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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海有龙女 39.第四片龙鳞(八)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也还有个出气的,现在可好,驸马瞧见她是半分温情也无。

他与那发妻也不过相识十载,自己却与他做了二十年夫妻,却不曾见他对自己露过温色!她生魏平的时候难产,生怕自己死了,就要见他,可他却不肯来,甚至在她九死一生后,说了一句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她没有死。

他对她的恨,已经累积到了这样的程度。她又爱他,又恨他如此痴情,于是骗他说他的发妻早已改嫁,儿女都跟了继父姓,他们过得无比幸福,早将他这个生父抛到了脑后,可驸马听了却一点也不恼,甚至露出笑容!他对待那母子三人真是百般温柔情深,可对她与魏平是何等残忍!

从魏平出生到如今十七岁,驸马不曾抱过她一下,更不曾应过她的一声“爹爹”,他恨她,连带着也不承认魏平这个女儿。

她是尊贵的公主,她喜欢一个人,就要得到,得到公主的垂青,他怎能如此高傲轻慢!

大长公主也恨过恼过怒过,可不管她怎么做,驸马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后来她终于软了身段,乞求他一丝怜爱,可他却连这一点点的爱都不肯给她。

他甚至盼着她厌倦他赶走他,哪怕砍了他一条胳膊废了他也没关系,只要能回到他的妻儿身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二十年了,她不曾见他这样和颜悦色过。

大长公主几乎看痴了,这个男人仍然一如当年俊秀出众,岁月不过是让他更舔风韵深沉,并没有剥夺他的魅力。他甚至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边。

“公主。”他叫她。“二十年了,我也累了,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就连驸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他是个宁折不屈的性子,可他现在跟大长公主虚以委蛇竟然毫不犹豫。每看到她,他就想起自己可怜的妻儿,他恨不得杀了她,食其肉寝其皮的恨,可他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他还得为他的承简做些事。

大长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几乎是立刻就激动的落下泪来,伸出手,颤抖地抓住驸马的袖子:“云郎,我、我可是听错了?你、你肯原谅我了?你肯疼我了?”

驸马对她微微一笑,柔情似水——大长公主看着心头疯狂上涌起波涛,二十年前,她就这样看着他凝视另外一个女人,如今终于!她终于也得到了!她得到了!“云郎、云郎……”她喃喃地叫着他,当年那个女人也这样叫他,每次他都会露出温柔的笑容,温柔地让人落泪。

驸马只是笑,他曾是翩翩君子,终于也被逼迫成了无耻小人,要靠欺骗女人来复仇。“不提那些旧事了,你我应该往前看,魏平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曾尽过一日为父的责任。”

“好,好好好,我们向前看,不提旧事、不提旧事。”大长公主激动不已,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要驸马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会疯狂地扑向他,对他臣服,哪里会在意其他。

她再了解不过这个人的心性,他若是厌恶一个人,是决计不会折了自己的腰卑躬屈膝的,所以他一定是原谅她了,一定是愿意跟她度过余生了!他是把她当妻子了!

大长公主想起魏平,魏平小时候很喜欢父亲,她也曾想过利用魏平来勾起他的怜惜,结果只是让他更厌恶她。如今驸马愿意与自己和好,大长公主突然就不想让魏平知道了——她还记得二十年前他是如何对待他的儿女的,像对待妻子那样温柔,可大长公主不愿意!她只要独占!不要和任何人分享,哪怕是她的女儿!

是的,大长公主就是这么一个扭曲而自大,有着疯狂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的女人。她痴痴地看着驸马,他只是说了两句好话,她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想要他这个人啊!

二十年了,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要苦尽甘来了吗?

驸马并不搭话,他仍然像往日一样少言寡语,但他脸上分明又充斥着笑意,让他看起来玉树临风,俊秀一如当年年少时,风流倜傥,令人一见倾心,见之一面,贻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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