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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升天录 第三十五章 莲子歌(五)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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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升道:“出岛,他日筹备齐全,再来同它一战。”

谢瑢叹道:“我升了三日幡旗,也不见有人来,只怕早被它困住了,如何闯得出去。”

陆升昂然道:“总要试一试,岂能坐以待毙?”

谢瑢两眼微微睁大,他自由孤僻,极少见人,这青年却好似骄阳一般,热烈执着,如今形式险恶,却仍是不屈不挠,令他心头难得生暖,也不觉多生出了些许希望同……少许依赖。

这小童便手握桃木剑,趴在陆升背上,当是时,那木窗坚守数日,终于被轰然撞开,一道黑影卷着阴风同浓烈腥气闯入进来,更伴随阵阵羽翅拍打之声。

陆升背着小童,单手撑地飞快闪避,足下却不知被何物突然一绊,他暗道不好,却卯足全力维持平衡,未曾将谢瑢摔下去,自身却落得双膝重重跌地,膝头砸在青石砖的地面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他痛得脸色发白,却丝毫无暇顾及,再往右侧一闪,再度避开袭击,谢瑢亦是眼明手快,反手一剑,刺入黑影之中。

仍是伴随凄厉嘶鸣,那阴影化作黑烟,散得无影无踪,却残余几片黑色羽毛,摇摇晃晃落在地上。

谢瑢若有所思打量黑羽,陆升却无暇旁顾,因那木门没了动静,只怕那撞门的东西也要穿窗而入,好在他眼角一瞥,却发现了先前绊住他之物,狭长剑鞘外裹着黑棕鱼皮,剑柄以黑棉绳缠绕得十分趁手,因是亲手裹上去的,陆升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竟是他的悬壶。

陆升大喜过望,也不去分神细想这佩剑为何出现在此地,急忙奔过去踩住剑鞘,一把将悬壶拔了出来。

他甫一转手,那阴影已穿过窗户扑杀而来,却是不偏不倚,好似主动撞在剑刃尖上,这次却连叫也来不及,径直化作了黑烟,灰飞烟灭,唯独留下几根细小黑羽,飘飘摇摇,在二人面前缓缓飘坠。

陆升惊魂未定,背着那小童也不觉沉重,只喘着粗气立在原地,一手托着那小童,一手横剑当胸,生怕再有邪灵侵袭。

不过几息功夫,木门刹那间被阴风撞得大开,却不曾有任何黑影闯进来,门外月色皎洁,远处芙蕖亭亭,已有花苞略略开放,洁白花瓣沐浴月辉,宛如白玉生光。

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背对满池仙华,立在二人面前,昭华之年,却早生华发。她将花白发丝梳得十分整齐,容貌看去,却不过三十开外年纪,神色哀戚,朝二人看来。

陆升只觉伏在后背的小童突然紧紧抓住他肩头,立时如临大敌,横剑喝道:“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那妇人却一言不发,身形骤然化作无数黑羽,随着阴风席卷无踪。

陆升茫然立在原地,却察觉四周阴冷渐次散去,令人头皮发炸的诡异压迫感随之消弭,又听谢瑢道:“放我下来。”

想来应是无事了,陆升下蹲,将那小童放回地上,二人扶起桌椅,掩上门窗,只是门窗损坏严重,陆升只能草草修补一番,寻几根细木柴挡住,明日还需唤工匠前来修补。

待他忙碌完毕,方才折返回厢房,却见谢瑢两指捻着根黑羽沉思,陆升问道:“阿瑢,可是有线索了?”

谢瑢道:“那妇人姓元,原本是我乳母,三月前去京郊为我取书,却被野狼咬死了。”

陆升动容道:“莫非是元乳母死后也放心不下,前来探望你不成?那撞破门窗的怪物又是什么妖孽……鬼怪?”

谢瑢垂目,将手中黑羽靠近烛火烧了,方才道:“若是我猜得不错,此物应是鬼车。”

古书有载,鬼车是枉死孕妇的冤魂所化,夜飞昼藏,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又因一缕执念所致,最喜取人子养之,夜以血点小儿衣为标记,昼飞往而取之。

是以要防鬼车诱拐人子,民间素有禁忌,不使小儿衣衫沾夜露,日落之前要收回屋中,紧闭门户。

陆升自然也有所耳闻,不觉叹道:“鬼车生前,却也都是可怜人。”

谢瑢横他一眼,虽然同成年后神态有七八分相似,却因一张圆滚滚的小脸配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不若成年时傲慢辛辣,反倒多了几分宛如赌气般的撒娇,陆升在一旁望着,心中喜爱难免有增无减。

“生前可怜,死后却甘愿做梨诃帝母的走狗,罪无可赦。”

陆升茫然问道:“诃梨帝母……又是何方神圣?”

谢瑢略略皱眉,却仍是耐着性子指了指桌上,涂着生漆,光滑如镜的梨花木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颗晶莹剔透、红如朱砂的石榴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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