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陵鬼卫
“咳咳咳咳,主子!”赵楠哑着声音苦着脸说,“我又没招你没惹你登我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所有人中就你吃的最欢,不瞪你瞪谁啊?”独孤云傲冷冷的说,“自找的!”
赵楠有一些讪讪的划了划鼻子,心理安慰自己不生气,上位者就喜欢迁怒,习惯了就好,但是他立马就开始怨念了,为什么受气包总是我!看到慢条斯理的吃着蜜糕的韩迟,他心里的怨念就更加深了,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优雅啊,他丢了大人,这家伙还气定神闲的。Www.Pinwenba.Com 吧这时白宁的话又开始打击到他了:“楠楠啊,学学阿迟,不怪主子更喜欢他多一点!”
赵楠很不爽的冷哼一声,傲娇的别过头去心里想:“不生气,才不跟这老不死的置气呐,否则自己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人就这样被气死了老天爷也不忍心啊!”
独孤云傲不知为何突然望向玄静,玄静正想着事情冷不丁撞上独孤云傲的这一双锐利的黑眼珠子还真是压力大但是下一刻独孤云傲就开口了:“皇陵示事宜准备妥当了吗?”
玄静清浅一笑:“主子,这件事早就已经打理妥当了,只等着那群人过来闹腾了!”
“是吗,也希望老天爷给点面子了!”独孤云傲望了望窗外淡淡地说,趁玉心一个没留神抓住了一块百合糕往嘴巴里塞去。
皇陵祭拜是一个繁琐而又冗长的过程,祭拜前三日,皇帝先在宫中斋戒,以示对祖先的尊重在经过一系列繁杂的准备后,与祭祖前一日乘玉辇到天坛斋宫斋戒一日。到祭日,皇帝诣圜丘坛,在献乐舞中迎神、献玉帛、进俎、读祝文、三次献爵、受福胙、送神等繁缛的祭礼。皇帝并要摔群臣行三跪九叩礼多次,祭拜仪式才告结束。
老天爷在皇陵祭拜前的一天终于展开了笑颜,虽然大雨瓢泼了好几日但是各地都没有传来洪涝的消息这无论对于国家还是个人都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可是祭拜仪式的正常举行却对独孤昕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了。他阴沉着脸完成了准备活动中最后一项任务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心里充斥着浓烈的不安,最近他的脾气很大接连贬斥了好几位妃嫔,就连最受宠爱的梅妃也遭到了训斥,没人敢去轻易触碰当今圣上的虎须。可是就在独孤昕提心吊胆的时候祭拜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浩浩荡荡的皇上仪仗队还是出发了,自古以来独孤皇室一直主张节俭但是祭祖这样的大典还是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不仅禁军十军护航就连城防军也得在后守卫,九大世家的精英们在前导架可以说是将銮驾护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可惜的是一切都在蒋涛的掌控之中。
就在皇上拿起柱香准备祭拜之时,一道刀芒晃过了独孤昕的眼睛,蒋涛的唇角开始扩大。
他们所希望的“意外”还是发生了不是吗?这皇陵的地面有一点脏了需要好好洗一洗了!
用鲜血洗涤这尘世的灰尘!
“保护皇上,救驾啊!”全公公尖利的嗓音在皇陵上空回荡,可是所有的军队都好像反映慢了一拍,当独孤昕被全公公推开时他们才开始拔出武器,朝刺客涌来。刺客分明是两拨人,武功高低高下立判其中有一波人呼吸平稳分明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可是另外一拨人却诡异的让人心悸,他们的武功方式极为诡异,飘忽不定,处处都透着死气。
全公公大口吐着鲜血,刚才他推开皇上时被来人大力一推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他趁人不觉时偷偷服下了一颗保命的丹药。而皇上也在此时拉了他一把安全地站在了保护圈内,此时的独孤昕也是十分的狼狈的。他的龙袍已经有一些破烂了,梳理齐整的鬓发也开始凌乱不已,面容因为失血开始有一些苍白了,他的胳膊上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但是比起他手上伤口更恐怖的场面是那些可怕的黑衣人,谁都没有想到那群身行诡异的黑衣人竟然如此不畏生死,刀砍到他们的身上不但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换来更凶猛的杀戮,这是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就是砍掉了他们的双腿他们依旧挥舞着刀剑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砍掉他们的双手,他们竟然直接扑倒人的身上用牙齿咬破身下人的咽喉。所有人看到这样不要命的打法,都恐惧的后退了一步。他们现在才知道他们此刻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知道杀戮的野兽,可是令他们真正恐惧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胆大的侍卫大着胆子趁机砍下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颅可是——他依旧在动挥舞着双刀动作没有一丝停顿。那个无头的人仍然在不断的杀戮着,不断的杀戮着!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呆立在那儿没反应过来,可是一声惨叫“啊!”还是将他们所有人都唤醒了。
“护驾,立刻送陛下离开!”蒋涛思索良久下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他很清楚如果现在陛下死了,无异于这几个月的努力白费了,暗部势力没了还可以在培养要是陛下死了再发生像七王夺嫡之乱那样的动荡恐怕到时敌国趁虚而入,他们这些世家就要被一锅端了!眼下可不是窝里反的时候!
“尸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容德眯起眼来不敢相信的说,“这种来自南越的脏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德!”蒋涛大喊对薛政说,“护送陛下离开,快,否则来不及了!”
容德惊讶的张了张嘴但是很快明白了蒋涛的意思,连忙扯住独孤昕将他扔在马背上快马直接奔出皇陵。独孤昕一下不妨,哇的一声就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狼狈脏兮兮的样子,独孤昕早已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像极了一个落魄的贵族,若不是身上穿着龙袍,看他的样子只会与平时的纨绔落魄子弟没什么两样。
容德压根就没有管这些只顾着护着独孤昕策马狂奔一边嘱咐独孤昕:“陛下,现在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清楚的记住,尸鬼是已经死去的尸体再次施法复活的产物,他们听命于赶尸人,现在唯一的安全之所只有皇宫中的上清宫,在上清宫周围尽量撒上符水,否则谁都护不了架了!”
独孤昕此刻已经被颠的昏昏沉沉哪还听得清容德在说一些什么,在容德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昏了过去了!
独孤云傲呼吸着雨过天晴的清新空气,怀中轻柔的抚摸着幽昌淡淡的问:“皇陵已经完全闹开了是吗?”
“是的,他们为了保险起见护着独孤昕狂奔到了皇宫此刻应该将独孤昕转移到了上清宫了吧!”玄静笑着说,“主子,这场大戏唱的很热闹!”
“是啊,顺便将你们的失败产物也物尽其用了呢!”独孤云傲漫不经心地说,“晚上我们再去吧!要出现的总是要出现的!”
“是,可是主子晚上恐怕会戒严的很紧,我们怎么接近皇陵?”白宁皱着眉头问,“主子一个人去恐怕会不安全!”
“谁说我们接近不了?”独孤云傲淡淡地说一脸轻松的表情,“地面上进不去不是还有地下吗?”
“……”玄静只能膜拜主子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
“这一次的场面闹得可真是大啊!”为首的中年男子叹一口气说,“看得出来是谁的手笔吗?”
“属下无能,只看得出其中一波应该是各大世家的死卫另外一拨人实在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在他身后的属下连忙说。
“真是没想到有人竟然会拿皇陵来做文章!”为首的人笑着说,“心思果然不同于凡人呢!如果是你,夜影,你会如何做?”
夜影不答只是皱着眉头想:“主子,九大世家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借着皇上遇刺做文章?对他们这种钟鸣鼎食之家可是没有什么好处吧?”
“各怀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为首的人语气十分平静的说,“我们真正应该操心的是把这些占据皇陵的玩意清除出去不是吗?”
“是!”夜影连忙低头利落的走开了,在为首的中年人身后的黑影也一闪而过,中年人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露出沉思的模样:“这星象也太过古怪了!”
“是啊,的确是很奇怪所有人的星格都开始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呢!”一道娇俏可爱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方响起,“还能看出其他的命格吗?翟墨?”
“谁?”翟墨大声呵斥道朝上方看去只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她的鼻尖正擦着他的鼻梁,“皇上?”
翟墨不敢置信的大叫道:“不可能,先皇已经去世了啊!”
“是啊,我那爹确实已经死了啊!你不用相信死人会复生!”独孤云傲大喇喇的趴在一只金雕上没心没肺的说。
“先帝嫡长女独孤云傲!”翟墨看着那张脸再看来人的身量一下子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一个三岁的娃娃竟然敢擅闯地宫,胆色不小!”
“什么叫擅闯,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独孤云傲笑嘻嘻的说,“是你的手下不大得力罢了!”
跟随在独孤云傲的一群人有一些惭愧的低下头,只有自家的主子才会将擅闯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教训人应该加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