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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雪时分 49|第四十八章 命运的潮涌(3)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镜面上攥成拳,又松开,最后,额头重重地磕在手背上。用痛,用全身力气去克制着、试图摆脱这种无力感……

……

和多年前蹲在东新城门外一样,整个人都被这种被抛弃的无力感包裹着。

像浸透水的湿布蒙住脸,呼吸不能,一丝氧气都吸不进来。

两次都一样。

第一次是老师让自己离开东新城,不要他了,这一次更彻底,是真的走了,不要他了。

东新城的灯,办公室的灯,永远灭了。

***

从洗手间出来,林亦扬的短发发梢是湿的,但没有水,已经擦干了。脸上也干干净净,除了眼底泛红,左手背的淤青外,没有其它异样。

陈安安倚在洗手间对面,在等着他。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守着他。

空姐推着一辆早餐车,正准备推出去,看到两人微笑着点了下头。林亦扬看了眼餐车上摆着的、热气腾腾的几盆东西,用中文问陈安安:“站着干什么?”

不过短短二十几分钟,他像抽了几宿的烟,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几个字一句话,像能看到他嗓子里充着血:“没事。”

***

在短短一日内,贺老去世的消息传遍了业内,中国休息室内,选手们都是新一辈居多,感触并不深,反倒是教练们都很伤感。

在殷果上场前,教练问了她一句:“还行吗?心态?”

殷果点点头,拿着球杆走了。

她心里有一个秒表,在每一针跳着,催促她去机场,回国,去见林亦扬。

事实证明,她是人,不是神,发挥得并不好。

对手也来自中国,意外出现了两次明显失误,算是将冠军拱手送给了她。没想到在状态奇差时,殷果竟意外拿到了人生第一个公开赛的冠军。

“这个冠军应该是你的,”她在掌声里,握住对方的手,“我是靠你失误,才拿到的。”

那个年近三十岁的老将笑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冠军就是你的。”

“世锦赛再见。”殷果说。

对方报以微笑,关心地问她:“稿子准备好了吗?”

殷果点点头,把口袋里的纸抽出来一截,对方也笑,给她看自己的稿子。

她们都没林亦扬的口语能力,全在昨晚就打好了草稿,谁赢谁去采访。

殷果没耽搁,直接进入采访会场。

她在满场掌声里鞠躬,落座。

心里的秒表一直在滴答滴答走着,算着时间,告诉自己:十五分钟之内必须走。

第一个问题很常规,恭喜夺冠,夺冠感言。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连着六个问题。

在最后四分钟里,她握住稿纸,其实早背诵流利,只是在等结束的时机。

教练以为她在紧张,低声用中文说:“不用太紧张。”

殷果轻摇摇头,对教练笑了笑。

“首先恭喜你,殷小姐,”角落里,有一位资深记者抢到了话筒,“问一句更私人一点的,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在场的球迷都在好奇,为什么Lin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没有到场,还是你们会有别的庆祝方式?”

笑声充斥在全场。

殷果将小型话筒挪向自己,短暂沉默。

等到笑声散去,她才轻声开口:“在昨天的半决赛,男子组退赛了一位中国选手,他叫陈安安,是今年的四强,相信大家也在疑惑为什么他会突然退赛。”

大家安静地,等着殷果揭晓答案。

“他是Lin的师弟,是从同一个球房出来的,”殷果轻声说,“昨天Lin和他一起离开,飞回国内,是因为他们的老师去世了。”

闪光灯渐渐消失。

这是一个令人意外且遗憾的消息。

“他是Lin的启蒙老师,Lin从八岁开始,一直到十六岁离开他身边,整整八年都在一个叫东新城的地方长大,跟着这位贺文丰老师学打球。你们肯定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没有参加过国际大赛,也没有世界排名,因为在中国斯诺克起步得太晚,他没机会成名。可这位老师有很多弟子,还有弟子的弟子,全成为了这一行的中坚力量,Lin也是其中之一。我从小就听到他的名字,崇拜他,敬仰他。很遗憾,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殷果想到,自己在机场和林亦扬的交谈,当自己听到要去见他老师时有多兴奋。

不仅仅因为他和林亦扬的关系,更因为他是贺老,桃李满天下,不计功名的贺文丰。

“虽然我是九球选手,但也尊敬这位业内泰斗。不仅仅因为他是Lin的老师,而是因为,他是这一行的奠基者,是最初点燃我们梦想的一个人,一个普通老人。”

“今天我的这个冠军……”她磕巴了几秒,本来原稿是——也想要纪念这位老师。

但还是临时改为了——“其实应该属于那位亚军,到这一秒,我仍然这样认为。她今天打得很出色,比我出色。谢谢各位,听我说完这些,因为要赶飞机回国,不得不再次道别了,各位,下一届公开赛再见。”

殷果手撑着桌子,立身而起,面朝所有记者。

毕竟是初次采访,手里的纸都被她捏得皱皱巴巴了,最后,第一个念头是跑,被教练拽回来,又合照了几张。

其后,殷果就从体育馆消失了,直奔机场。

在登机前十分钟,她人坐在登机口外的位子,焦灼等着。

掌心震动,是孟晓东。

M:下飞机,我来接你,去追悼会。

M:江杨这次受打击很大。

M:另外,林亦扬今天接手了东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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