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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 第006章 少年心意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高高兴兴的,又都知道您是什么脾气,谁还敢在您面前作妖那不是自己不要命了吗?只是奴婢们想,奴婢们对主子好,主子也必疼惜奴婢。谁想二姑娘想一出是一出,连这种偷拿主子东西的帽子都往奴婢们头上扣!您若要拿个账本出来与奴婢们一一对质,奴婢们或许还心服口服。可屋里上下伺候的谁不知道您对自个儿的东西都没数,全由奴婢们来收拾。今日说匣子里东西少了就是少了,多了就是多了,都凭您一张嘴。奴婢们个个出身寒微,哪儿来的钱替您堵上这个缺?”

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一看,正是先前在屋里反驳她的那个。

要不是惦记自己这一双手多少还有金贵娇嫩,姜雪宁这会儿早两嘴巴子给她抽上去了。

这是料定她拿不出证据来。

尤其是她对自己东西没数这件事,她们都清楚,咬死了这一条说,还能倒打姜雪宁一耙:须知,她娇纵成性,若再来个众口铄金,可不是洗不清了吗?

“要证据是吧?”姜雪宁那两弯细细的眉一低,唇畔已挂了一抹笑,声音闲闲的,“往日纵着你们是觉着你们好歹还知道屋里谁是主子,没想到你们现在还敢顶撞我了。真当我心里是没数吗?”

所有人顿时一愣。

连唯二没有被牵连立在一旁伺候的莲儿和棠儿都没反应过来。

姜雪宁看了这俩丫头一眼,目光从莲儿的身上移到了棠儿的身上,微微一闪,便吩咐道:“棠儿,取账本。”

莲儿这时迷惑极了:姑娘有账本,她怎么不知道?

就连稳重些的棠儿都有些茫然。

但姜雪宁并没有让她茫然太久:“我那书架上从上数下来第三层左起第六本就是,你去拿。”

这话一出,旁边姜伯游顿时就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姜雪宁兀自喝茶等待

下头跪着的那些丫鬟婆子一听“账本”两个字,心里狠狠一颤,有承受力不好的,差点就扑倒在了地上,一时只觉得心内熬煎,又不敢相信。

二姑娘怎么会有账本呢?

自己再贵重的东西都随手乱扔的人,私底下居然还记账?

简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一面心慌意乱地跪着,一面看着垂花门的方向,只盼着棠儿一会儿空手回来。

可惜,天不从人愿!

棠儿回来了。

她自垂花门这头走来,两手里捧了本颇厚的蓝色封皮的书册,上来就奉给姜雪宁:“二、二姑娘,账册按您的吩咐取来了。”

隔得有些远,下面跪着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到——

看似镇定的棠儿,一双手都在发抖!

姜伯游离得近,下意识朝棠儿手中一看,差点没惊得把刚喝进去的茶给喷出来!

那哪儿是什么账本?

封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大字,“幼学琼林”!

天知道那书架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破账本,棠儿按着姜雪宁的吩咐在第三层第六本看见的就是这本给孩子开蒙用的书!

可也没办法,硬着头皮拿了过来。

眼下这么大场面,棠儿简直不敢想自家姑娘要怎么收场!

可姜雪宁却是面不改色,沉着镇定地从她手中接过了“账册”,还翻了起来:“今年三月,我十八岁生辰的时候,母亲添了一枚红玉如意佩,点翠头面一副;父亲给了松烟墨,澄心堂纸;燕世子送了一对汝窑白瓷的花觚,一枚大食国来的夜明珠,还有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九连环,还有……”

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是燕临外出打猎时抓到的,说觉得那小兔子跟她很像,红着眼可怜又可爱,舍不得杀,干脆抓了来送给她养。

只可惜她对这兔子不上心,交给了下人看顾,没两个月就被养死了。

姜雪宁自然是不可能有账本的。

她年少时根本不记这些。

可燕临都记得。

在被软禁宫中的那段时间,他每每踏着夜色来时,侧躺在她卧榻,因习武而磨出了粗茧的手指从她面颊抚过,便会跟她说起少年时候的那些心意。

她想忘记都难。

姜雪宁眼帘低低地搭着,念了好一段后,才抬眸,看向跪在下面的那帮人。

这时哪里还跪得住?

有一个算一个差不多全瘫在了地上。

王兴家的是见机最快的,只听得她这账本上一样一样都记得十分清楚,且有些物件极为特殊,若府里有心要查,即便是当出去都能找回来,到时可就是板上钉钉的罪,被扭送官府那就完了。

关键时刻她豁得出去。

王兴家的“咚”一声就往地上磕了个响头,真心实意地哭了起来:“姑娘英明,都是老婆子我猪油蒙了心。原先不敢承认,是小看了姑娘的本事。老奴家中困难,眼见着其他人拿姑娘东西,姑娘也不管,才想着先借姑娘的东西去周转周转,待我家里人渡过难关,便悄悄给姑娘还回来。谁想姑娘心里竟跟明镜似的,把我们这些腌臜货看得清清楚楚。老奴伺候姑娘这么多年,当初看着姑娘回到府中,这些日子以来因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欺瞒着姑娘,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今日被姑娘发现,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还请姑娘稍待,老奴这就把您的东西如数奉还,诚请姑娘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老奴将功折过,要打要罚都随您,只要还能留在您身边伺候,老奴便满足了!”

“……”

跪在她身后的所有小丫头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论脸皮厚度,她们对王兴家的,简直拍马不及。

姜雪宁听她这一番话,既给自己拿东西找了理由,又恭维了她,重点是还认错表了忠心。若谁一个不留心听了,只怕还以为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忠仆”呢!

她觉得好笑。

当下便道:“那便滚下去拿东西吧。”

王兴家的如蒙大赦,又哐哐往地上磕了三个头,才爬起来,对姜雪宁露出谄媚的笑容后,退下去,回自己屋里收拾东西去了。

其他人见状哪里还敢负隅顽抗?

先前在屋里不认是以为事情不严重,刚才被叫来跪下之后就已经吓得要死,眼见着王兴家的都怂了,一时自然是人人跪地求饶,纷纷告罪回自己屋里把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投入先前姜雪宁命人放在地上的匣中。

不一会儿珠翠头面、花瓶画轴,就已经堆得满满,还冒了尖。

不治不知道,一治这帮人,姜雪宁才发现,敢情自己还是个小富婆。

连旁边姜伯游见了都不由咋舌。

乖乖,勇毅侯府到底是当朝两大高门之一。人还没嫁过去呢,燕临就贴了这么多,莫不是把自个儿家底都掏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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