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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如玉 35. 坪头山偶遇计二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天响:“老爷!小姐回来了!”

这几日四川要派人来郡学巡视,是以秦载阳不得不通宵达旦准备功课以供检阅,此时翻着书,他连眼睛都未抬一下:“小姐回来了你如此动容做什么?叫的这么大声,是要让夫人知道你们小姐是偷溜出去的么?”对于自家女儿的性格,秦载阳是了如指掌,知道山贼一事一经传开,她定然会心思活络,是以早便派人在她院中蹲着,待她有所行动时,暗中保护。

门房涕泗横流:“小姐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原本正在兢兢业业备课的秦载阳闻言课也不备了,匆忙差人进屋搬了张矮几又顺手拿了瓜果,而后在院中坐好,淡然中又捎带了几许急迫得盯着门口。他秦载阳的女儿嫁不出去是十里八村都晓得的,是以她这回趁夜偷溜出府,又主动带了陌生男人回来,委实是桩很玄妙的事情,大约还会被记入忠州回忆录中,他需要亲眼见证一下。

秦良玉顶着秦载阳殷切的目光,与秦邦翰一左一右架着位瞧起来状态不怎么好的男子迈入门槛,步伐微有吃力。她虽自幼身量便高,但这男子显然比她还要高一些,且衣角破烂满面血污,瞧起来岂是一个惨字所能够形容的。

秦载阳虽说护短,但此时也终于忍不住说了秦良玉兄妹俩一句:“我说你们啊,这男子嘛,自古以来都以有气节的为佳,想必你俩架着的这个,他就是个有骨气的,是以他不从良玉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要晓之以情,你们这么直接把人打晕了之后扛回来,怕是不妥罢?”

秦良玉把肩上的人往桌上一扔,也不顾那男子一声闷哼,回道:“坪头山捡回来的,受了伤,养两日。”默了默:“不要同景淮说人是我带回来的。”

一听说坪头山,秦载阳顺手朝秦良玉扔了粒葡萄过去。

“胡闹!你当这是养猪呢?你再说一遍这孩子你是从哪捡回来的?”

秦良玉被葡萄砸了面门,揉着前额面无表情将事情挑挑捡捡说了说,而后又沉着冷静的质问秦载阳:“爹,做了好事也挨打?”

秦良玉话音刚落,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秦邦翰见秦载阳又摘了颗葡萄,急忙又将那男子架在肩上:“爹,我与良玉先将他安置好。”

因男子身份不明,是以秦良玉便自告奋勇留下照看,若是这男子有什么异常举动,有她在,众人也好提早防范。

男子转醒时已是深夜,彼时秦良玉正在给他煎药,虽是女儿身,但说来惭愧,她自小生活得便比汉子还粗犷,煎药这种事对她而言还是有些难度,正要将差事交给下人,忽觉肩膀一沉,她条件反射般抓过肩上那手,一个侧身便将人掼在面前地上,因姿势过于猛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当下皱了皱眉。

许是摔到了伤口,男人面色登时惨白起来,躺在地上捂着肩膀瞪秦良玉:“你做什么?你是故意要将我治好而后再摔死么?”

因先前秦邦翰为他医治伤口时,顺手将他擦洗过,是以秦良玉一眼便瞧清了男人的容貌,不得不说,当真是十分出色。

男人生的唇红齿白,身上带着清贵之气,秦良玉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不由觉得新奇,又见男子似墨染般的眉此时正狠狠皱在一起,眼底怒火滔天。

秦良玉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俯身将男人拉起,诚实道:“唔,抱歉。”

男人身上气场过冷,圣洁的活似一朵长在淤泥之中的白莲花,让人不敢贸然亲近。

见男子不说话,秦良玉好脾气的把男人扶回床上,又问:“你还记得当时的事么?你被人打晕了,我和我兄长路过,把你救了,怎么?你是得罪人了么?还是被山贼打了?”

男人这才缓了神色,沉思半晌,朝秦良玉点头:“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方才多有得罪。”他只道了谢,并未答秦良玉的话。

秦良玉也不在意,替他摆了摆枕头,想起自己前一次受伤的情景,淡淡道:“你这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但是也不容忽视,怕是要再多养些日子,你给家中去封信,省的家中双亲惦念。”

男人又瞧了秦良玉一眼,眼底含着探究之意:“不劳姑娘费心。”说着从怀中掏出些银票:“这些你先拿去,待我日后回了家中,必定还会再送重礼酬谢。”

秦良玉打量着他手上的那一沓银票,双眉紧蹙,一丝不苟的模样,半晌后,一把抽出银票,直接转身离开,临关门前,想了想,道:“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男人唇角扬起抹笑,如三月桃花:“在下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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