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仁气的发抖,想说裴水“你算哪根葱”,但这是皇上的寝宫,这种粗鲁的话,他不能说。
裴水转身,恭敬的对皇上道“皇上,民女想请您把王德仁关押大牢。”
王德仁狠狠一震,瞪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死丫头说什么把他关押大牢
死丫头疯了吧
王德仁急忙对皇上道“皇上,是下官误会了裴姑娘和她的师兄,裴姑娘对下官有意见,下官是能理解的,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下官跟裴姑娘道歉,说声对不起,是下官的错,还请裴姑娘不要见怪。”
裴水嘴角微抽,王德仁反应倒是挺快的。
以为这样,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皇上没有说话,褐『色』的眸子,看着裴水,似乎想看她怎么说
孔家耀突然冷笑道“误会王德仁你的误会是想要我和师妹,还有父亲的『性』命,你的误会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王德仁眼神装作抱歉的看着孔家耀“我也是为了皇上龙体,误以为你们要加害皇上,关心则『乱』啊”
孔家耀被气笑,还真会编,别忘了,差点害死皇上的是王德仁。
幸好小师妹来的及时。
孔家耀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好像被王德仁绕进去了,变成他和小师妹要害皇上了。
“王德仁你好不要脸想要害皇上的人分明就是你”
王德仁突然惊恐的对着皇上跪下“皇上,您切不要听孔家耀挑唆,下官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想要加害皇上下官拿全家及自己的『性』命发誓,下官若有半点加害皇上的心思,下官不得好死,下官的家人也不得好死。”
王德仁在心里绝壁不承认自己想加害皇上,他只是想要利用春还草,嫁祸孔家父子,他要害的是孔家父子。
至于皇上,这都怪孔家父子,叫沐王过来要了他的春还草,裴水炼成毒丹给皇上服下,想要加害皇上的人是裴水,是孔家父子。
皇后看了看王德仁,他眼神惊恐,但是发的誓够毒。
皇后疑『惑』,难道丹『药』含毒,真的跟王德仁没有关系
试问,若是真的有关系,拿自己的命发毒誓也就罢了谁会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发毒誓
孔家耀想呸王德仁一脸,他挑唆王德仁对皇上忠心耿耿他真敢说。
最可耻的就是王德仁,为了博取皇上信任,不仅拿自己的『性』命发誓,还拿全家人的『性』命发誓。
王德仁就没想过,这毒誓发了,一旦调查出真相,王德仁死了不打紧,他还要赔上全家人的『性』命,他的家人何其无辜啊
就这样被王德仁给坑害了
裴水凉笑“王德仁,你拿家人发誓,是认真的吗”
王德仁眼神厌恶的看着裴水“我有什么办法都是叫你们给『逼』的,我只能这样向皇上表忠心,我这辈子除了皇上和皇后,最在乎的就是家人。”
裴水在心底冷笑,用这种狠毒的方式在乎家人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裴水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的家人在你小时候,对你做过什么虐待的事情,你如此憎恨他们,即使你要死,也要把他们拖着一起跟你陪葬。”
王德仁顿时怒了“裴水,你得理不饶人,你太过分了,现在又满嘴胡言,用恶毒的心思想我”
裴水摇头道“不是我用恶毒的心思想你,而是你本来就是这么恶毒的人。”
皇后看了看王德仁,又看了看裴水,她觉得裴水是有点咄咄『逼』人了,但是皇上不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裴水救活了皇上。
王德仁在这件事中,嫌疑是最大的。
皇后又向皇上看去,皇上龙颜晦暗不明,抿着唇,没有开口的意思。
王德仁气急败坏,气的眼睛都红了“你”
裴水没有理睬王德仁,又对皇上道“皇上,民女让您把王德仁关押大牢是有理由的。”
皇上终于出声“哦说说看。”
裴水道“首先,我炼成一级极品丹『药』,是用王德仁给的春还草,还有凤羽的两碗血,除此之外,便再无别的草『药』。”
皇上深潭似的褐眸,此刻有了变化“凤羽的两碗血”
皇后也为之震惊,真没想到,这粒救皇上『性』命的一级极品丹『药』,里面居然还有凤羽的两碗血。
王德仁诧异,怎么又扯到凤羽的血血能炼丹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王德仁想要对裴水提出质疑,但是皇上开口了,他只能把质疑憋在心里,找机会再说。
裴水点头,眼中闪过疼惜“皇上病重,脏腑皆已受损,凤羽是您的血脉,只有用他的血炼成丹『药』,才能帮皇上延年益寿。”
皇上惊讶,心中百味交杂,凤羽这个孩子,从出生,他就嫌弃他,亲自处置了他的母妃不说,凤羽在皇宫中过的苦难日子,他从来也不管不问,甚至心中想着,这个耻辱死了便死了,皇宫中他多的就是子嗣。
但是,谁又能想到,当他病重,却是凤羽放血救了他的『性』命
皇上心中愧疚,他好对不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皇上声音有点发哑“羽儿他是自愿放血救朕的吗”
皇上现在心中很复杂,他希望听到裴水说,凤羽不是自愿的,是裴水说服了凤羽,或者是裴水强迫凤羽。
凤羽没有办法,才被放血救了他。
这样,皇上就能好过点。
裴水看到皇上愧疚的表情,她下面的话,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是的,我昨晚进入皇上的宫殿,替皇上把脉,发现凤羽也在皇上的殿中,他听到了我说的话,就主动要求放他的血来救皇上。”
这是真的。
裴水又道“四皇子是个孝顺的孩子。”
皇上惊诧,凤羽晚上在他的殿中凤羽是担心他的龙体所以晚上彻夜不眠的守着他
皇上眼神询问老太监。
老太监眼睛微红,不敢隐瞒的说道“四皇子自皇上昏『迷』以后,便夜夜都要来守着,还不允许老奴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
“今日,若不是裴姑娘说出来,老奴也不敢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