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扩2
白昌永一看周围没别人,便走过去说:“恪儿,这萧琴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别动了胎气!”
“白叔叔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李萧琴温柔地说。
“那可不行,必须让恪儿守着你,不然我不放心嘛!”白昌永道。
“您就放心吧,我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的夫人的。”徐恪笑道。
三人正谈笑着,侍卫走进来冲徐恪说:“大将军,军务处袁将军求见。”
“袁青?他还真是少到将军府来,”徐恪道,“快让他进来吧。”一招手,叫来一个女仆过来扶着李萧琴。
李萧琴不情愿地嘟起嘴,徐恪哄着她说:“我就去一会儿,马上就来陪继续散步!”李萧琴立刻露出了笑容,冲着徐恪点了点头。
白昌永也跟着徐恪到了正屋,袁青站在里面等候着,一见徐恪来便下跪行礼。徐恪摇手示意他起来,三人都坐下了,徐恪便问道:“来到府上有什么事吗?”
“回大将军,莫河将军从崀山来信,说他的大团人数大增,想提升为‘军’。”
“你派人去了解过了吗?”徐恪问。
“是的,已经了解过了,都符合‘军’的要求。”袁青说。
“既然你已经了解过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
“那么我这就去写成文书传达给他。”
“等等,”徐恪道,“皇甫东阳那边也要提升你哥哥袁回作‘中团领军’(指挥中团的将军),你把这个也写成文书发出去。”
“是。”
送走袁青,徐恪坐着鬼脸跑到李萧琴身边,李萧琴扑哧一笑,拿起手绢说:“你看看你,弄脏了脸也不知道。”
徐恪凑过脸去让李萧琴帮自己擦擦,又走了一会儿,李萧琴撒娇想去街上走走,徐恪担心会出事便同意。李萧琴灵机一动,冲徐恪说:“我爹说好久没见着女儿了,让我回去一躺看看他老人家。”
“哪有让怀孕的女儿来回往娘家跑的爹啊,”徐恪揪着她的鼻子说,“跟我耍小心眼儿你还嫩点!”
李萧琴看见被拆穿了,心里一下不高兴了,甩开徐恪的手背过身子。这一生气,徐恪心里还真是怕了她,于是抱着李萧琴说:“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么?别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
徐恪扶着李萧琴回到了卧房,李萧琴晚上没什么胃口,但徐恪还是让厨房做了一晚热粥,亲手喂她吃干净了。洗漱完了,徐恪吹熄了灯,安安静静地抱着李萧琴睡去。
清早,李萧琴便醒了过来,吃过了早饭便要上街去。徐恪没办法,只好带着二十几个侍卫,弄了两个轿子抬着他二人上了街。李萧琴并没用让轿子停下来,而是像看风景一样在集市里逛来逛去。
绕了几圈,李萧琴突然感动下腹一阵剧痛,连忙冲徐恪喊道:“恪,孩子在动!好痛啊!”
“啊,这”徐恪一下子慌了神,“快,回府!快点!”
轿夫加快步伐朝将军府赶,到了门口,徐恪让轿子直接抬进了府里。女仆们都紧张地过来扶着李萧琴,进了卧房,几个女仆将徐恪挡在了外面。
闻讯而来的白昌永和德拉塞尔等人看见徐恪在门口焦急地徘徊着,于是也都走上去问情况。徐恪心里一阵懊悔。屋内是不是传来李萧琴尖锐的呻吟,每一声都抨击着徐恪的心,让他举足无措,惶恐不安。可是他又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默默祈祷母子平安。
良久,屋内终于是传来婴儿的哭声,门外的众人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徐恪紧紧握住白昌永的手,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喜悦,也忘了自己的额头上早已经是汗如雨下。
“恭喜大将军,是个男孩儿!”女仆人说。
“真的?”
徐恪进到房里,坐在李萧琴身边,抱着孩子说:“真像你!辛苦了!”
李萧琴让徐恪给自己看看孩子,已经十分疲倦的她靠在徐恪的怀里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徐武吧,”徐恪思索了一下说,“武者,当以守护海人为己任,希望这孩子能带领海人走向真正的辉煌。”
“要是能不再打仗该多好,家人就都不用为儿女担心了!”李萧琴道。
“会有那么一天。”
倚着徐恪的肩膀,李萧琴很快便熟睡过去。徐恪轻轻地放下她的头,让女仆在屋内侍候着。刚关上门,白昌永便告诉徐恪,李广湖来了。徐恪带着白昌永等人往正屋走去,李广湖和李忠正好也走到了庭院里,徐恪上前便向李广湖鞠躬,李忠在李广湖身后冲徐恪敬了个礼,李广湖双手扶住徐恪问道:“琴琴呢?母子都还好么?”
“琴琴已经睡了。”
李广湖让李忠抬进来一个箱子,徐恪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以前跟南边的商贩做生意的时候,老板们送给我的‘临江米’,口感不错,最重要的是对像琴琴这样刚生完孩子,需要补气血的很有帮助。”
徐恪谢过了李广湖,让侍卫将箱子抬了进去。一起到了正屋,徐恪请李广湖坐下,仆人端上来一些清茶,几人便聊了起来。
“恪儿,这次老夫还有件事情要求你帮个忙。”李广湖道。
“岳父大人但说无妨。”
“听说皇甫东阳把南平治理的很好,现在南平的粮食产量是逐年上涨,我想在南平开一间粮站,这样跟南边的商贩做起生意来也方便得多。”
徐恪点点头道:“挺好,岳父大人到南平开粮站也能方便南平的百姓嘛。”
“那就这么说定了,五天后我便派人去南平。”
“嗯,我也让皇甫东阳帮帮你们。”一起吃过了午饭,徐恪便送走了李广湖和李忠。
皇甫东阳在两江口收到了徐恪的信,于是他让何启天在南平接待李广湖派来的人。没过几日,南平的“李家粮站”便红红火火地开张了,每日从南平农户手中收来的粮食多达上千斤。
呈平东郊的鸢尾花又开满了山野,徐恪带着李萧琴和小徐武来到东郊的小山坡上。李萧琴温柔微笑地看着漫山的鸢尾花,采下一朵插在发髻上,转头问徐恪道:“恪,好看么?”
徐恪心中一丝伤感流过,但却故作轻松地笑着冲她说:“好看,琴琴很美。”
“前面有个小村子,咱们进去瞧瞧吧。”李萧琴说。
“我我不太想去。”徐恪低声吞吐地说。
“怎么了?”李萧琴看出了徐恪神色不对,“心里有事么?”
“没有,”徐恪叹着气说,“你想去的话,我让侍卫陪着你进去吧,我就在村子门口等着你。”
李萧琴觉得徐恪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于是笑着说:“算了,我不去了,咱们到另一边去走走吧,以前爹从来不让我出门的。”
徐恪答应了,骑上马,抱着李萧琴和小徐武往北边走去
东郊的鸢尾花度过了三伏夏日,嫩白的花瓣逐渐的凋落了。花叶护着还未成形的花苞,盯着秋日的劲风,熬过了飘雪的冬季。春色的再次降临却是腥风血雨的又一个开始,皇甫东阳按计划打造好了十二条大船,德拉塞尔、詹路易吉和索隆各自拥有四条船,准备好了以后皇甫东阳协助三军登上大船,同时又派袁回守住坝阜,何启天坐镇南平。
经过几年的休整普拉奇军、琼斯军和索隆军都兵力大增,加上南平粮食产量的提高,三军的士兵身体素质与在冷森林作战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为了适应在罗江上的漂泊,德拉塞尔和詹路易吉还特地将部队从呈平带到了两江口,每日在水里训练。
船队顺流而下,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大风大浪,经过五六天的漂泊,船队全部到达了方城县。索隆率先让自己的部队下了船,随后普拉奇军和琼斯军也登上了岸。
方县的城守,井之上秋竹,并没有察觉呈平部队登上了岸。索隆军一个小团率先对方城北门发动了攻击,面对突然出现的呈平大军,城门守卫惊惶失措,手忙脚乱地跑进城去。守卫用力关上城门,刚一掩上,索隆军的小团领军欧阳无双一脚踹向门缝处,门又被打开了。
索隆军后续部队马上赶了过来,一鼓作气地涌进了城里。惶恐的百姓四处乱窜,方县里就驻扎了两个卫戍营的部队,看到呈平人如此众多,顿时失去了斗志,脚底一抹油全部逃出了方城。
“大人,呈平人打过来了!”侍卫慌里慌张地跑进屋子说。
“什么?怎么可能?”井之上秋竹惊讶道。
“呈平人是顺着罗江下来的!”
井之上秋竹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出门骑上马,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逃出了方县。
索隆和德拉塞尔、詹路易吉进到方城的官邸,士兵抓了一个仆从问道:“城守呢?”
“逃逃了。”仆从战战兢兢地说。
索隆让侍卫放了他,仆从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拔腿朝城外跑去。德拉塞尔让行军司令出榜安民,随后整理了一下官邸用做中军指挥。
井之上秋竹逃到了甘东,甘东城大国守——小田切方安得知方县被夺后惊讶不已。连忙让手下大将——江户川龟右,前来商议对策。
“呈平人锋芒正盛,仅靠我们一城之力根本抵挡不住。所以依我来看,只有马上派人去联系宗俊城的野泽理、千张城的药师丸生山两位国守,三城合力才有希望与其抗衡。”江户川龟右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小田切方安派出了两个行军司令,分别赶往宗俊城和千张城报告甘东的情况。
索隆、德拉塞尔和詹路易吉商量了许久,决定从方城开始兵分两路,一路继续按计划攻打甘东;另一路向东南攻打宗俊和千张——索隆预想小田切方安会向宗俊和千张求救,攻打宗俊正好等牵制住援兵,加大拿下甘东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