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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 阴影谷篇 第六十五节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bsp;“……”

梅菲斯笑着,带琼恩走到一座圆环形的三层建筑前,“到了。”她说。

相比起其他建筑,这里的守卫明显就要森严许多,不仅仅需要登记身份,重重审核,甚至还有安检。琼恩走过大门的时候,清楚感应到至少有五道侦测魔法扫描过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人想通过变形等伪装手段混入,或者暗中隐藏了什么武器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据梅菲斯说,这还是因为有她在的缘故,否则琼恩如果是单身前来,守卫压根连门都不会让他进。而如果有人不从正门进入,试图飞檐走壁的话,那就不是侦测法术这么客气,而是直接攻击了。

“怎么搞得像军事重地似的,”琼恩低声抱怨,“有必要么。”

“原本是没有这么麻烦的,”梅菲斯解释,“六十八年前,一位巴尔的刺客潜入这里,谋杀了当时的大主教比利-布坎纳先生,以及两名高阶牧师,此后神殿就加强了防御……”

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面前,打断了少女的话。

“恕我冒昧,梅菲斯小姐,将教会的内部机密泄露给外人,我觉得这种行为难称妥当。”

“多谢你的提醒,谢诺,”梅菲斯也板起脸,“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份资料早在十八年前解密,它早已不属于机密了。”

站在琼恩和梅菲斯面前的人大约三十余岁,灰色头发,身材高而瘦削,脸色不太好,有些枯黄,穿着一件灰色皮甲,整个人显得很黯淡,但双目炯炯有神,锐利如刀,被他眼神注视,便有种仿佛被“切开”的错觉。琼恩见过他,前日在巫妖大长老家中,黑衣少女凯瑟琳突然现身,与梅菲斯激战一场,随后守卫赶来将其逼退,其中就有这位谢诺,弓术出神入化。据梅菲斯说是塔瑟谷的四位圣武士之一,还特别警告琼恩对其要避而远之,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可以让一让吗?”梅菲斯扬了扬眉,“大主教在等着我们。”

“我知道他在等你,”谢诺盯着琼恩,“但他呢?”

“他是我的朋友,已经在安全访客名单之内,如果你对此有怀疑,去向大主教确认好了,”梅菲斯说,“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两名圣武士对视了片刻,最后谢诺让步,移开身体。“你应该多加小心,”他对梅菲斯说,“总和某些家伙走得太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

梅菲斯握着琼恩的手,从谢诺身旁走过,转入一条楼梯。“他一向这样,”走出一段距离后,少女低声解释,“不是特别针对你,别在意。”

琼恩耸耸肩,“你们关系似乎不太好。”

“嗯,是不太好。”

“为什么?”琼恩问,“因为你的血脉?”

梅菲斯是邪神巴尔的女儿,而且是他复活的最大希望所在,因为这种缘故,她在提尔教会中很受排斥,即便有大主教的一力支持,现在又得到神明的认可,成为圣武士,但处境依旧没有得到太多的改善,这一路来守卫和牧师们的态度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所以琼恩首先就朝这方面猜测。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全部。”

“那是为什么呢?”

“也没什么,不过是彼此都看不顺眼罢了,”少女笑笑,“其实刚认识的时候还行。后来有段时间,我们几次合作执行任务,结果都还算成功,但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我对他的很多想法、理念和行事风格都完全无法认同,他看我估计也差不多吧,从那之后关系就越来越僵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又欺诈敌人,让他觉得你不守圣武士的规矩?”

少女笑起来,“你错了,”她说,“他可比我更不守规矩,公认的。”

“是吗?”

“是的,”少女确认,“比如有一次,我们得知了散塔林会的一个暗杀计划,可能导致数百甚至上千人丧生,于是进行调查,最后在欧杜林城发现了其中一个参与者,他是个间谍。我们在他家里抓住了他,还有他的家人。时间紧迫,我们需要他供出同谋,阻止这次暗杀,但他坚不吐实。琼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用附魔术控制他,让他招供。”

“真是典型的巫师思维,”少女白了他一眼,“但我们哪里会附魔术,临时也没法去找个巫师来。”

“和他做交易,饶他一命,换取情报。”

“试过了,被拒绝了。”

“那就严刑拷打他,逼他说。”

“刑讯逼供是违反圣武士准则的。”

“我知道,但我反正不在乎,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在乎吧,在那种特殊情况下。”

“对,”梅菲斯承认,“如果是乌瑟尔老师,他绝对不会同意刑讯;如果是希欧,他大概会犹豫很久,但最终还是会同意一试。不过当时在场的是我和谢诺,我不会犹豫,谢诺也不会。”

“那不是很好么,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那家伙非常顽固,无论我们怎么折磨,差点都把他弄死了,他依然不肯开口。”

“这样啊,确实很麻烦,”琼恩想了想,“他的家人呢?是否知道点什么?”

“他的妻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当时也在我们手上,”少女说,“但我们确认他妻子对其真实的间谍身份毫不知情,对他的工作也一无所知。女儿就更不用说了,她们是清白的。”

“他爱他的家人么?”

“就我们所知,非常爱,尤其是他的女儿。”

“那么,”琼恩欲言又止,“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但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她说,“你想用他的妻女做威胁,逼迫他招供是吗?”

“嗯,”琼恩说,“我觉得这是条路,不妨一试。但我确实不知道你是否会同意。”

少女侧了侧脸,“当时谢诺提出了这个主意,我也勉强赞同了。原本的计划只是恐吓他,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意,那个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认为我们不会做得太出格,还是不肯合作,于是……谢诺当着他的面,把他女儿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

“呃……”

“谢诺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合作,就把他女儿切成碎片。那家伙还在犹豫,于是谢诺砍掉了他女儿的右手,他最终屈服了,彻底招供,我们得到了情报,成功阻止了那次暗杀。”

“无论如何,这个结果总还是不错的,”琼恩安慰,“而且手断了也可以重新接上的。”

梅菲斯摇摇头,“接上断肢需要再生术,欧杜林当时没有这么高阶的牧师,我和谢诺只能替她暂时止血,等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无法续接。”

“唔。”

琼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么,”他迟疑地问,“你觉得谢诺做错了是吗?”

“你觉得呢?”少女反问。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少女叹了口气。

“但你当时并没有阻止他。”琼恩指出。

“不是,当时谢诺在房间里审讯他,我在外面警戒,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形。但是坦白地说,我即便在场,也未必一定会阻止,我并不赞成谢诺的做法,但也不是完全反对……我的意思是说,有些时候你确实没有其他选择,不得不做某些事情,但我还是很难接受。但我更难接受的是:他把这种事情,这种选择,从来都是视为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为了正确的目的,他可以完全不择手段,即便是牺牲那些无辜者。我……我不喜欢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琼恩?”

琼恩握着她的手,“我明白。”

少女嫣然一笑,却又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的,”她说,“有些事情,有些选择,没有经历过,没有亲自面临过,就不会真正明白的。”

琼恩并没有反驳,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算了,不提这些,”少女说,言谈之间,两人已经走上三楼,“大主教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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