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
以他活到这把年纪担保,皇嗣绝对没出事,早在前日韩指挥使将连慕的考卷拿去禀报时候,他就发现了异样了。
当时那小太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嘱咐考卷暂且封存,放到御案上,另一句是万岁爷谁也不见。
若皇嗣真出了事,万岁爷怎么还顾得上那考卷之事,要特意嘱咐那一句?
知微见著,他断定皇嗣没什么事,昨日早朝万岁爷特意怒批陈辩的将领之事,更确认了他的判断。
要是他猜的不错,万岁爷如今在钓鱼,谁跳出来谁就是那条鱼
现下,那考卷此时已经到了万岁爷手里,正在看呢吧。
万岁爷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这也是他不急的原因。
唉,可惜了,不能了,单凭这一张纸便能确定太原府考生连慕,解元之名名副其实。
若是让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看到这一篇卷子,见才欣喜之下,两人为了抢门生,定能打起不可。
不过,他总觉得这篇文章,与此子乡试时写的表达出的实干有所不同,不由返回头去细细看了一遍,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皇帝微微蹙眉,正是乡试时的文章,此子表现出的实干之干,让他很感兴趣,故而他不惜大动干戈,弄了这一场重考,就为了测出此人的心性,是否能担当得起来。
锦绣文章写得好的人不少,这篇文章的确是其中佼佼者,但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微微有些失望,再一想,又放开了心怀。
此次重考,侧重在于此子能否经受得住考验,非行文路数上。
再来这么作文,也情有可原,这篇文章经过诸多公儒审评后,将誊写公之于天下,按乡试的表现写,反而不妥,会引得诸多问题。
想通了这点,皇帝将卷子重新卷好,卷到最后时感觉不对了。
他捏捏卷子边缘,一下子搓出了两张来,原来还有一张叠在下面,两张纸叠得严丝合缝,像粘在了一起一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难怪这卷子要比科举用纸要厚得多,原来是另有乾坤。
皇帝眼神冷了下来,有才是好,动了不该动的心机,便不能再容,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打算去揣测他人。
皇帝没了心情,对此人的印象差了七分,将卷子丢回盒里,不愿再看。
题既为“公”,他会给予此子公道,作为帝王这点肚量他有,却不会再特别重用,他不喜自作聪明之人。
正要唤人来将盒子带回星辰殿时,皇帝一顿。
此子形容举止与行文作风,无一不落落大方,不至于此,定是有什么缘由。
手指叩在桌上,他轻笑两声,看就看吧,看看此子能闹出什么花来。
将卷子重新摊开,揭开,《小耗子三战大老虎》时,莲花提到她二哥很多字都看不懂时候,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