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她了!
带头者身跨褐骢骏马,身着金铜圣玉铠甲,一条闪着阴冷白光的“阴蛇鞭”缠于腰际,执鞭尾处赫然一条银蛇张着大口,教人多看一眼都心生寒意。Www.Pinwenba.Com 吧
其后是一面赫然醒目的大旗,上曰“冷”。
驾马前行的人威猛神威,一脸阴狠冷酷之情,一双鹰目盯着四周的动静。
此人便是古风国令人闻风丧胆的战鬼——冷霸天。
一行人沿着山路已经走了几个时辰,队伍中已然有人体力不支,随行冷霸天左右的侍从袁永一拱手向其禀告。
“启禀二皇子,行军时间已经很长,不妨停下歇息整顿一番,再行上路。”
无论在什么状况下,冷霸天总是能精力充沛地应付一切事物,即便几日不合眼,他照样可以上场歼敌,鞭过之地不留活口。
精力旺盛的冷霸天是没有任何一丝累的感觉,心中记挂着洛兰的他,此刻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身至洛兰出事的地点寻找。
他才无法容忍再继续延误耽搁,他冷冷地开口:“要休息也可以,但永远都别想再返回军营!”
袁永一颤栗了一下,他知道冷霸天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再也不敢提出“休息”二字!
就这样,几千大军拖着疲惫的步伐,继续蜿蜒徐徐前行……
前行没多久,迎面来了一队官兵,他们正骑着马急速朝这边冲过来。
满身汗浆、鼻头不断喷出热气的马正不耐地刨着蹄子,充分显示了主人的焦急。
“请你把路让开。”其中看来最年长的官差说。
他外表看来很严肃,长着一个很长、鹰勾得厉害的鼻子,动作缓慢笨拙,不过手臂——尤其是握着马鞭的手指,看来特别的灵巧敏捷,有活力。
“快一点,我们赶时间!”另一个官兵甩着鞭子,他没有前一个的年长,还年轻的脸上洋溢着不耐与焦急。
“大胆!你们是什么狗东西,睁开你们的狗眼瞧一瞧,在你们眼前的是谁?”
袁永一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冒犯二皇子,他怒而转头瞪着马背上的那两个官差,脸气得煞白。
他眼疾手快地拉过马鞭一扬,恨恨地猛一抽那两个官差身下的马匹。
马背上立时现出道长长的血痕,马匹痛得奋力一甩,把身上的主人摔在地上,同时也冲出了好远。
那两个官差一个个被狠狠地摔在了土黄的泥路上,摔了一脸狗啃屎。
其它的官兵们见自己的上司摔倒在地,也纷纷收紧马缰,停下了下来。
两个官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其中较为年轻的那个官差吼道。“我要你道歉!”
袁永一的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道歉?你们这两个狗东西,难道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鼎鼎大名的古风国二皇子吗?”
“你说什么?”两个官差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身后的所有官兵同时也被二皇子这个名号给震住了!
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古风国二皇子,他为人阴冷狠毒,行事不动声色。
而且,他擅使各种鞭具,转瞬之间便可令鞭过之处变为一片废墟。
哪怕只是一根柳条,只要握在他手中,便是可杀千敌的利器。
只要是任何得罪过他的人,不是被他手下的鞭子活活打死,就是被扔去喂狼,甚至是被千刀万剐!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两个官差,极其手下的官兵这才意识到他们闯下了大罪,纷纷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地磕头求饶。
“对,对不起,小人只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得不加紧时间赶路,实在无意冒犯二皇子殿下,请二皇子殿下赎罪。”领头的官差擦了把汗,战战兢兢地说。
冷霸天握着马鞭的手现出了青筋,似欲扬手抽他们鞭子,但又克制住了。
“说!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任务,令你们如此斗胆,居然连本皇子也不放在眼里?”
“不,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奉命将南边小村庄上拖欠了很久的赋税,收缴成功,正准备回去向上司复命而已!”
领头的官差吓得一个劲地磕头,他已经嗅到了浓厚的血腥气息。
如果他真的如此倒霉,得罪了冷酷著称的二皇子的话,那么他和他的手下就全完了。
冷霸天轻哼一声:“是么?”
只是几个小小的官兵,一些收租的琐碎小事,没有必要令他费神,此时,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寻找洛兰,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冷霸天一拉马缰,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这些官兵们腰间装钱的锦囊都干瘪瘪的!
他注意到这些官兵嘴上说成功收租回来,可却,两手空空,明明什么也没有!
“本皇子很好奇,你们这次收缴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冷霸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逼人的冷酷,令领头的官差感到惧怕,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块紫玉,跪在地上。
“启禀二皇子殿下,小人收缴回来的东西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紫玉!”
冷霸天的目光凝固在领头的官差手上的这一块晶莹通透的紫玉上,这块紫玉不正是他亲自挂在洛兰脖颈间的那块吗?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
“你是怎么得到这块玉的呢?”冷霸天缓缓地开口,低低的声音中透着冷冷的杀气。
“小人是从一个民妇身上得到的!”领头的官差吓得浑身颤栗,他老实交代说。
冷霸天睿智的眸子微微眯起,心中自在忖量几分可信。微蹙的剑眉间流露着,他威严不可侵犯的王者风范。
“噢?是吗?”很显然冷霸天并不相信领头官差说的话,他脸色一沉。
猛然间,冷霸天一手登时抽出藏于腰间的蛇鞭,呼啸之间,领头官差拿着紫玉的手,连同整个手臂,被他撕开。不高不低,不偏不倚。
他用皮鞭把血淋淋的手臂圈住,向上一带,领头官差拿着紫玉的手,连同整个手臂就被他握在手中。
冷霸天用力扯出坚硬手指握住的紫玉,然后,冷哼一声,将那个血淋淋的手臂丢弃在地上。
众人眼睛惊恐地看向跌落在地上,血迹斑斑的手臂,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冷汗,瑟瑟发抖。
而领头的官差捂着断了手臂之处的伤口,痛得在地上打滚,哭得惨绝人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喷射而出,将地面染成一滩鲜红!
被断手臂的领头官差由于失血过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很快就一动不动了,他已经没有了鼻息,死了!
领头官差手下的官兵们均被眼前恐怖的一幕所震慑,短时间内竟说不出一句话!
身为副领的官差,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即跪下不停地磕头,哭着求饶:“二皇子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其他的官兵在这一声爆哭声后惊醒,才发现自身上下衣服已经湿透,上衣还好些,只是汗水,下身就不好说了,或许还有些别的排泄物……
他们四肢发软,颤抖着,跪下叩首道,害怕得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味地磕头,把额头都磕得淤青,破皮,血流不止。
“想要活命是吗?很好!只要你们告诉本皇子此物得来的来龙去脉,本皇子就网开一面,饶你们的狗命!”
冷霸天讲话慢条斯理,面无表情,可对于下跪的这些人来说,依然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小的招!小的招!”身为副领的官差,连磕了几个头。
然后,将在村里收租欺凌村民,洛兰及时出现,献出紫玉救下村民的经过,一五一十,详细地一一道来。
“这个贱人,居然敢这样不珍惜本皇子送给她的传家宝贝!”冷霸天在心里咒骂着,但同时,也庆幸洛兰平安无事。
即欣喜,又愤怒,更痛恨,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冷霸天,令他心受煎熬,他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做起了思想斗争。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说她没有死就兴奋成这样?这一点也不像那个冷静沉着,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我自己!不,我一定是着了她的魔道了!
这个贱人一定是个会施蛊术的女巫!没有错,她不仅在我的伤口上施了蛊术,导致我的胸口上的伤,反反复复溃烂,难以愈合!
还在我的心里施了蛊术,害得我不经意间就被她吸引,陷入她布下的情网,难以自拔!更加难以把控地想要得到她,难以抑制自己地思念她!
不行,这个贱人害得我那么惨,我才不要让她藏身于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头,安逸地生活!
我要揪出她,将她揪到我的面前,让她跪在我的脚下求饶!将她永远地禁锢在我的身边,无法逃离!
在内心中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以后,冷霸天鄙夷地看了一眼身为副领的官差,冷冷地说:“你留下来带路,其他的人,滚!”
下跪的官兵们听到这个“滚”字,心中感到万分侥幸,此时,不逃命,更待何时?说不定下一秒,冷霸天就会改变主意。
于是,官兵们立刻站了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掉,就立刻换算成速度,拔腿撤离,转瞬间便撤出了数丈距离,并且每人方向都不同。
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已经撤离得无影无踪,只有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他伤心难过之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带路!你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是!小的不敢!小的这就给二皇子殿下带路!”
身为副领的官差,连忙点头哈腰,他跨上袁永一为他牵过来的黑马,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在官差的带路下,几千大军又缓缓向前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
突然,官差拉紧马缰停了下来,他跨下马,来到冷霸天的马下,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二皇子,前面就是那个小村庄了!
“到了?”终于可以结束这种漫长的等待,见到洛兰了!
想到这里,冷霸天精神回来了,他纵身跨下马背,顺着官差所指的方向,看着在他脚下的那片山谷。
这儿?就是了吗?冷霸天手搭凉棚,朝远处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