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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 1.第001章 原来是她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孙雪黛并称为京城三大美人。

那时候,因着卫仪,对这个陆家小姐,顾觉非也依稀知道一些。

与卫仪海棠桃李般的秾艳鲜妍不同,区别于孙雪黛清高寒梅似的冰冷娴雅,陆锦惜是清淡婉约,性情柔和的。

即便容色同样出众,可在其余两位的光芒映衬下,她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在及笄后的次年,她便得了新帝赐婚,嫁给了将军府二公子薛况。

薛况出身将门,年纪轻轻已随父出征数次,身上有清贵子弟绝不会有的铁血傲骨,曾引得不少闺秀垂青。

赐婚旨意下去的时候,他人还在边关,接旨之后才马不停蹄,赶回来成亲。

只是,同他一起回京的,还有一个妖娆的女人,一个有腿疾的小孩。

当时听说这件事,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

谁都没想到,薛况镇守边关,竟然已经纳了一门妾室,还生了个五岁的孩子!

想想这一年薛况二十二,血气方刚年纪,有个通房再正常不过。

只是连儿子都搞出来了,家里人一个不知道不说,还在被赐婚这当口,带着小妾回京,这不是打人陆家的脸吗?

陆大人爱女心切,当夜便气得长跪在宫门前,大骂武夫粗人不知廉耻,坏了礼法,不给人活路。哭天抢地,央求新皇收回成命。

可皇帝开口,金科玉律,岂能随意更改?

陆大人到底还是被同僚强劝了回去。

没过两天,薛况带回来的那一名妾室便传水土不服,得了急病,不幸没了。被人抬出府去,草席一裹,扔去了乱葬岗。

大概是将军府那几位话事的也知道,此事是他们薛府理亏。

不过那五岁的小孩儿,却没处置,养在了府里。

陆氏一门诗书传家,一屋子读书人,没想过把人逼上绝路,更没歹毒到还要个瘸腿小孩儿的性命。再又是薛家血脉,回头得叫自家小姐一声“母亲”,到底没再追究,由了他去。

等到成亲的那一日,一家子吞了千般万般的不忿进肚,忍气把个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宝贝姑娘,嫁进了薛府。

薛家长房长嫡前些年参战,葬身沙场,嫡次子薛况便成了继承家业的人。

陆锦惜虽性情温婉,处事懦弱,也没什么手段。可因着薛况的身份,也有惊无险地成为了将军府的掌事夫人,勉强处理着府中大小事宜。

成亲的当年,她便怀了身孕,生了位千金。

次年薛况被调去了边疆,开始领兵作战。

三年荡平敌寇,五年收复玉门,执掌虎符,可调兵百万,官封大将军,一时令夷狄闻风丧胆。

于大夏而言,那无疑是难得的风光时期。

只是这段时间,薛况极少回府。

少年夫妻,聚少离多。

陆锦惜封了一品诰命,陆续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到第六年终于怀了第三胎。

也就是这一年,西边匈奴大举进犯。

薛况百战百胜无败绩,已经是大夏最亮的一杆军旗,自然责无旁贷,领命之后,立刻发兵,西进迎击。

一月里,函山关一役,夏军大败匈奴,彻底击退敌人。

可在捷报从边关传来的同时,一个惊天的噩耗也随之传来,震动了朝野——

年仅二十七岁的大将军薛况,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薛况久战匈奴,杀敌无数,西域上下各族无一不恨之入骨。

函山关一役,匈奴军队得了号令,薛况若死,大夏三十万大军,不堪一击,不足为虑。

所以,此战不惜一切,先斩薛况头颅!

幸存的将士说,那是一场极为惨烈的围杀。

最终,他们甚至连薛况的尸首都没找齐,仅拼凑出了残缺的宝剑银枪,牵回了那一匹瞎了左眼的乌云踏雪……

京中将军府里的陆锦惜,听了这消息后,惊痛交加,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她人在孕中,受惊之下,自然早产。

当时情况凶险万分,皇上给太医院下了死命:一个是薛况孀妻,一个是他遗腹子,大人小孩一个也不许出事!

于是,大半个太医院都挤到了将军府,乱做一团。

幸好老天垂怜,陆锦惜险险从鬼门关前捡了条命回来,平安诞下麟儿,便是薛况唯一的嫡子。

她抹着泪,为此子取名为“迟”。

后来……

顾觉非就不大清楚了。

因为在那之后不久,他便心灰意冷,一怒上了大昭寺,再没回过京城。

不过猜也知道,陆锦惜性子太温软,在家宅里显得懦弱好欺。

偌大一个将军府,头上有太夫人、夫人和长公主,左右有小叔子、小姑子和妯娌,下面有四个儿女,其中一个还不是亲生,日子能顺心到哪里去?

寺里的僧人,好像也曾唏嘘,说将军夫人可怜。

薛家在大昭寺给薛况供了个往生超度的牌位,夫人每月廿十都会来看一回,顺道给寺里添几分香油钱。

如果说,顾觉非是最年轻的探花郎,薛况便是最年轻的大将军。

只是他们绝非同类,是以顾觉非从未与此人攀谈深交。

他到底瞧不上薛况,从边关带妾与子回来,给正妻没脸。

可没想到,昔日无甚交集,今日却是一个供奉在佛堂,一个隐居在禅房,难得“有缘”。

目似古井,不起波澜。

顾觉非静静地看着那一顶轿子,眼底甚至不带半分烟火气,像是在想什么。

山门前,轿子早已经压了下来。

“夫人,我们到了。”

那绿衣的丫鬟唤作白鹭,上前打起了轿帘。

轿内隐约露出女子服帖的月白色裙摆,上头用暗暗的银线勾了几朵遍地金,硬生生在一片冷清添了几许柔和,又通透又干净。

她身形一动,略垂着头,躬身从轿里出来。

两只手都揣在绣着缠枝莲的兔毛手笼里,是股透着暖意的端庄。

从顾觉非这个方向,看不见她脸容,仅瞧得见一个侧影。

素净的月白比甲外罩了水貂披风,挡着外头阵阵的寒风。

身形纤细袅娜,肌肤雪白胜过冰雪,满头青丝堪比鸦翎。白玉似的耳垂上空无一物,檀唇微抿,是浅粉色。

唯那一双眼丹凤眼里,藏着几分难言的变幻,只慢慢抬头,向高伫的山门看去。

山风吹来,她脊背挺着,动也没动,倒有些拔俗。

仅有几片衣角,轻轻翻飞。

这样的姿态……

顾觉非看着,忽然就皱了眉,觉出几分说不出的古怪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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