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总发火了
洪老总发火了!
事实证明,刘书记很有先见之明,意外确实发生了。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就在七月初,国务院国资办副处长郑晓燕同志结束她在久安市国资办的挂职,与三名同事返回了首都,三天之后,刘伟鸿在办公室接到国务院国资办副主任方黎的电话。
“你好,我是刘伟鸿。”
“你好,刘书记,我是方黎。”
“方主任,你好!”
“呵呵,刘书记,晓燕同志他们的调研报告,首长已经看过了。首长想请你马上到首都来一趟,有些具体的问题,首长想要和你再谈一谈。”
方黎还是保持着在洪副总理办公室工作时的习惯,称洪副总理为“首长”。
刘伟鸿没怎么犹豫,马上便问道:“好的,方主任。请问首长什么时候召见?”
方黎给了他一个非常意外的答复:“这要看你什么时候到首都了。”
这就是说,什么时候觐见洪副总理,由刘伟鸿来“决定”,他什么时候到首都,洪副总理就什么时候见他,“恭候大驾”。
刘伟鸿这回是真的大吃了一惊。尽管刘书记很自信,但也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当得起洪副总理如此破格礼遇的地步。
“方主任……”
刘伟鸿很不确定地叫了方黎一声。
是不是方黎转达错了?或者说,错误地理解了洪副总理的意思?尽管这种可能xing很小,但刘伟鸿一时半会确实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呵呵,刘书记,这确实是首长亲口吩咐的。今天上午,首长召见了我们国资办的几位同志,听取汇报之后,下了这个指示。首长就是这么说的——刘伟鸿一到,就让他来见我!”
方黎微笑着解释了几句。也就刘伟鸿,能够让方黎这样破例。经过久安之行,方黎与刘伟鸿之间,似乎也建立起了某种友谊,虽然还很隐约,但双方都能感受得到。
刘伟鸿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笑着说道:“谢谢你,方主任。这样,我马上动身,今天下午赶往大宁,坐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去首都。”
“好的,上飞机之前,请给我打个电话,我安排专人去接机。”
“好,谢谢方主任。”
“不客气。”
放下话筒,刘伟鸿随即点上一支烟,身子往后靠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洪副总理召见,并不奇怪。国企改制,始终是个牵动全局的大问题,洪副总理慎之又慎,理所当然。而他刘伟鸿,可谓是里描述的情况。一刀切,盲目下岗,盲目破产变卖,luan成一锅粥了……国有资产流失的情况,特别严重。洪老总当时就发了火,拍着桌子骂败家子!”
郑晓燕低声说道,语气变得非常的严肃。
这倒是符合刘伟鸿对洪副总理xing格的认知,这位铁腕总理,确实是会拍桌子骂人的。在记者招待会上都会拍桌子。
说完这个情况,郑晓燕就不吭声了。面临正经大事的时候,郑晓燕不糊涂。她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将真实的消息反馈给刘伟鸿,绝不带个人的主观臆断。刘伟鸿知道怎么去判断这些消息里面蕴藏着的真实内涵,她不能去影响刘伟鸿的判断。
“好,我知道了。你忙。”
电话里头,刘伟鸿沉yin稍顷,便即挂断了。
面对着嘟嘟作响的手机,郑晓燕愣怔了一下,漂亮的黛眉深深蹙了起来,显得心事重重。
挂断郑晓燕的电话之后,刘伟鸿马上又拨打了他的小姑父,益东省委组织部长马国平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马国平略带威严的声音。自从调任益东省委组织部长之后,马国平也渐渐的养出了官威。毕竟省委组织部长和中组部干部二局局长是不同的。
“姑父,是我,伟鸿。”
马国平的声音就变得柔和起来,微笑说道:“伟鸿,什么事啊?”
“姑父,有个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
“呵呵,你说。”
马国平这几年对刘伟鸿的观感大为好转,已经完全将刘伟鸿放在和刘伟东并列的位置上来看待。甚至有的时候,马国平对刘伟鸿的期许还要更大一些。自然,这只是在马国平心里,嘴上是绝不会带出来的。
“是这样的,洪副总理要见我……”
刘伟鸿很平静地将事情的原委向马国平叙说了一遍。
马国平顿时就沉默了,电话那边,好一阵没有声息。实在这个消息突如其来,马国平一时之间,也有些不大好拿。
“伟鸿,我看,这段时间,你还是应该专注于地方工作,多积累一些基层的工作经验,打好基础。国家部委的工作经历,可以缓一步。”
马国平沉默了一小会,这才沉声说道。
很显然,马国平和刘伟鸿内心的判断是一致的,鉴于全国国企改制的严峻形势,洪副总理可能有意调刘伟鸿前往国务院国资办工作。相对于国资办的其他同志而言,刘伟鸿有着比较明显的优势。他年轻,却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尤其在国企改制这一块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理论功底扎实,实践经验丰富,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但有一点却更重要,也是马国平和刘伟鸿都慎重其事的关键原因——刘伟鸿是老刘家的子弟。
让一个前途无量的世家子弟,去干这种明显得罪人的工作,纵算是洪副总理,也需要斟酌再三。所以洪副总理给了刘伟鸿十分破格的礼遇。
“另外,这个事情,你最好再征询一下大伯和你岳父的意见。”
马国平相信,刘成胜和云汉民,肯定都会和他的意见一样。无论是中组部长还是琼海省委书记,俱皆位高权重,如果他们明确反对刘伟鸿去国资办任职的话,洪副总理也不好勉强。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姑父。”
“伟鸿啊,关键时刻,自己要能拿得定主意。”
马国平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再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