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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云烟之坑隋 第二十四章临战造械

临战造械

“君太守莫急、莫急!岂不闻君不肖臣投外国、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隋庭自炀帝即位以来穷奢极欲的大兴土木、竭泽而渔的穷兵黩武,令天下万民早已经不堪重负;加之天灾**不断,一时令平民百姓流离失所、生计皆无,甚至达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Www.Pinwenba.Com 吧我瓦岗高举义旗救民于水火,欲为天下宛若嗷嗷待哺的万千百姓寻求出一条生路,郡太守还何言会受到后世子孙的万千唾弃?

就君太守而言,尔之远祖忠义双全之比干,亦非是因忠言直谏而惨遭昏庸之纣王的无情屠戮呼?据实说来,如按君太守之言,汝之亦应继续的尊奉着已成过眼云烟的殷商不放,缘何又侍奉了隋庭?又因何不学尔之祖辈楷模伯夷、叔齐之不食周粟饿毙而亡?

此也仅是隔代之别,其实并无太大的差别。尔之家族延续至今,岂不是既侍了周、又侍了秦、更侍了汉、魏、晋、隋等?如以此论之加以唾弃,尔君氏之子孙岂不早已经唾弃成灾、如江河之奔流也?

且尔之祖辈尚以‘君’字为姓氏。君者,万民之尊也!如此则尔之祖辈岂不是令尔等世世代代的皆成觊觎至尊的叛逆之人?尔之既为叛逆之人,又有何资格去指责他人之行径?这岂不又变成了‘乌鸦笑豕黑’呼……”

凌敬不急不缓、口若悬河的一阵反驳,一下子就把站立在汲郡城头的君方兴给气得脸色铁青、上下牙直打架、浑身直哆嗦的一时无言以对。

凌敬你可真是个活祖宗啊!你这那里是在进行劝降啊?摆明了是在掘君方兴老祖宗的陵墓、要把君方兴给气死吗?按你的说法,君方兴的祖辈代代都变成了奴颜卑膝的软骨头!不是吗?按你的说法:君氏不抱着殷商的枯骨不放,周、秦、汉、魏、晋的历朝历代君氏侍奉了个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家族!骂人不带脏字,你的话可比诸葛亮骂死王朗的犀利言辞歹毒多了……

立马凌敬和雄阔海之后的徐世业,边听着凌敬旁征博引的侃侃而谈、边不免哭笑不得的暗想着。

果然,还真让徐世业既感到好气、又感到好笑的暗自揣测给估计了个正着!城头上被凌敬的一番话给气得五内俱焚的君方兴,可能也是有近期饱受无比焦虑心情煎熬的原因?气得脸色铁青、干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火攻心、羞怒交加之时,抬起了一只不停颤抖着的干枯的手、戟指着城下的凌敬‘你、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憋得没喘均匀,‘噗——’的就一大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的就仰面栽倒……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快、快、快放箭!防止乱贼趁机攻城……”陪同君方兴上到城头、站在君方兴身边的张志昂、丘孝刚,在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手忙脚乱的赶快去扶君方兴的同时,身手比较灵活的郡尉邱方刚边惊呼着抢先一步弯腰、伸臂一把托住了君方兴向后仰倒的羸弱躯体,边有些口不择言、惶急的呼喊着城头上的郡兵们马上‘放箭’。

一蓬蓬参差不齐的箭雨攒射而来,刚才还牙尖嘴利、嬉笑怒骂信手拈来的凌敬,却因控马技巧的十分不熟练、使得被他连磕了数下的坐下的战马一时因无所适从而在原地直打转转。

凌敬的笨拙反应,气得挥舞着手中硕大的独脚铜人、拨打着向二人飞来的箭矢的雄阔海不无郁闷的叨咕着:“就是嘴好用、就是嘴好用!连拨马回头也弄不明白!万一出点事儿,可让某怎么去向将军交代呀?真笨……”

雄阔海怄气似的嘀咕着,已经在马上一俯庞大的身躯、伸大手一把就拽住了凌敬的马头嚼环,边还在不停的挥舞着硕大、沉重的独脚铜人拨打着箭矢,边已经紧磕自己的坐骑、拽着凌敬的战马‘扑啦啦’的返身而回。

叨叨咕咕的雄阔海,一时间也把坐在马上的凌敬给弄得十分尴尬的满脸通红、早已经放弃了对坐骑的驱策、任凭雄阔海去自行摆布。

同样,也让凌敬最后上演的‘小插曲’给弄得心惊肉跳、两眼焦急的紧盯着二人的徐世业,见二人无恙而还,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高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出于对人本性使然的考虑,被瓦岗兵临城下的汲郡守军,初始阶段必然会十分小心的防守严密;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持期之后,也就会因相对的疲劳、麻木而心生懈怠,防守也会有所疏漏。有鉴于此,当初徐世业派出以下级将校孙礼为首的二、三十名健卒出发潜入汲郡隐藏之时,也就曾交代他们要等到瓦岗兵临汲郡的十日后再行发动。

由于现在才刚刚的兵抵汲郡,发动郡城内潜藏的健卒、实施里应外合之策的时间还尚未到来。因而,协同凌敬等观城之后返回屯军营寨的徐世业,回去之后也就不太着急的、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安排起了下一步即将实施攻城的准备工作。

当然,考虑到冷兵器时代的城池攻防战太过于的惨烈、相对于功方来说损失相对较大。故而,徐世业内心里也就仅仅是把攻城当成了对守军的骚扰、疲敌之战来打,并不准备全力的实施旷时日久、血流成河的强力攻城。

然而,既然要做出马上就将实施猛烈攻城的样子,借以震慑城内的守军、吸引守军的注意力,就要做得声势浩大、气势恢宏。因而,徐世业也就马上安排军卒开始大量的砍伐树木运到营前,连续几日昼夜不停、挑灯夜战的赶工打造起攻城器械。

这一下子,徐世业可有机会利用起来他头脑中以往所留存的某些有些模糊、笼统的记忆了!因搞得声势太过巨大,甚至他还不得不对将校们振振有词的宣称:“就是要‘工欲善其事而必先善其器’嘛!”

投石机:冷兵器时代远程轰击的‘土炮’,可以把百十斤的大石块抛射出五、六十步远。

巢车(瞭望楼):站在上面既可以远观敌情、又可以推动四轮趋近平行向城内实施弓箭打击。之所以称之为‘巢车,则是因为四面要裹着厚厚的数层掏有无数小孔的浸油牛皮作为防护;小孔既可以用来瞭望敌情、又可以用来发射弓矢。

云梯、攻城塔:云梯是用于搭附在城墙上、攻城者直接向上攀爬之用。而攻城塔,则是推抵、贴近城墙后,上面的的军卒可以直接跳上城墙、掩护下面的军卒递次攀上塔顶,继而逐渐的加入到跳上城墙的军卒行列。

冲车、墙车:冲车乃带有悬浮式的冲锤,主要是实施对城门、或城墙的撞击。墙车则是墙(厚木板)后藏兵,利于推动起来后、后面跟随军卒攻击前进。

壕桥:顾明词义,乃是直接就可以搭设到护城河之上,使沟深流急的护城河‘天堑变通途’的‘活动浮桥’。

总之,如果不是感觉太过于的费工,徐世业甚至还想把不管是守城、还是攻城使用的‘塞门刀车’、‘轒輼车’、‘尖头轳’……等都做出几个样品来试试其具体的功效。

四、五日过去后,由于均是比较粗糙的木器制作,各种器械基本上就已经打造完工。当然,在器械制作过程中,徐世业只是起到了‘框架性的指导作用’,完全成型还需从军中选拔出来的、擅长木、铁之技的工匠们加以完善和补充。

由于隋末乃是才刚刚渡过‘五胡乱华’、‘南北分制’的数百年天下纷争时期二、三十年。‘五胡乱华’不仅造成了民族的文明大幅度的倒退,同样也使战争的艺术反而趋于了原始化、甚至就连‘兵制’也改成了恍若‘节省人力’似的‘半农半军制’的‘府兵制’。

由此,也就使徐世所安排制作的这些城池攻防器械对于军卒们来说,仿佛变成了十分新奇的物事。实际上,这些器械基本上在数百年以前的民族内部战争中就已经加以应用、或是因战争而创造性的发明已经具备了基本的雏形(有些器械毕竟是徐世业头脑中存在的最成型、最完善的模式)。

鉴于军卒们对这些器械的认知度较低,徐世业也就不得不让军卒们对于这些在使用上极其简单、粗糙的器械先行予以熟悉、演练。这样一来,在军卒们进行熟悉、演练过程中不免又渡过去了两天。当然,既然无论是是新兵、老兵对这些器械的使用均是茫然无知,徐世业自然也就全部安排新招募的军卒来演练这些器械的使用方法

既然昼夜喧嚣了四、五天的攻城器械打造已经基本上完成,而且又经过了两天的演练使用军卒们已经大致掌握了使用方法,也就该拿汲郡来检验一下适用效果了!

晨起全军用过战饭之后,徐世业也就聚将、点兵,由凌敬来留守大营,他同刘黑闼一起率领着大营中的一半以上军卒气势汹汹的抵达汲郡城的南城下、十分张扬的正式开幕了他的‘古代攻城器械实验展览大会’!

六、七日前,因凌敬言语刁钻的一番抢白,令汲郡太守君方兴羞怒攻心的因吐血而瘫倒。直到今日,君方兴也仍然是身体虚弱的卧床难起。在这个瓦岗大兵压境的紧要关头,身为主官的君方兴缠绵于卧榻之上难以起身理事,既急坏了、也忙坏了他的两位助手郡丞张志昂和郡尉邱孝刚。

在这几日间,虽然瓦岗并没有再次的兵临城下、也没有实施攻城的举动。但张志昂、邱孝刚二人站在高高的汲郡南城头遥遥的望过去,却早已经观测到瓦岗的屯军大营中正在昼夜不停的喧嚣、灯火通明的忙碌,毋庸置疑,俨然是在对下一步的开始攻城做着全面的准备。

心惊肉跳、昼夜难眠的张志昂和邱方刚,因无法预测到瓦岗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大规模的攻城,也就不得不安排城内的守军和动员、召集来的百姓轻壮昼夜不停、点灯点灯熬油的时时刻刻监视着瓦岗屯军大营的动态、时时刻刻警惕着瓦岗对汲郡城可能发起的突然袭击。

就这样,在心惊肉跳、忐忑不安中张志昂和邱方刚没有能熬到太守君方兴病愈下床,却熬来了瓦岗的正式开始攻城!

宛若难兄难弟一样的满身疲惫、一脸焦虑之色的张志昂和丘孝刚,此时沐浴在晨露下、站在高高的汲郡南城的城楼上遥遥的远望,就见旌旗招展、刀枪林立间雄赳赳开向汲郡而来的瓦岗军,中间是密密麻麻的整齐步卒方阵,两翼是荡起了飞扬的尘土、欢腾奔驰着的铁骑。再往后眺望,朦朦胧胧间恍若还有无数架高矮不等、黑漆漆的庞然大物,位于步卒方阵的中、后部,随着步卒方阵的向前推进而缓缓的向前移动着……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不能是这些东西直接就可以推到城墙下、上面载有的军卒也可以直接的就跳到城上吧?如果那样,这偌大的汲郡城起不到堡垒作用的还有个屁用?暗想着的张志昂和丘孝刚四目相互对视间,均是一脸惊骇、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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