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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升天录 第三十八章 莲子歌(八)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铮然轻响中,那妇人顿时脸色大变,接连后退几步,停在庙中烛火能映照之地,两行眼泪滚落下来。陆升心头不觉叹息,这悬壶虽然不是什么好物,然而其对邪灵震慑之威,却是他二人如今防身的最大依仗,叫他扔也不是,留也不妥。

那妇人几次欲上前,却又望着陆升手中利剑,露出畏惧神色,只得一面抬袖拭泪,一面泣道:“瑢哥儿,你莫非是受这恶仆挟持?莫要怕,待我禀告娘娘,这便救你出来。”

谢瑢合上眼,低声道:“元乳母,你若是活人,胸前那道伤又从何而来?”

元乳母一怔,先前好端端的妇人,突然自咽喉到胸膛,显现出一片血红伤口,狰狞恐怖,好似被猛兽撕咬过,喉管暴露出来,鲜血淋漓,白森森肋骨根根断折,露出空荡荡的胸腔,其中心肺之类脏器,早已不知去向。

她张皇失措,颤抖的手指捂住咽喉,却摸了满手鲜血,一双眼圆瞪欲裂,只惊恐望着谢瑢。

谢瑢反倒睁开眼,又低声道:“乳母若是安然无恙,腿脚手臂又被什么猛兽咬断了?”

他话音才落,扑、扑两声,元乳母一对手自袖中脱离,落在地上,却是两条残缺臂骨,被猛兽啃得血肉模糊,骨头上还残留着道道牙痕。

那妇人面色铁青,身形颤抖起来,甫一开口,喉咙同嘴角便涌出无数血沫,呼噜噜作响,模糊嘶哑道:“瑢……哥儿……我若是死了,留下你一个人,谁为你挡风遮雨,谁为你守望门庭……乳母……不放心……”

谢瑢却不为所动,续道:“乳母若是活人,为何满身血迹,身披纸作的寿衣?”

陆升定睛细看,才发现那妇人残破青衣上果真血迹斑斑,所披的庙祝大褂,竟是以黄纸剪裁而成,青白布条坠饰,则是拿笔墨画上去的。

谢瑢话音才落,那妇人便颓然倒在地上,发黑的血水淌了满地,染红遍地青草石子,腥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肢体残块散落满地,正是被狼群袭击的惨象。

陆升身为司民功曹,也曾处置过被狼群撕咬的残缺尸首,如今看了也不过动了恻隐之心,并不如何畏惧。

他只收了剑,要去捂住谢瑢双眼,那小童却两手抓住他手腕,嗓音微颤,说得又快又急,慌乱不已:“那……鬼子母神本性难改,嗜食人肉,只为一点口腹之欲,就蛊惑乳母为她捉拿凡人小儿。乳母被她利用,不过是为虎作伥,死后也不得安息。我、我不过是……救乳母……”

陆升见那小童一双惶惶然明澈眼眸,泫然欲泣,却忆起方才,谢瑢沉着镇定,一句句点醒元乳母,令她忆起死时惨状,重温悲惨恐惧遭遇时,竟半点不曾动摇。

若是不曾看错,谢瑢望着那尸身崩裂倾倒时,许是觉着大功告成之故,嘴角隐隐噙着笑容。

腰间悬壶犹若火炭,叫他始终心存芥蒂,如今再看谢瑢幼时对乳母尚且如此凉薄,不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心寒同畏惧。

然则无论人情道义,陆升却不能立刻就置之不理,此事之后,若能返回原处,他便将悬壶奉还谢瑢,往后一别两宽、江湖不见便是。

若是返不回……陆升迟疑低头,却想不出要如何,只得轻轻揉抚那小童发顶,柔声道:“不必胡思乱想,先处置眼前事。那诗书在何处,我为你取来。”

那小童何等聪颖,闻弦音知雅意,就知道陆升如今心中动摇得厉害,他既然下定决心要牢牢绑住此人,眼下倒也不去步步紧逼,只道:“就在……”

一声凄厉鸣叫在二人耳畔炸裂,元乳母尸身当中,突然窜出道中心闪烁红光的黑影,朝着陆升后背急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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