,刚一进城,山桥平八郎已经让东营的人陆续撤到海岸的船上,搬到船上的还有东营的一部分粮草和马匹。
“山桥将军,撤离多少人了?”冈田丸崎问道。
“东营已经撤了一半了,不过还有三个营没动,咱们得加快速度。”山桥平八郎大吼着让士兵动作快点儿。
“都过了两天了,才撤走半个营?”冈田丸崎让德拉塞尔一吓,心里仍惊魂未定。
“物资太多…… ……”山桥平八郎此言一出,顿时让冈田丸崎陷入绝望,但他也不敢言语太多。
动作了一夜,东营已经全部撤离,山桥平八郎又让南营的人马将东西搬到码头去。南营的第一批士兵将粮草放到船上,往回走时,龙锦程的骑兵似一阵狂风般掠过,还没下船的士兵吓破了胆,纷纷缩进船舱里去。
“将军,呈平人杀过来了!”南营逃回来的士兵冲山桥平八郎说。
“这么快?”山桥平八郎拿起兵器,带着一队骑兵出了东门,四处张望,龙锦程的骑兵早没了影子。刚松一口气,只见南边又扬起了尘土,龙锦程率领轻骑兵再次杀了过来。山桥平八郎让南营的士兵做好战斗准备,自己挺枪立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